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夫君后+番外(79)

作者:月枕松萝眠 阅读记录

沉默之中,唯有小侄女快乐的吐泡泡。

戈安和杨芸娘看出妹妹在走神,良久没听到声,二人便默契的改换话茬。

“正好你们都在,明儿得了空一起瞧瞧,媒婆送了一堆名帖画像来,恨不得宁宁明日就能挑个人改嫁过去。

宁宁,你得给我个准话,我也好回绝了他们。”

杨芸娘指了指墙角樟木架上的一摞东西,颇为头疼。

戈宁刚丧夫,杨芸娘私心是不想让戈宁这么快改嫁,可架不住上门求亲的人如过江之鲫。

杨芸娘哪还不知晓,分明是冲着大将军救命恩人的名头来的,就连先前躲着戈家走的陆家都腆着脸上门了,话里话外重提婚事,三番几次强调不介意戈宁嫁过人。

杨芸娘没忍住,掐着腰把人骂回去了。什么玩意,还敢嫌弃戈宁?

提起这事,杨芸娘又在心里暗骂几句陆家,接着道:“没几日就是中元节了,你们可别出去乱跑,有工夫一起帮我准备祭品,今年多备些,后面咱们去了京城难说哪天能回来。”

戈宁默不作声,小口小口扒着饭,听闻要准备祭品,她当即想到方大勇。

她连方大勇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很快就能结束啦

第69章

◎定然是宁宁求了大将军撑腰◎

回到戈家村的日子并非她想象中的平静。

短短一个上午,先是戈家的叔伯们上门,再有方氏的婶子们前来,晌午饭没吃几口又来一波客人。

戈宁答应要陪嫂嫂准备祭品,哪知一天快过去了,一件事没做成。

杨芸娘借口要喂奶送走几位婶娘后,戈宁忙不迭跟出去,栓上大门。

到这时,戈宁总算明白架子上那摞名帖画像为何如此之多。

她按了按被吵得昏胀的脑袋,有气无力:“难怪大哥让我留在京城。”

戈宁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景况,心有余悸。

难得清净片刻,三人歇了一会,看天色不算太晚,便搬来桌子放在院中,准备祭品。

杨芸娘负责糕点,戈宁坐在旁边折元宝,戈安一边抱着女儿哄一边帮媳妇打下手。

三人刚忙活开,院门咚咚咚响。

杨芸娘叹气:“又来了。”

戈安道:“我去瞧瞧。”

他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正要说家里不便待客,抬眼就看到小山似的白老爷堵在门口,身上的肉颤巍巍。

他笑容谄媚,态度谦恭,哪还有以前嚣张跋扈的丑恶模样。

想起从前白老爷对戈家的逼迫,想到他不择手段要抢戈宁回去做妾,便是他此刻再如何谄媚,如何谦恭,戈安都难以抑制心头怒气,拳头紧握。

“戈兄莫急,且听我说几句。”

白老爷对上戈安吃人似的目光,心里直打怵,赶忙挥手吩咐下人抬来箱笼。

戈安咬牙切齿:“有什么好说?戈家不欢迎你,滚出去!”

见戈安作势要关门,白老爷硬是挤进门缝里,胖脸憋得通红。

他急声道:“戈兄戈兄!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罪该万死,戈妹子、不,是方夫人受委屈了,我特意前来赔罪,戈兄你看,我是诚心诚意。”

正说着,身后小厮掀开箱笼,戈安本不想理会,奈何那金银布帛堆得满当当,耀眼极了,偷摸围在四周的邻居族人霎时哗然,艳羡之色溢满眼眶。

他这是做什么?

再看他喋喋不休的巴结讨好,戈安惊疑不定,暗自猜测白老爷是不是打着别的什么鬼主意,心中警惕起来。

“戈家不稀罕,哪来的回哪去吧。”

戈安一边护着女儿,一边抬脚踹白老爷,白老爷圆滚滚的身躯噗通一下砸在地上,小厮纷纷上前搀扶。

戈家门前乱作一团,戈安趁机关上大门,任门外人如何喊叫都不予理会。

戈宁诧异道:“白老爷……会认错?”

