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烧酒(1)

作者:水不在深 阅读记录

扬眉烧酒

作者:水不在深

简介:

大师兄梦想全村吃席,大师姐是传说级别神棍,小师弟看见女的就去做舔狗,宗主是修仙界人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长老全员恶人;扬眉宗迟早药丸。

小师弟:大师兄,你这么努力修炼是为了什么?

大师兄:干饭!

小师弟:我是说,人生的长远理想,修炼的终极目标?

大师兄:吃席!啊,那边打起来了。

小师弟:正义的我不能坐视不理!

大师兄:挨打的好像是XX派的张师兄。

小师弟:男的啊,那算了。

大师兄:要不在这等等吧,他是掌门关门弟子,死了要摆席的。

警告:主角团是主流定义大恶人!言行举止都很中二,行文更中二。

大师兄是本文世界观中第一美女,是1,美貌是一种认知污染。小师弟眯眯眼失格,戏精颜艺怪。主角团三观不正人格扭曲,没有具体升级线路,武力值一直在线。有非二元性别配角,她/他仅描述表观性别(但是大师兄自我泥塑纯属贱瘾犯了)。人均没品带孝子,狗血展开大量有,转世续缘要素有,梗小鬼大量发生。

有一点中特社SCP元素(just玩梗,没有使用原有项目)。幻想世界的基本规则必然是非物质的,与作者本人三观无关。文中涉及的地名、人名、事件等均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青年历史发明家、二十四孝、主角团不是好东西、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绝命拳师、双向奔丧但是HE、剧情、甜宠、听话可爱

第1章 楔子-一阳来复

立春这日,柳扶风早早起来洗漱,拿红绳子绑了头发,背起木箱子正要出门,背后伸出一双大手,将一枚银质长命锁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孩讪笑道:“爹,你好歹换个铜的给我戴戴,这么好的东西我戴出去还怎么赚钱啊?”

邵简跟他儿子长得有八成相似,一身朴素长袍,一般的细软黑发,一般地在脑后束了条小辫子,一般地常年眯着一双眼睛,秀气的嘴唇总挂着温婉和气的笑容,好像什么也没法让他生气。

他说话也和和气气的,一副跟儿子讨商量的语气:“大过年的,过十天还是你生辰,生病了就不好了,戴戴好吧。熬过十二岁就不戴了,你还好拿去卖钱的。”

柳扶风“呀”的一声:“那不行,这是你给人看病讨来的,怎么好卖掉的。唉,我把它塞衣服里面行不行?”

邵简挑了挑眉毛:“嗯……这我倒不清楚,回头问问你妈。但胸口鼓起个疙瘩,你不嫌难看?”

柳扶风叹了口气,看起来倒不怎么沮丧,笑嘻嘻地道:“那我先出去啦,早饭我在外面吃,你慢慢给妈做。”

邵简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慢走啊,小柽。”

天色还黑着,女主人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还在睡,父子二人也就没再说话扰人清静。邵简拖着步子懒洋洋地去井边打水,柳扶风也轻飘飘地踩着一双崭新的黑布鞋下了半山坡,在石板路的积雪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

到了地方,天也刚蒙蒙亮。柳扶风给扫街的大娘大爷们交了几文钱,抖开一块沾满墨汁和颜料的白布铺在地上,就是占了摊位了。他清空木箱,倒腾了两下,木箱就展开成了一张简易桌案,他跟扫雪的大娘要了四块石头,在桌案前压了一大张纸,上书“写字”两个大字,铁钩银画的气势跟他这副看着就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十分违和;两个字下面还画了个简易猫头,意思是可以帮人聘猫。

柳扶风做完这些,拍拍手去对面买早饭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块破布挨着他的脏布铺上了,一黑衣少女盘腿坐在上面,闭着眼睛把玩着三枚铜钱。

女孩看起来十岁出头,比柳扶风大不了多少,拿来铺在地上的皱巴巴的布原本当大衣裹在身上,大得足以罩进四五个她。此时她看起来有些单薄,却一派的气定神闲。她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白布,不知是在戴孝还是受了伤,黑发在头顶扎成一个小圆球,从中分开的刘海整整齐齐地遮住了眉毛。

柳扶风快步走过去,席地而坐,问:“豆浆要甜的咸的?”

