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他还在捅我刀子(45)

作者:耳杳 阅读记录

阎白口中的阿潼并非人,也不是妖族,更不是魔族或鬼,那阿潼不过是祁水穷用自己的一缕魂魄制成的傀儡,也算有了神识,整日被祁水穷“强制”关在楼里替他工作。

祁水穷对着水咽下嘴里的糕点,一本正经说道,“阿潼是自愿帮我!”

阎白一阵无奈,心道:你自己魂魄制成的傀儡,当然是你让他怎么想他就怎么想了。只是这话她没说出口,只是淡笑了下继续抚着怀里的小狗。

那狗被抚得舒服了,还伸过脑袋蹭了蹭她的手,随后又一脸满足地再次躺回她怀里。

正在这时,一楼表演台的位置音乐响起,是那位花魁开始跳舞了。

祁水穷往前凑了凑,激动道,“开始了开始了!”

闻言阎白也往前凑了凑,她也见过这位花魁跳舞,那舞姿动人,她只见过一次,却是至今也没忘记,也不仅仅是那曼妙的舞姿。

她看着台上那美人,白黑渐变的面纱下嘴角微微上弯。

好久不见。

她想,这应该是她最想和那位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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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台上音乐声响起,花魁一袭蓝裙,面上戴着面纱站在台上,身体跟着音乐节奏变化着动作。

那花魁舞姿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如水般轻盈柔和,眼角带着笑意,尽是柔情,正所谓,一舞倾城。

一舞闭,女子冲台下一群人行了个礼便转身下了台。

二楼雅座的位置,祁水穷还沉静在方才的音乐中。

要是学会了,到时候可以用我的琴试试。他心里想着。

正在这时,杨管事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女子,仔细看,正是方才在台上跳舞的花魁。

“楼主,人带来了。”杨管事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说着给身后的花魁让来了道。

那花魁带着面纱,却是能瞧清她眼底的笑意。她行了个礼,这才出声,“楼主。”

祁水穷笑呵呵站起身朝她走去,最后站定在她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传入花魁耳朵里,她明显耳根一红,娇声说道,“小女闫月璃。”

“阎月璃?”祁水穷一字一顿念出名字,转过头好奇地看向阎白,嘴上却是继续问对方话,“哪个阎?”

闫月璃没说话,伸出手想要拉过对方的手,却是被躲了过去。

“你做什么?”祁水穷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双手举了起来没让对方碰上一点。

闫月璃有些尴尬说道,“小女……”

“要不你直接用‘我’吧,‘小女小女’的怪别扭的。”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闫月璃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好脾气道,“我想直接写给楼主看……”

“哦~懂了!”

闻言闫月璃眼睛亮了亮,期待地抬起头,最后嘴角抽了抽。

“哎呀,我懂!不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嘛,我懂~没文化却是挺可怜的。”说罢祁水穷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冲闫月璃招了招手,“来来来。”

许是招手的动作有些怪异——像极了逗狗。于是他收了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这有水,写桌上。”

闫月璃慢吞吞走了过去,在手指上沾了点水便在桌上写了起来。写完“闫”,她又准备往下写,却是被祁水穷叫了声止住了动作。

“不用写了,放心,我懂你。”他说完,向闫月璃投去一个同情的表情。

哎,不怎么识字还要坚持写给我看,还是不要为难她了,要是写不出指不定有多尴尬——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

祁水穷没再搭理她,低头看桌上的字。“哎,居然和月白不是一个姓啊。”

阎白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投去目光,便见桌上一个奇丑的“闫”,嘴角抽了抽,看向闫月璃的目光一言难尽,偏偏那人看见了却以为是对方折服在自己“娟秀”的字迹下,满脸得意回看了过去。

阎白无奈地摇摇头,看向祁水穷,笑着说道,“楼主希望我们一个姓吗?”

这话说的,好像我点了头你俩就能一个姓一样。

祁水穷心想,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俩挺有缘啊,一个月璃,一个月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姐妹呢。”

阎白依旧保持着面上的笑容,轻点了下头,“嗯,也许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莫名被晾在一旁的闫月璃一时有些尴尬,僵硬在原地怎么也插不上嘴。

阎白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弯,主动提到她,“楼主找月璃姑娘还有事吧,不如先将要事解决了再说别的?”

祁水穷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对!”他偏头看向闫月璃。“月璃姑娘,听说这舞的配乐是你编排的,可以教下我吗?”

“可……嗯?”

闫月璃一脸懵逼看向祁水穷,完全没想到他叫自己来的目的竟是这个。祁水穷却是以为她不愿意,开始有些急了。

“那个,你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教我的,你想要什么你说便是了,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闫月璃垂眸不语,沉思片刻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可以。”

闻言祁水穷肉眼可见的开心,忍不住又吃了两块糕点。

一旁杨管事适时出声,“楼主,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两人带回去,也省得来回跑找麻烦。”

想来是事先同闫月璃商量过。听见她说这话,一旁闫月璃也微微抬起头满脸期待看着对方。

祁水穷不禁感叹:这布灵布灵的眼神可真是闪瞎我的双眼啊!

不用问闫月璃,光看她这眼神,便知道对方是一万个愿意。

祁水穷看向阎白,满脸也写求救,却只得到对方一个无波无澜的微笑。

一时间他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纠结再三,祁水穷还是同意了。实际上是不知道怎么拒绝。

一炷香后,三人齐齐乘着马车回了无遇楼。

下了马车的闫月璃脸比锅底还黑,要知道回来的一路上她可是经历了不少的折磨!

“哎月璃姑娘,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认识多少字啊?”

“要不要我找先生来教你再多认几个?”

“说真的,这年头认不了几个字是真的不行啊,一不小心就得吃亏。”

“哦对了,月璃姑娘身上这是什么香啊?”

——“怎么这么呛人呢?”

实际上他真正想说的是,“怎么这么臭啊,真难闻,想吐——”

阎白却是坐在一旁,满脸写着如释重负,时不时嘲笑般看着闫月璃,时不时摇摇头,叹口气,转而又继续抚着怀里的狗。

无遇楼在外名声大噪,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比春月楼稍大些的酒楼罢了,楼内弟子总共也不过四十人,大部分还都是分散住在别处,那块写着“无遇楼”牌匾的酒楼内也就零星十几个人,有几个还是有事这才回来的。加上这酒楼所处位置又是在街道边,若是不看牌匾,想来也没人会想到这会是那名声大噪的无遇楼。

闫月璃站在门外,视线一直落在那块“无遇楼”的牌匾的上,时不时揉揉眼睛,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祁水穷走到她身旁,背着手,也盯着那块牌匾看,“别怀疑,没走错。”说罢他叹了口气,一脸悲痛道,“哎,我能怎么办呢?穷啊!”说完又叹了口气,这才不急不缓往门内走去。

阎白走上前,伸手想拍拍闫月璃的肩,怀里的小狗却是突然炸了毛,死死盯着她伸出去的那只手。

她犹豫再三,最后收回手,抚了抚小狗的背以示安抚这才又舒舒服服躺下。

这时耳边传来闫月璃的声音,“这畜牲也真是太过骄纵跋扈了,要不让姐姐我替妹妹管教管教?”说着她便伸出手想去夺那只狗,却是还没碰到,突然手一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抓住她的那只手不让她动弹。

“你!”

阎白一脸无辜努了努嘴,“我?我怎么了?这可不是我干的。”说罢又抚了下怀里的小狗,径直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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