杨芸娘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伸着脖子去听。

“戈兄弟,你把门开开,咱们有话好好说。”

“方夫人,听说你也回来了,先前是我不对,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不是及时醒悟,特特前来道歉了吗?”

“咱们俩家说到底也没什么仇怨,都是些误会,是我那群下人不懂事,惊扰了各位。”

“是是是,戈老爷,是小的会错了意,凭白惹了许多乌龙事,您要怪就怪老奴吧,不关我家老爷的事。”

“是啊是啊,我们家老爷最是良善,不可能做出那等事,许是那媒婆传错了话?咱们老爷当时是对戈娘子一见倾心,打算正儿八经娶回去当正室的,戈老爷莫要信旁人胡诌。”

戈宁气笑了,他们简直是颠倒黑白!

她实在气不过,提着裙摆钻进墙角树根后,从犄角旮旯里搬来旧瓦片。

戈安见状忙出声劝她冷静些,戈宁才不管呢,捡起瓦片往墙外招呼。

顿时,瓦片碎裂声此起彼伏,惊呼与痛呼响彻上空。

接连砸了七八片瓦,戈宁气喘吁吁,杨芸娘拍拍戈宁的胳膊,道:“瞧你这点力气,让让,我来。”

杨芸娘撸起袖子搬来梯子,抱起一摞瓦片要爬上去。

“宁宁,扶着点梯子。”

话落没多久,杨芸娘已经爬上墙头,径直把怀里那摞瓦片倾倒出去。

戈安见事不对,赶紧捂住女儿的耳朵,生怕孩子惊着。

小孩子不懂,只觉得劈里啪啦真热闹,乐得直挥手。

“方夫人您息怒,我们知道错了,哎哟,我的腿!”

“砸着我脑袋了,嘶……戈老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砸了别砸了。”

“快快快,快带老爷离开。”

又是一阵吵嚷,门外的人叮铃哐啷撤走。

戈宁扒着门缝去看,外面只剩一地碎瓦片,各家叔叔婶婶们指指点点。

她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说道:“太古怪了,白老爷莫不是有旁的打算?”

戈安赞同点头:“我和你想的一样,你没瞧见他方才的嘴脸,便是信了传言也不该如此。”

杨芸娘搬走梯子,道:“慌什么,我去打听打听。”

她又说:“不过传言传出去后,白老爷确实安生了一阵子,没敢针对咱们。”

戈宁可不信,哼哼道:“装模做样罢了,他那样的人,哪有真安生的时候。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在戈宁之前,县城里有不少清白姑娘被白家祸祸得活不下去,投井自尽。

白家的恶行早传得沸沸扬扬,偏县令拿他没办法,查来查去差不到白老爷身上。

杨芸娘嘱咐戈安照顾好孩子,擦了擦手上面粉,摘下围裙出门去。

她早几日得知戈安会带着戈宁回家,是以一直守在家中不曾出门,外头有些消息她自然就无从得知。

兄妹俩在家中继续忙着备祭品,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等到杨芸娘回来。

一进门,戈宁便看到杨芸娘喜气洋洋。

“你们猜我打听到什么?”

什么消息传到村子里都要变个味,杨芸娘去村长家问了问,听得稀里糊涂,不得不跑一趟县城,在白老爷家附近打听了一番。

这一打听可了不得,杨芸娘高兴得买了一罐米酒两斤猪肉回来庆祝。

戈宁忙迎上去,眨着眼睛等嫂嫂说话。

戈安随口道:“瞧你笑成这样,定然是白老爷倒大霉了。”

杨芸娘接过孩子,一边轻轻摇晃哄孩子,一边笑声清脆的开口:“这你倒是猜对了。”

戈宁眼睛一亮,“嫂嫂你快说,白老爷怎么倒霉了?”

戈安哦了一声,偏过头盯着杨芸娘,等她的下文。

杨芸娘清清嗓子,道:“说起来就是前些日子,有人状告白老爷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还为自家子侄贿赂朝廷命官。”

戈宁不解:“咱们不也告过?可没听说白老爷如何。”

杨芸娘:“如今不同了,县令大人雷厉风行,派了捕快盯着白家一举一动,还传了几次白老爷上堂,瞧着是要查到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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