渣了竹马哄他当备胎(121)

作者:夙夜洄徊 阅读记录

一语惊醒梦中人,然而可悲的是,她就算醒了也改变不了如今的结局。

魏浅禾惨笑道:“姐姐不懂,我与顾沧恒,这一生是不可能的,莫说如今有太子这道坎儿挡着,便是我与他二人之间畅通无阻,也是断断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心性不定,得到手的东西便再不会珍惜,如今他是对我求而不得,才这般上心,那是因他身为权贵的威严受了挫折,才百般执拗要讨回来,待他真正得到了我的真心,便不会再珍惜,弃之如敝履了,我此生,再不想要重蹈覆辙了。”

她说了很多,有些陆涟心能听懂,有些她却理解不了,但说不说得清,总归情之一字,难解。

她道:“妹妹如此断定小王爷心性不定,想必有自己的理由,但姐姐也要托大,劝妹妹一句,耳朵听到的可能会假,眼睛看到的也会假,但你的心真实感受到的不会假。”

“所谓一晌贪欢,每个人都只陪伴另一个人走过了一段路而已,好像你我,从前的感情不可谓假,但重新选择了自己的路后,就有可能会分开,分开后,随着时间长短,你我的友情也会变质,更何况爱情,重要的是,我们互相陪伴的这段时日是真心相待的,日后就算分开,想起曾经也不后悔。”

陆涟心摸着她的额发,感叹道:“妹妹遇到旁的事就通透非常,怎沾上情字,就看不透了呢?”

魏浅禾呆呆看着陆涟心,心情从复杂慢慢转向平静。

陆涟心不知她与顾沧恒之间的牵扯,她也聪明的没有问个究竟,但她打的比方没错,谁也不能保证会陪伴对方一生,包括伴侣。

她心中其实相信顾沧恒此刻的深情,但她害怕的是他日后的背叛。

但若是告诉她,顾沧恒始终只可能陪她走一段路程而已,三年、五年,在他最爱她的时候尽情享受,在他爱意消散,终将虚无的那天洒脱离去,就当他□□消亡,灵魂死去,世上彻底没了这个人,又有何惧?

从梦中的她,到如今自以为看破一切,所有尽在掌握的她,始终都未能逃出情爱的囚笼罢了。

否则,她不会因为顾沧恒的爱恨动摇,不会纠结愁苦他们之间的联系无法切断,无论书中,她和顾沧恒因为何故渐行渐远,最终落得身死的下场,这一世,她都不必刻意回避顾沧恒的。

走到如今,物极必反,倘若当初她由来随心,仍旧心动就坦然接受他的情意,到后来,你若无情我便抛,或许二人的纠缠反不如而今这样的多。

魏浅禾知道了自己错在哪里,心思渐沉,慢慢没了刚来时的那许多浮躁。

陆涟心抱着她轻抚后背,缓缓道:“妹妹现在有孕,行事难免爱胡思乱想,扰了分寸,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子,要知道郁结于心,也是重症,妹妹为医者,应当比我更清楚了吧。”

魏浅禾经她开解,心情好了许多,点了点头,推开陆涟心一点,问道:“光顾着自己伤心难过了,还没问过姐姐,跟着梁王,可能舒心?”

陆涟心浅淡的笑意浮上脸颊:“妹妹或许都不敢相信,我在梁王手底下,过的还不错。”

她娓娓道来:“世人看梁王骄纵跋扈,荒淫无道,但我相中他,原也不是为那颗真心,他拥有多少女人,又与我何干?”