女孩睁开眼睛,圆溜溜的双目清澈见底,只是左眼浅蓝,右眼棕褐,双目正中各有一对阴阳爻般细长诡异的黑痕。

她微微一笑:“我喝了你两天的甜豆浆,怎么还要问我?谢谢你啦。”

柳扶风将一只白瓷碗递过去,又摆出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一盘子烧饼油条,笑道:“我爸做早饭总要做两种口味,保不齐我妈哪天要换心情。清姐姐五年前喜欢吃糖,两节之前我给她送糖糕,她又说不爱吃甜的了。我瞧你也是女孩子,问问总没错处嘛,反正我什么口都行。”

女孩也笑了起来,手也不擦一下,捏着小笼包就往嘴里塞。吃相不像饿死鬼投胎,却也绝算不上优雅矜持,柳扶风松了口气。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柳扶风递过去一张手帕,自己也仔细地擦了擦嘴巴,笑道:

“我叫柳扶风。”

“柳扶风,弱柳扶风的后三个字?我看别人女儿家都没取这种名字的呢。”

柳扶风道:“哎呀,你再仔细看看,我叔说我命里多病,起个贱名好养活。”

女孩噗嗤笑道:“叫我看命可是另外的价钱。——我叫白燕。白色的燕子。”

柳扶风道:“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今天是立春,多好的兆头,你我有缘呀。”

白燕挑眉道:“好像我才是摆摊算命的那个吧?有没有缘分,你说了算吗?”

柳扶风哈哈笑着挠了挠鼻尖,眼睛瞟到不远处的小摊,忽然站起来:

“白燕姐姐稍等,帮我看一下摊位哦。”

白燕毫不意外地看他急匆匆地跑了,收拾了碗筷便又闭上了眼睛。说来也怪,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在这里坐了三天都没什么客人,里头有来调戏小姑娘的,还有觉得算出来的结果不好不给钱的;今天这一大早上居然来了正经客人,是个皮肤黝黑、束了条马尾辫的高个子青年男人,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要她给自己算算回家的路好不好走。

这二十年来,附近的路一直都有人修,有时候是官兵,有时候是官家出钱请的平头百姓,不至于处处青砖石板,至少主干道都是平直开阔且结实可靠的,加上新式大车,各地之间的交流都方便了不少。只是从五十年前开始,临安国便多有天灾地动,有些人一觉醒来家门口多了一座郁郁青青的高峰,有些人干完农活田地大了一倍,平地起高山、沧海变桑田的事不知什么时候眨眼间就发生了;最惨烈的就是二十年前的“双江改道”,如今温驯地环绕着临安国的白龙江和黑龙江生生吞没了十数座大城,直到今天连片衣角都没吐出来过。

柳扶风出生的那一年还有过“日月同归”的怪事,天上的太阳星星月亮一下子全不见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又全部同时出现,如此循环往复了整整一日。在刚开始的那一个时辰的黑暗里,不少人摔伤磕伤,本地也有听说死了人的,后面就好了一些。除去这两件大事,其他的地貌变化也相当频繁,因此大多数人都有每年每节定期祭祀、出远门前找人算卦的习惯。

那青年青衫磊落,明眸皓齿之间透着诚挚,又不失少年人的灵动狡黠,显然家世不错。白燕给他算卦,第一回算出来是需卦六四,还没解卦,人就说不吉利,叫她再算一次。白燕便觉得这个事儿精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才沦落到来找她算命的,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白燕也是真的想要这锭银子。

因此第二回,白燕给出的是需卦九五,那人似乎只听了个“……酒食,贞吉”就乐颠颠地丢下银子买酒去了。

黝黑青年前脚刚走,柳扶风就回来了。男孩搓搓手,递过来一条宽而薄的黑色绸布,指指她的额头,道:“我跟我爸学过点医理,感觉你不像是受伤了,那可能是不想给人看吧。我瞧你那条带子要断了,趁现在人少,可以换条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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