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55)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尽管只是背影,也知他立如芝兰玉树,笑如郎月入怀。

“儿子,从今往后,不要相信任何人!”蓉姑的话重复敲响在脑海,越秋河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

他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撑额片刻,才惊愕琴音绕梁,犹如潮水四溢散开。

“原来是场梦。”越秋河掀被去寻蓉姑未果,倚在门框看到的画面着实与自己梦境相差甚大。

洛夜白伏在石桌案上,对烧得漆黑的圆炉抚琴,越过炉上缭绕的白烟,便是盛开的月季花。

抚琴人的背影久看后,越秋河的心开始狂蹦,是真的狂蹦,咚咚咚咚,仿佛一下一下在捶击,又重又急促,蹦到胸膛胀痛,下一瞬似乎就要炸了。

还有脸颊上骤然发热,越来越热。这是怎么了,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难道是他发出的琴音控制术?

“你、别弹了。”越秋河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连忙假意抬手遮挡阳光,问:“夜白,蓉姑去哪了?”

琴音在越秋河言语中停下,半响,洛夜白收琴起身,又停顿片刻,方才转身走来。

“她啊,说是要为你寻找宿业病的解除之法,离开了,说找到便回,让你不要担心。那,这是她给你的书信。”洛夜白走近越秋河递给他,像是嗅到什么味似的。

他温柔地挑眉带笑:“是梦到我了,脸色如此多娇?”洛夜白一只手掌撑在门框上,就着信封挑起越秋河下颌,四目对视。

梦里情形陡然一激,被他笼罩的越秋河脸颊更热了,心都快炸出来,似乎在期盼什么,又羞于面对眼前碧蓝清澈的眼眸,越秋河伸手拈了信封,撇开脸颊。

“别胡闹。”

“你去哪?”洛夜白连忙叫住他。

“找紫袍人交出张小荷。”难得越秋河沉醉仍知归路,怀揣信封就要出行。

“你在寻问紫袍人的时候突然被击晕倒,紫袍人趁我不备溜走,我找到张小荷,将你们通通带回。你昏睡的时候,我都将各自送回家中,蓉姑醒来便不辞辛劳去为你找方子。”洛夜白缓声解释一通。

来回间嗅到月季淡香,越秋河站立洛夜白跟前,发现似乎太近了,又暗自退了一步,“你没骗我?”

“骗你做甚?”洛夜白身形笔直,神色泛起倦意,又道:“还有一件事不知算好还是不好,你要听吗?”

“何事?”越秋河眉目微蹙,忽凝惑问:“是陈笙?”

洛夜白点头:“我把刘垠的骨灰带给他,发现那宅子挂上赫笙宅三个字样,而宅子里面,孩子们的书斋,你猜叫什么?”

越秋河神色一怔,洛夜白在他眼角看到那颗细朱砂,与鲜艳欲滴的月季并排,美人如斯。他缓慢说出:“无垠书斋。你说怪与不怪?他最后问了我一句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答不出。你那日想问刘垠什么?”

颔首垂眸间,越秋河心里忽地难受,沉吟半响:“人都不在了还问什么。”

“眼下赶紧离开此地,六派除了云榭观,算是到齐了,他们究竟有没有与紫袍人勾结也不得而知,但定会卷土重来。这里百姓也容不下我们,得找个地方。”

“你昏睡时,道无竟出现过,他就说了六个字,去太湖,寻铠甲。”洛夜白说着。

越秋河抬头怔住,自己酣睡一觉,好像错过很多,鼻尖便闻到粥的香味,拳头落在洛夜白的胸膛,有些媳妇似的埋怨:“我道是说了,熬了粥怎么不早说,快去看看是不是糊了。”

“自己去!我累了!”洛夜白说着就想回屋睡个回笼觉。为了他的那一口粥,越秋河也不避讳,双手推他,“不行,熬粥一定你来。”

“男人岂能说自己不行?我要去睡觉!”洛夜白嘲弄说他,被推到火焰前,也不动声色,越秋河桃花眸子水波潋滟,仿佛对他挑衅:我还偏说了怎样?

洛夜白垂眸睨着他,冷漠无视道:“也不是不行,你把夜郎叫好听了。”

脸颊热度刚刚平复下去,越秋河顿感又涌上热潮,还清冷自持:“是想我做你哥,还是你想做我的夜郎?”