把着魏浅禾的手,陆涟心道:“妹妹应当知道,我的性格原本懦弱,否则不会任由夫家婆母欺负我那么多年,经过西北一行,我脱胎换骨,只想过上好的生活,那日,我原打定主意,要替妹妹挡住梁王,虽姿色不才,比不得妹妹美貌,但我从玉娘那里偷了天香散,细细点在脖颈,就算他挑中你非要带走,我也有办法叫他连我一起选走,只要我们俩在一处,我就算拼尽性命,也会护你。”

“后来,梁王碍于小宋将军所说婚约,没能当场将你带走,但我看他眼神,定是不会轻易放弃,便索性随他走算了,留在西柳村,你我终究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如去往另一片天地,舍命搏一把出路,倘若能让我挣出一条路来,在梁王面前,也能助你和小宋将军成事。”

这便是当时陆涟心一往无前的打算,一场冲动而又不成熟的豪赌,灌注的却是难能可贵的一腔真情。

魏浅禾心头突突直跳,握着陆涟心的手微微颤抖,她竟从未想过,陆涟心是为了她随梁王走的。

“可是姐姐,你原本不必跟着那样的人,你……你本该有更好的未来,何苦为了一个陌路人牺牲自己……”

陆涟心道:“魏妹妹,我喊你一声妹妹,你便不是我的陌路人,自那日你要我别死,自己记住自己的名姓,我便算是重活了一次。”

“选择梁王并非全然为你,也是我为自己选的第二条生路,他虽好色,性子却是胆小天真,鼠目寸光,我拿捏不了心机深沉的人,哄他开心却是手到擒来,梁王宫中无正妃,我如今把着中馈,管他如何花天酒地,与我从前已是天上地下的不一样。”

“妹妹信我,这样很好,是我想要的生活。”

第100章 强取

◎她如何忍心推开他,伤害他?◎

陆涟心道:“他平日爱耍威风, 但大多时候还是愿意听我的,你看如今,被他带到京城来的是我,便知我在他那处, 过的还不错。”

魏浅禾听她这样说, 心知并非虚言。

那日宴席上就见陆涟心对着梁王使眼色, 梁王虽忿忿不平模样, 却愿意听她的指点忍气吞声, 没有再强出头闹出更多笑话来。

“我明白姐姐所说,若是这样, 那也很好,只要生活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过的舒心, 比什么都强, 并非人人都要三从四德地活着。”

陆涟心道:“听说王家大郎日日在矿场骂我呢,那又如何,这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日子,我谁也不怕他说,当初是他自己要休弃我, 如今我权当他已死了, 没有那许多烦心。”

魏浅禾明白陆涟心是真的走出了上一段姻缘的阴影, 打心底为她高兴。

“姐姐想明白了就好, 他们再说夫郎大过天,我们也只将他当作可有可无的旁人,绝不认他们干扰了我们自己的心性, 那活这一世, 便什么也不怕了。”

魏浅禾拉着陆涟心的手, 却被她反打趣:“我是想的透彻了,那妹妹呢,可还庸人自扰?”

魏浅禾想到自己,脸一红。

劝解别人时倒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落到自己身上,就当局者迷了。

“姐姐放心,或许真是孕期作怪,最近真的多愁善感了许多,但没关系,总能缓过来的,无论多难的境遇,都会过去,这个道理我明白。”

魏浅禾与陆涟心二人手拉着手,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天黑,才觉出时间竟过的这样的快。

她猛然想起等在外面的顾清荞,他政务繁忙,竟就这样等在外面也不催她,真是误了大事了。

两人匆匆告别,约定来日再续,但二人在分别的那一刻又都清楚,不日梁王奉命回西北,她们天各一方,哪里还有机会能见上,就算书信往来,也恐被人监看,说不了什么体己的话,久而久之,自然就疏远了。

心中诸多惆怅不舍,面上却都不显,微笑着目送对方离去。

魏浅禾匆匆回到马车上,果然见顾清荞就这么窝在车厢里看奏章。

“殿下就一直在这儿等着?怎么不到里面找个地方坐着,或者干脆回去也行啊,我不必非要殿下陪着的。”魏浅禾言语自责,对着顾清荞,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顾清荞笑道:“浅浅现在一口一个殿下的叫着,真是扎耳,显得我们生分了一样,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清荞哥哥。”

魏浅禾脸红,小声道:“清荞哥哥。”

顾清荞很容易就开心满足了,道:“浅浅不必自责,车厢空间狭窄,就这样躲在这一处处理公文,不必担心有人监视探听,反倒更有安全感了,我自己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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