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165)

作者:橘栉 阅读记录

侍童愣愣地望着他,显然没有明白是何意,但也只能乖乖应下。

两人说着话的时间里已经走到了剑堂门口,侍童停住脚步,对牧听舟微微欠身:“小师兄,我的任务就是将您领到这里,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

他顿了顿:“掌门大人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牧听舟:“什么?”

侍童说:“掌教大人说,小师兄应该去见见他的,兴许见到之后在做定论也不迟。”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

牧听舟眉宇紧蹙,心中地违和感愈发强烈了。

他看着眼前剑堂紧闭的木门,忽地心脏就开始痉挛一般地跳动起来。

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了……

不知怎的,牧听舟倏然就产生了退意,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掌教,他第一次产生了排斥心理。

可又不由自主的,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吱呀——

他推门而入,在那一瞬间,周遭的所有喧嚣声都宛若潮水般褪.去了。

他一眼便望见了站在圆台上的青年。

那人身上依旧穿着惹眼的春衫,长身玉立,带着些许仿若世外之人般的干净和纯粹,透着一股温和内敛的气息。

青年唇线轻抿,目光投向了直愣愣站在门口的牧听舟身上,他温声问道:“不进来吗?”

明明他用的是一种非常温柔的语气,可听在牧听舟的耳朵里,莫名让这个曾经在血山尸海之中淌过的幽冥尊主狠狠打了个寒战。

解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众目睽睽之下, 牧听舟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站在圆台上的青年关切地问,仿佛是在有意所指:“身体不舒服吗?”

牧听舟木讷地摇头,随即反应过来, 赶忙道:“没有没有, 没有任何不舒服!”

他从前些日子插班进剑堂的时候, 众人就看出他并不是很好相处,再加上有另外一层身份在,大部分人对牧听舟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如今第一次见到他这种反应,倒也稀奇, 纷纷投去了注视。

牧听舟精神恍惚地走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上,怔楞地看着台上的青年,听着他温润缓声的语调,这才后知后觉地缓过了神来。

……

有多少年没有真正的见到他了呢。

如今算来, 怕是有百年之余了。

——虽然两人曾在识海之中面对面的交谈过,但是当郁清名真正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牧听舟还是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原来他真的没有……被他害死。

当初知道了牧府事情真相的郁清名, 恨不得提着剑将牧纹给挫骨扬灰。那个时候的牧听舟自身难保, 浑身上下的魔气几近暴走, 被裴应淮强压了下去, 神志不清地和他在仙盟的地牢中压制魔气。

待到他出来时, 便听闻了扶柳剑尊坐化的消息了。

……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

是竹编敲在台面上发出的声音,和记忆中熟悉的声音重叠,将牧听舟拉回了现实。

他僵硬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了郁清名的视线。

台上的青年淡淡道:“怎么, 是我教的没有贺长老教的好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还能走神?”

“牧延, 下学堂之后你留下来。”

牧听舟:“……”

他在心底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

随着郁清名的话音落下,弟子们也都面面相觑,明显感受出了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都不想被卷入纷争中。没一会功夫,整个剑堂之中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郁清名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非常平淡,却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过半分。

牧听舟缓缓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郁清名垂眸望他,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纠结,没忍住唇角微微扬起。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两三秒,郁清名抬起手,在少年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揉,声音微哑:“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至此一句话,牧听舟眼尾倏然就红了,看上去甚至都有点语无伦次:“裴应淮,裴应淮给了喝了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惹事,一直待在万鹿山上……还有,师父,你有在山脚下看见妖族吗?前些日子,他们……”

郁清名忽地将食指竖在唇间:“嘘,我知道。”

他轻柔地抚着牧听舟的头发:“头发长了,个子也……”

话说到一半,他又顿住了,忽地想起先前还是自己将他变成这副样子的。

他欲言又止,牧听舟面露疑惑,郁清名暗暗咬牙:“无碍。”

“……阿淮呢?”

“他……”牧听舟踌躇片刻,想了想,从一早上就没有看见人,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师父,怎么了?”

“没事。”他嘴上这般说着,神色之中却透露着复杂,望着牧听舟。

这样子的表情牧听舟非常熟悉,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反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了:“师父,是有什么问题吗?”

郁清名看着他腕骨上的那枚银链,闭了闭眼,强压住想要将自己另外一个弟子的腿打折的想法,对他伸手:“给我。”

牧听舟微顿:“什么?”

郁清名:“银链。”

牧听舟犹豫了下,并没有过多纠结,反正郁清名是不可能害他的,于是正准备将腕骨上的银链摘下来递过去,也就在这时,剑堂的门猛地被人拉开,陡然间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吓得牧听舟一个激灵。

回首望去,竟是一脸阴沉的裴应淮站在剑堂的门前,有些咬牙切齿地回望着他。

他疾步走上前来,一把将牧听舟拉至了身后,手劲很大,很明显的反应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牧听舟有些摸不着头绪:“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但裴应淮却并没有应答,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青年,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裴应淮很少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对谁说话,牧听舟听得心惊肉跳,拉了拉他:“你怎么了?”

郁清名懒散地倚靠在桌案边,闻言这才嗤笑一声,掀了掀眸子:“臭小子,这就是你对你许久未见的师父说话的态度?”

“平步青云后翅膀硬了是吧?”他走上前去,身高看上去竟然同裴应淮差不了多少,两人就这般直勾勾地对视着,郁清名唇角噙着冷笑:“怎么,你师父我好长时间没回来一趟,托你照顾好你的师弟,你就是这般照顾的?”

他话中有话,显然牧听舟并没有听出来,只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地紧张。他被裴应淮拉在身后,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莫名能感受到他身上紧绷的肌肉。

牧听舟没有忍住:“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他忽地想起是不是郁清名发觉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时间着急,慌忙之间甩开了裴应淮的手,一步上前挡在了他面前,急冲冲地道:“师父!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从前只要遇到事情,基本上都是牧听舟和郁清名对峙,而裴应淮在旁边拉架,很少会出现这种角色反转的情况。牧听舟脑袋一热,率先就冲了上去,像曾经千万次裴应淮挡在他的身前那样,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牧听舟沉声道,“但在此之前,我们换一个地方不好吗?”

“况且,我也想听一听你这段时间里,都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直杳无音信,也……没有再回来找过我们。”

郁清名似笑非笑道:“臭小子,现在轮到你替他说话了是吧?行,那先回临安峰吧。”

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揉了揉牧听舟的脑袋,被他不满地打开:“我不是小孩了,师父,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弄回原样?这副身体真的很不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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