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中原的美人(14)

作者:缇酒 阅读记录

“放下!”

瞧见鎏月急切的模样,杜莞华心里一阵满足,抬手便要打开蛊盅上的盖子:“我倒要瞧瞧是什么玩意对你这般重要?”

“别打开!”

鎏月来不及阻止,便见杜莞华打开了蛊盅。

她心底一阵恶寒,甚至起了杀意。

她的蛊……

很快,杜莞华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手上一松,那蛊盅便直接脱手往下掉。

刹那间,黄桃一跃将蛊盅接住,低眉顺眼地递到了鎏月面前:“姑娘。”

鎏月眼睫微颤,接过了蛊盅后退两步,细细瞧了一阵才发现,她的蛊少了一只。

她抬眼望向杜莞华,这才注意到那人此时神情呆滞,双目无神地不知望向何处。

见此,鎏月眸色一凝,唇角勾起,默默将蛊盅收好。

既如此,便来试试她的幻蛊吧。

第11章 晋江首发

一时间,屋内异常安静。

见杜莞华不闹腾了,青禾连忙上前扶着她,瞧着她那无神的双眼,奇怪道:“老夫人,怎么了?”

青禾等了一会儿,见其没有反应,立马指着鎏月道:“你对老夫人做了什么?”

见状,鎏月颇为无辜地眨眼看着她:“我可什么都没做,你指着我做甚?”

话音刚落,黄桃便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打落:“不可对鎏月姑娘无礼。”

青禾冷哼一声,瞪了黄桃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

说罢,她转头看向杜莞华,本毫无反应的人此时却有了动作,抬手便大力将她扇翻在了地面。

“老夫人?”她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杜莞华。

谁知杜莞华并未理会她的呼唤,低着头弯下腰,抬脚一跨便坐在了她的身上,面色狰狞,无数巴掌又往她脸上落下。

“你个贱人!做出此等腌臜事儿,王府断不能留你!”

见此情形,周围人都目瞪口呆。

她不是来含香苑找麻烦的吗,怎的自己人先打上了?

黄桃若有所思地看了鎏月一眼。

似乎不论是谁来含香苑找麻烦,都讨不到好。

过了一阵,杜莞华不打青禾了,起身神志不清地跑出了屋子,只留下了还瘫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人儿。

许是怕人出事儿,跟着她来的好些下人全部跟了出去。

不一会儿,嘈杂声便清晰地传入了屋内。

“老夫人,您这是做甚?”

“快停下!老夫人莫要让奴婢们难做啊!”

“快拦住她!出了事儿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缇莎唇角满是笑意,颇为幸灾乐祸地走到门前瞧着。

自家主子施蛊的能力她是知晓的,这次杜莞华不死也要脱层皮!

院内,杜莞华似是失了心智一般,将自己的额头往连廊的柱子上撞。

她的力气大得出奇,好些人都没能拦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她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片刻后,她又停下了动作,口中喃喃着:“热,热死了。”

见她又要跑,下人们纷纷将她拦下,谁知却尽数被她推倒在地。

她抬脚疯疯癫癫地跑到池子边,丝毫没有犹豫,一跃便跳入了水中。

“老,老夫人?”

她们愣了愣神,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快!快救人!”

一时间,下人们都手忙脚乱的。

黄桃跟着鎏月走到门边,就这般看着,没有动作。

这时,黄桃眼尖地瞧见萧屿澈走进了院子,连忙上前:“殿下。”

萧屿澈越过她瞧了瞧池边的人,又望向正站在门前的鎏月:“怎么回事?”

远远的,鎏月瞥了一眼正站在院门不知说着什么的二人,垂下眼睫,指尖微动,将蛊给收了回来。

随即,她便将蛊盅塞给了身边的缇莎,低声道:“藏好。”

“是。”缇莎会意,转身进了屋。

很快,杜莞华浑身湿漉漉的被人给救了上来,她现下珠钗乱晃,发丝还在滴着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萧屿澈走到了鎏月身边,示意下人将杜莞华带过来,沉着脸开口:“本王需要一个解释。”

“澈儿啊!”杜莞华似是被吓到了,立马鬼哭狼嚎地哭了起来,指着鎏月道,“她,就是这个小娼妇!她竟背着我跟老爷勾搭在了一起!”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忙看向萧屿澈:“大人,我不懂萧夫人在说什么。”

萧屿澈微微颔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道:“主母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这么多年老爷都本本分分的,从未出去沾花惹草,怎的她一来就出了事?除了她,还能有谁?”杜莞华骂道。

似是因表情太过狰狞,扯到了额头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摸了一下,便瞧见了满手的血。

她眼中满是慌乱:“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下人低着头闷声道:“老夫人,这是您自己要往柱上撞,奴婢们也拦不住。”

“什么?不可能!”杜莞华瞪大了眼指着那个小侍女,吓得她浑身颤抖,连忙跪了下来。

但很快,杜莞华愣了一下,随即目光看向鎏月:“是你,定然是你!是你给我下了蛊术,才令我方才神志不清!”

鎏月轻轻一笑,柔声道:“蛊术本就是无稽之谈,萧夫人可有证据?”

杜莞华噎了一下,见说不过她,便将目光转向了萧屿澈,哭道:“澈儿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见状,萧屿澈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主母先回吧,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还能有谁!”

“本王说了,不是她,请主母先回。”

见萧屿澈的语气冷了下来,杜莞华也知不能在此处待下去了,转头寻找着青禾的身影:“青禾呢?咱们走!”

鎏月勾着唇角,发出一声嗤笑:“萧夫人难不成忘了,青禾姑娘方才可是在屋里被您打得半死不活的,现在都还在地上躺着呢。”

正说着,青禾便慢悠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瞧着虚弱不已,她低着头轻声道:“老夫人,奴婢在。”

她此时发丝凌乱,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是淤青和抓痕,唇角都带着鲜红的血迹。

对此,杜莞华蹙起眉心,得知她的伤是自己打的,并未有丝毫的愧疚,神色间只有不耐烦:“走了。”

待一行人离开,萧屿澈抬眼恹恹地瞧了鎏月一眼,道:“今日天气不错,本王还挺想尝尝含香苑的茶,圣女可否赏脸?”

鎏月垂下眼睫淡淡一笑:“大人请便。”

二人进屋坐下,下人们纷纷守在屋外,只留了黄桃在屋内点茶。

窗外一阵风拂过,吹得那桃枝晃晃悠悠的。

“你方才做了什么?”萧屿澈忽然开口。

鎏月指尖一僵,笑道:“大人此言何意?我一介女子,能做什么?”

萧屿澈看了她一阵,语气不咸不淡:“本王并未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番,无论做什么,都莫要闹出人命。”

“方才的事儿,便全当是她中了邪。”

话音落下,鎏月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咬着牙,心底是说不出的情绪,让她异常烦躁。

“大人说笑了,我差点就被伤到了,躲都来不及,敢做什么?”

她双眼微微发红,只垂着眼帘,不愿让人瞧见。

方才还能克制住的情绪在此刻轰然倒塌。

屋内静了一会儿,只有沸水和瓷杯碰撞的声响。

未几,黄桃斟好了两杯茶,便福身退下了。

萧屿澈薄唇紧抿,盯着不知何时落在窗台上的画眉鸟,好一阵才开口:“此类事不会再发生了,黄桃会护好你的。”

此言入耳,鎏月只觉讽刺。

她稀罕旁人的保护吗?

若非他执意要关着她,若非自己无法离开,又怎会发生这些事情,她又怎会平白受此折辱?

说白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萧屿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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