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315)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沈廷钧便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等该起的时候我叫你。”

然而,等沈廷钧将桑拧月从被褥中抱起来时,时间已经晚了一个时辰。

桑拧月慌的什么似的,她忍不住哑着嗓子轻声埋怨他:“都怪你,你说过会叫我起床的。”

沈廷钧已经穿戴整齐。

身心都得到满足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慵懒雍容的气息。加上那一日胜过一日的威严,与那通身的气派,特别是他面容还英俊硬挺,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真的,当这个人俯身过来,眸中含笑看着你时,那真是能让你将所有的抱怨都咽回肚子里去。

桑拧月就有些被男色迷住眼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廷钧,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也忘记遮掩身上的青紫痕迹,只这般傻傻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沈廷钧亲自拿了小衣,将手伸进被褥里给她穿戴,桑拧月才陡然回了神。

身体再次战栗一下,桑拧月想将他推开。但她那点力道,如何比得过他?况且沈廷钧也开口问了:“不是说累坏了,身上酸疼的厉害?难道如今不疼了?”

潜意识很明白,若是你真不疼了,晚上他可就不客气了。

憋了太久的男人就是不能惹,说他如狼似虎都是小看他。桑拧月也着实是怕了他那个放纵的模样,所以即便窘迫的厉害,但依旧红着脸,任由他给自己穿戴好。

时间已经晚了一个时辰,桑拧月急的上火。忧心催促沈廷钧,可这人却只道:“我新婚第一日,娶的又是心心念念的姑娘,即便今天请安去的晚一些,娘也能理解我。”

桑拧月说不过他,她更没有他的脸皮厚。

因而即便面红耳赤的厉害,也在他的盯视下吃了两块糕点,又喝了一盏燕窝,这才跟着他缓缓往鹤延堂去。

她倒是想走的快些,可身上确实酸软的厉害,就连哪里也很不适。可这些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这男人应该是看出来了,不然他不至于走这么慢。

等两人磨磨蹭蹭走到鹤延堂,都已经到了半上午了。

鹤儿就在老夫人旁边的榻上坐着,小家伙六个月了,早已经坐的稳稳的了。老夫人让人给他拿了许多小玩具来,鹤儿便咿咿呀呀的玩的欢快。

桑拧月和沈廷钧一进门,鹤儿就看见了。登时,他一双黑漆漆的桃花眼就亮了,他还迫不及待的往前爬,似乎想爬到爹娘哪里去。

桑拧月一张脸红透了,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夫人却先一步替她解了围。就跟他们没来晚似的,老夫人张口就说:“鹤儿这小家伙可真有趣,他还和我分享玩具呢。小人家家的心眼还不少,他只把自己不喜欢的给我,喜欢的他都拢到自己那边去,这可真是个小人精。”

鹤儿似乎听明白老夫人在说他,就扭过头朝她“咦”了一声。丁点大的小人儿做出疑惑的表情来,配上那白嫩嫩的脸蛋,黑漆漆的眼睛,以及红润润的嘴唇,真是怎么看怎么喜人。

二夫人也喜欢的什么似的,就说:“这小家伙是真可乐,他人小,还想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可他又不会走路,就只能干着急。奶娘抱着他去追哥哥姐姐们吧,他还不乐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外爬……”

一家人说着话,直接就将桑拧月和沈廷钧来晚的事情错过去不提。

也就是这时候,丫鬟们把蒲团摆上来了,茶水也端上来了。沈廷钧便和桑拧月道:“先给母亲见礼,其余稍后再说。”

桑拧月自然应了一声“好”。

两人给老夫人行了大礼,老夫人终于喝上新媳妇茶了,满意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连宝贝孙子都有了,老夫人如今心满意足,再没有什么奢求了。

之后自然是桑拧月与二夫人等人见礼,但大家都是熟识的,也不需要过多寒暄,只是走个样子,将见面礼给一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荣勋荣熙荣欣和荣安,每人自然也得了一份见面礼。他们也都改了口,称拧月“伯母”。