“哥与夜郎不冲突,都是家人,你要不试试?”洛夜白面不改色挑眉问他。

“你.......夜.......夜白!哎呀你还愣着,熬糊了........”越秋河大叫一声手忙脚乱,抓住他的手一同接锅盖,洛夜白垂眸看着他,他在垂涎锅里的粥.......

缠着月季的篱笆小院,红艳的花朵隐在白烟袅绕下,两个美男子围着一个黑锅忙来转去。

“你说,你我最后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陈笙和刘垠?”越秋河摩挲着红骨指环,猝不及防问洛夜白。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第46章 吃酒

半响, 他神色自若:“不会。他们之间有死志之爱。”洛夜白平静的说着,没有说完的话,越秋河便已心领神会。

他与洛夜白是敌是友尚未划清,更别谈世间稀有之物, 那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越秋河不知道, 思绪暗淡,也许算陌路吧。

关于幽荧烛照双剑合璧之事, 俩人默契绝口不提。

在篱笆院虽没住多久, 就在要合上门的那一瞬, 越秋河竟然惆怅,目送在门口的小青蛇愣愣看过来, 越秋河嘱咐它:“小青蛇你可把家守好了,空了回来看你。”

小青蛇脑袋左右晃动,算听懂了吧。越秋河撇头看了看漫不经心等待的洛夜白,唇线紧抿, 轻合上木门。

“走吧。”

四月的暮春, 谢了春红又匆匆。今夜月光洗干净了万物,屋檐瓦片上仿佛罩上一层白纱衣, 清泠温柔。

瓦梁上横卧着纤长的黑色身影, 他单手枕在脑后,小腿束得紧致细长, 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旋转中, 掌心骤然飘浮一朵赤焰红莲。

红莲开在他白皙的掌心, 忽而转动, 花瓣骤然碎裂四散, 忽而瞬间聚集成莲, 飘来转去,任意拿捏。

忽地,一道蓝银色身影踏风而来越秋河侧眸,便撞上洛夜白的身影,在皎洁的月色下如王者归来,看得一瞬走神。

脚尖飘落止步,横卧的越秋河惊醒中骤然收莲,出手去夺酒壶。

“这次不会又是醋吧?”越秋河争夺间笑问。

上次心急误事,洛夜白还觉得委屈,一个挽花令越秋河伸手落空,冷冷回他:“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为谁。”

夜风清凉,俩人对立屋瓦横梁之上,衣袍被风拂动,发出哗哗响声。俩人嘴角上扬,身影忽闪,洛夜白出臂抵掌,越秋河掌间下挽反扣,对方手臂已近身攻击,逼迫得脚下骤然顺梁后滑,洛夜白紧跟追击。

俩人打来打去像是抢酒壶,潇洒快意,又像是眉来眼去的过狠招。

暗蓝的天空挂着月亮,今夜特别圆。俩人也打累了。

晚风微微,像月光下晃动的海浪,温和而柔软,越秋河伸手与之交握,他贪婪地闻了闻,似乎嗅到风的的气息,又安静,又温柔。

这次酒货真价实,吃了酒,风一激,心里涌动无数浪潮。

他脸颊泛起红晕,洛夜白却离他一丈开外。越秋河握着酒壶,摩挲着红骨指环。

“从长生台到蒙冤受刑,又去地府查生死簿,再到徐氏陵墓的混乱,时时被追杀,”言说至此,越秋河脑海浮现洛夜白坠入深渊的画面,喉间涩滞像是被掐,又仰面灌了一口酒。

“从你造出的白云间一路逃到寒山,见到了陈笙与刘垠,紧跟着道哥哥出现了,要我们去太湖找太乙金境,你说是否与五派紫袍人对战,或者我境界提升就算过关?”

越秋河疑惑的眼眸,有意无意飘向沉默寡言的洛夜白,更想不明白他最初如何会造出白云间,而且丝毫不差?

他身形笔直,沐浴在温柔的月色下,但见侧影却比月色更清泠,他垂眸抿唇不答。他清楚道无竟说的考验,定不会如越秋河所说,而是幽荧与烛照的合璧。

“你有心事?”越秋河第一次感觉到洛夜白像一个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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