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475)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不过他不后悔出手就是了,把皇嗣除了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可惜没能将徐家父女除掉。

婉君他是一定要保住的,这是薛家唯一在后宫的人,还是贵妃之位,何况婉君当年小产被伤的身子已经养好。

想到这点,薛平的心渐渐热切起来。

宫里的线都断了,不知里头的情形,有些事还是看不明白,但想保住女儿,就必须付出代价,这点他看得明白。

他要好好想想,想想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件事……

就在薛平陷入沉思之际,薛府管家急匆匆冲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府外来了一群兵头莽夫,堵在大门外,张嘴便开始骂人,赶都赶不走!”

薛平愣了愣,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薛府外骂人。

他问道:“都骂的什么?”

薛府管家面有难色,吞吞吐吐起来。

薛平不耐烦了,一瞪眼,斥了几句,薛府管家总算不敢再犹豫,只得说了。

待说完,薛平气得当场破口大骂。

此时的他只以为那群武将是心血来潮,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这几日,京中大事一件接一件,此起彼伏,让人眼花缭乱。

而有一处,与这些喧闹相比,截然不同。

京中某一个猪圈下,无人知道下头藏了一间密室。

上面养猪,下面挖了一个密室,猪粪的臭味渗入沉闷的密室,臭烘烘的。

上头的猪翻个身,下头都能听见,但密室里的声却传不出去。

密室不大,方三丈,一眼望到头,摆设极为简陋,一把破旧的凳子,一张简陋的桌子,上头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外头的光丝毫透不进来,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安静地落针可闻。

桌子旁不远,有张木板床,上头隐隐约约躺了个人。

此人面色苍白,其中一侧肩膀上用布缠了一圈,像是受了伤,身上盖了张漏出破棉絮的被子,里头的棉絮抽出不少用了。

这个人,正是逃出的郭能。

这个密室,是多年前他特地挖的,用来侮辱和囚禁别人的,他要的便是被囚之人变得猪狗不如,日日与猪为伍,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年挖这样的密室时候,万万没想到,成了今日的救命稻草,助他躲过了追兵,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虚弱地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浑身的伤势隐隐作痛,尤其是肩膀上的伤,火辣辣的疼,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那夜马车发了疯似的冲出去,车厢内的他没有防备,狠狠撞了几下,撞出了一身伤,最严重的是肩膀上的骨折伤。

后来被那群黑衣人追杀,仓皇之下又受了别的伤。

骨折处,郭顺已帮他接过骨,如今的治外伤的药管得严,不好买,上头敷的还是郭顺千方百计弄回来的。

那群黑衣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们也试过想乔装打扮混出城门,但还没到城门,差点就被发现了,看似管得松散的城门,一直有人暗中盯着,只待抛出鱼诱,他们落网。

这还不算,他们的画像,整个京中的药铺都有,且治外伤的药都被管制了。

第630章 喂猪时刻

郭顺去打听过,药铺的伙计说是有江洋大盗逃脱了,受了重伤,官府让发现有来历不明买金创药治外伤的,检举揭发可得赏银。

除此之外,那伙计还掏出了两张画像,说看见有画像上的人,可得重赏。

他嘲讽的笑了笑,他竟沦落为了江洋大盗,真是可笑。

风水轮流转,当初用这样的法子栽赃那家余孽,如今人也用一样的法子对付他。

在昏暗中,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过了多久,是两日,还是三日,亦或者五日,他分不清了,身上的伤得不到好的医治,有些已发脓了。

外头的消息,都是郭顺出去打探的,以及猪圈的农户喂猪时候的交谈声。

他知道京中如今有几件大事,一件是关于郭家的,整个郭家悉数被抄,郭家的人为了活命,争相出卖了他,将他编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还提供了他的画像。

幸好啊,他的母亲和妻儿都提前送走了,这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事。

他还知道,他的姑父不止没有救他,没救郭家,不仅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落井下石。

别以为做了伪装,他便猜不出来,他能落脚的地方都被摧毁,还有郭顺遭遇的伏击,没有他姑父的手笔,他的头都能拧下来给他姑父当球踢。

呵,这是想杀人灭口,杀了他,再清了那些地方和痕迹,这样他替他辜负做过的那些事,就永远被掩埋,真是想得很美。

当然,他的好姑父也不好过,这便是京中的第二件大事,他的姑父成了整个京城人人喊打的过节老鼠,被百姓所唾弃,是大奸臣,被京中百姓要求惩治,麻烦也不少啊。

真是大快他心!

想到这里,郭能面上表情极尽嘲讽。

此时应当又到了喂猪的时辰,上方猪圈传来声响,几头大肥猪听到熟悉的人声翻滚起身的声音,接着一阵哼哼唧唧要吃叫声传来。

有人从远及近走了过来。

有个大婶的声音传来,方言口音很重:“大嫂子,你家这几头肥猪不得了哟,瞧瞧都有两百多斤的水,等过年卖了,给二丫扯两尺红布,相个好男人。”

叫大嫂子的,喜气洋洋道:“嗐,今年一年就指望这几头猪过日子咯,俺这都是小打小闹,吴大姐,你家男人才有出息的咧,卖醋都卖大酒楼去咯,坐着家里酿醋赚大钱,外甥跟了个好东家,又有出息,日子红红火火的,这里谁不羡慕你家。”

一边说,一边手上功夫没停,在给食槽一勺勺倒猪食,霎时间,传来几头肥猪争先恐后吃食的声音,吃得滋滋有味。

叫吴大娘顿时笑了起来,笑得喜庆,客气了几句,两人絮絮叨叨聊了起来。

吴大娘问道:“二丫咋个不在,去哪了?”

提到这个,大嫂子似有恼意,气狠狠道:“那丫头,整日不着家,说是去看状元郎写的字去了,好像是写了一篇什么“公论”,在衙门外头贴着,好多人都去瞧的咧。”

似越说越气,她将喂猪勺往桶里一丢,发出砰的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俺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又不识字,那都是读书人看的玩意儿,猪草不打,家里头也不收拾,整日捧着个状元公的画像扮痴,说往后就要嫁这样的,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她这把懒骨头,怎么配得上状元公咯,那长得跟神仙似的状元公,读书又好,俺们给人提鞋都不配的咯。”

“哎哟,大嫂子,莫气莫气,哪家小娘子不爱娇,还小,慢慢教,莫着急。”

吴大娘劝了两句,似来了兴致,声音神秘热切了几分:“大嫂子,你说的状元郎,是那山西太原府的解元公吧?”

听到这里,郭能闭上眼睛,自嘲地笑笑。

昔日怀疑是余孽的太原府解元连慕,节节攀高,被百姓和读书人所称赞,眼看未来不可限量,而他却成了逃犯,躲在猪圈之下,苟延残喘。

刚躲进来时,此处熏得他作呕,现下他竟然渐渐适应了。

人就是犯贱啊,以前的锦衣玉食都不满意,如今若能让他沐浴一回,洗去身上的粘稠,便觉是天大的好事,可惜这也是妄想。

这些升斗小民,他往常从没注意过,以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听农妇闲谈,竟然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郭顺为拼一条逃生路来日日在外头奔波,他每日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黑暗、无聊、枯燥,烦闷、恐惧、暴躁如潮水而来,将他淹没,有时候昏昏沉沉之间,他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还好有上头这些肥猪在,有这一家农户在,能听听人声。

他如今最期盼的,便是农妇喂猪的时刻,听那农妇家长里短几句,那显露的烟火气,他才感觉自己还活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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