还别说,陡然成伯母了,桑拧月还真有些不适应,脸上再次有了晕红。

这厢见过礼,沈廷钧就带着桑拧月与鹤儿去了祠堂,要将她与鹤儿的名字都添到族谱里去。

这是应有之义,桑拧月便跟着过去了。不止是她和鹤儿,就连沈廷祎和沈廷澜两兄弟,都一道跟了过去。

既要上族谱了,鹤儿的大名肯定也定下来了。他的大名叫沈荣丞,荣是他们这一辈的排序,丞取“辅佐”之意。

上完族谱,沈廷钧让人送他们母子先去老夫人哪里。

今天侯府众人会在老夫人哪里吃一顿团圆饭,等之后,倒不需要天天一起用膳,图方便在各自院子里开火就是。

桑拧月看沈廷钧明显是有事情要忙,就也不留下来打扰他。

她说了声“好”,便让素英将鹤儿包裹好,一行人匆匆回老夫人的鹤延堂去了。

等桑拧月一行人走远了,沈廷钧才带着两个弟弟,往武安侯府东北角去。

这边有几间处在地下的密室,是建国时专门用来关押被发现的探子用的。

那时虽说建国了,但各处都有前朝留下的余孽。尤其是新封的勋贵府里,这样的人更不在少数。为防这些人作乱,武安侯府专门养了一批人明里暗里盯着府里众人,还别说,真就抓住了不少前朝的探子。

那些探子被交出去前,自然要好生审问审问,看是否有探听到府里的机密。若有的话,自然是不能将这些探子交出去的,若没有,那交给朝廷处置也是一贯就有的手段。

只说随着大秦朝的统治越来越稳固,前朝早就消亡了。如此,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前朝探子了。

但武安侯府的这几间密室依旧没有被填埋,只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往年这密室也没派上过用场,倒是今年,谁知道就用上了。

而如今被关在密室中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前朝密探,顶多就是哪家勋贵府上养的暗卫罢了。

沈廷祎和沈廷澜走在大哥身后,眼瞅着密室越来越近,两人也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大哥,昨天到底抓住了几个人?”

“我听管家说,有人要往大哥喝的酒水里下药?”

“还有鹤儿哪里,听说昨天晚上有一个奶娘吃错了东西,肚疼腹泻不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廷钧只大体知道怎么回事儿,详细的事情也没来得及问。他便微微摇头,让两人赶紧跟上。

沈廷祎和沈廷澜见状,互相对视一眼,赶紧跟上了大哥的步伐。

他们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觉得大哥会比他们知道的更多呢?

大哥昨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房,还是他们兄弟给送到松柏院门口的。而大哥又是直到半上午,才带着大嫂去了鹤延堂,给娘请安……个中详情,不说也罢,毕竟他们也是过来人,没有什么不清楚的。

兄弟三人顺着石阶进了密室,成毅就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过来,赶紧俯身见礼。

沈廷钧从他身边走过,顺口问他:“都审过没有?”

成毅就说:“总共抓了三个人,昨天审了一整夜,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随即拿起旁边的纸张,这上边记录着那三人昨天吐露的消息,成毅一边递给主子,一边张了张嘴。最后想到那些消息实在一言难尽,他都说不出口,便干脆闭了嘴不言。

沈廷钧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成毅。蹙着眉头从他手中接过纸张,然后又将其中几张分给沈廷祎和沈廷澜一起看。

三兄弟就这般坐在密室中,默不作声的看起了成毅询问得来的消息。

可不过是片刻时间,沈廷澜就忍不住站起身,怒喝一声:“周氏她敢!”

他身.下的椅子猛地往后一退,发出“刺啦”一声好大的噪音,可沈廷澜如今全然顾不上自己失态闹出的动静。他只红着眼眶,颤抖着手指,将手中的纸张呈给大哥看:“大哥,你看看这上边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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