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鸢歌+番外(114)

作者:南析言 阅读记录

此刻的清沅江畔,对决还在继续。祁漠炎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依旧不是傅珹歌的对手。

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不甘。

一次败将,次次败将。

他作为一国丞相也好,作为阿鸢的青梅竹马也好,都是忍受不了这种失败和屈辱,于他而言,颜面尽扫不是小事。

“还打吗?”傅珹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嘴角吐着血的祁漠炎,微微眯了眯眼。

祁漠炎笃定道:“当然打,不死不休!只是,打之前我很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阿鸢的?”

说话间,他趁着傅珹歌思索之际,悄然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早前藏在里面的飞镖。

他将飞镖握在手心不着急发出,继续跟傅珹歌交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傅珹歌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刻意接近阿鸢,我也绝不会做对她不利之事。这次回来,我也是为了能确保她的安危。只是,她若此时跟你回朝,万一萧北南孤注一掷,你确定你能应对吗?”

祁漠炎呵呵一笑:“这倒是不劳烦傅将军你操心了。这是我们西蜀的内政,至于我们要怎么处理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与其做这些无谓的思虑,倒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自己?”傅珹歌不明所以,刚觉得有些不对劲,祁漠炎便恰逢时机地甩出了手里的若干飞镖。

状况突发,傅珹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躲过一阵飞镖雨之后,又一次稳稳落地。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正庆幸自己躲闪及时,还没来得及斥责祁漠炎手段卑鄙,便感觉自己左上臂传来一阵痛楚。

很快,那微弱的痛苦便演变为刺痛,直至麻木。

他皱了皱眉,伸手捂住伤口,而面前的祁漠炎早已是小人得志的神情。

“你下毒?”

祁漠炎嘴角露出浅笑。

傅珹歌忽感四肢无力,“咚”地跪倒在地上,一口乌黑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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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大年三十儿晚上看着春晚还要码字,哈哈~~祝我亲爱的读者们龙年大吉,天天开心!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罕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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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在不为人知的草丛中,一直“潜伏”着未被发觉的那人,悄然间小声嘀咕了一句:“真卑鄙!”

身边两个衙役惊愕地望着他,摇了摇头,随即又将目光投射向正前方。

傅珹歌毒发倒地,已经明显无力再挣扎了,可祁漠炎却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拾起滚落到旁边已经被傅珹歌砍断了半截的剑,邪魅的眼神死死盯着地上还有些蠕动的身体,作势要将断剑从背后插入他的心间。

“等等!”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祁漠炎眉头紧蹙,一回头,竟看到身后的灌木草丛动了动,桑元征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粒,冲着祁漠炎嘿嘿一笑。

祁漠炎缓缓放下手里的断剑质问道:“桑元征?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桑元征抬起腿跳出草丛,脚下两个胆小如鼠的衙役欲抱住他的大腿却以失败告终,最终只能又瑟缩着躲进草丛里,把头埋得低低的。

等再抬起眼看他时,他已经走到离祁漠炎不远的地方,嬉皮笑脸地看着他道:“祁丞相,胜负已分,他……输了!”

祁漠炎白眼一翻:“这我用得着你提醒?我是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胆敢插手我的事情,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我当然知道!”桑元征声音颤抖着说:“我这不是怕这断剑伤了丞相您吗?更何况,阿芊姑娘……哦不,公主殿下还在县衙等您呢,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祁漠炎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看。

桑元征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继续多嘴了,虽然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这么着急忙慌地跳出来,还胆大包天地对祁漠炎说这样一番话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自己好歹是曾经和傅珹歌算是并肩作战过的人,在荡齐寨的时候,他虽然夺走自己的马匹,但最后却完马归他,还给了不少银子。后来他也看到过傅珹歌在桑榆县为百姓做的那些事。

或许因为这过往的种种,正是他眼下看不得祁漠炎通过这样不光明不磊落的方式,将他残害。

桑元征笑道:“大人您误会了,只是眼下这南齐贼子都已经中毒奄奄一息了,哪里还用得着您动手。您只管先回县衙,接下来的事,我替丞相大人做了便是。若是公主殿下问起来,您也有话说不是?”

祁漠炎听完,垂眸冷静地想了想,继而发出一声冷笑:“桑元征,你当我是傻子吗?还不快滚!”

桑元征没有办法,他斜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傅珹歌,眼神中不吝同情。在他调转头的一刹那,祁漠炎忽然将断剑对准了他的后背。却在同一时刻,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响,让两人眉眼同时往上一抬。

“桑元征,你记住,想活命的话,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祁漠炎话音刚落,便灵活地往旁边的灌木丛里一闪,没了人影。

“我……”

桑元征狐疑地转身,正想问问丞相大人,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说,却发现身后早已空空如也。

这个祁漠炎,到底想要玩什么鬼?

桑元征愣神期间,马车已经从远处驶来。车夫刚刚勒住马停下,阿鸢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接着下来的便是桑槿、桑梓和陆十松。

几人先是看到站在那边的县令桑元征,见到她过来,桑元征更是瞬间私语。

“公……公……公主殿下!”

桑槿闻言依旧淡然,桑梓却整个人都陷入了困顿中。

“公主?!阿芊她……是公主?!”

阿鸢没有时间理会桑梓的疑问,她视线一歪,很快就看到了桑元征身后的地上躺着的傅珹歌。

她当下慌乱失神,整个头脑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人抽空了脑浆一般,浑身软哒哒没有一丝力气。

可短暂的一瞬后,又立马恢复神智,心口处骤然如刀刺一般痛。

“阿珹……”她嘴唇蠕动着轻呼一声,继而是更为撕心裂肺地呼喊:“阿珹!!”

桑槿她们回过神来时,阿鸢已经奋力推开挡在前面的桑元征,一下子扑到傅珹歌面前,将他扶起身来。

他身上除了手臂之外,没有多余的伤口。但纵观他的整张脸,却毫无血色,嘴唇已经发乌。

“他中毒了!他中毒了!”阿鸢心焦如焚地朝着身后的几人喊道,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上,试图将他扛起来扶回去。

可眼下傅珹歌深度昏睡,几乎没有半点意识,阿鸢身子骨也比较柔弱,驼起他来实在是有些费力,刚起一身,两人就又一同栽倒。

桑元征和陆十松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阿鸢看了眼桑元征,来不及多问什么,只焦急地喊着:“快送他去医馆,快救他,快!”

“哦……哦好!”桑元征见她一急,自己就更急了,当即二话不说把傅珹歌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赶忙朝着马车奔去。

终于,马车掉头朝桑榆镇而行。

县衙偏房中,大夫眉心紧拧,始终未曾展颜。他自认自己行医数十载,见过的疑难杂症和中毒症状多不胜数,有各种毒蛇咬伤中毒的,有管不住嘴吃野蘑菇中毒的,有被人投下砒霜中毒的,各式各样,各家毒素,但是今日这毒,是真的让他犯了难。

大夫用银针封住他的血脉,望闻问切半天,持续了整整半炷香却愣是没有得出个所以然的结果。

他一口气叹了好几声,甚是怀疑自己这些年的医术是不是因为现在老眼昏花变得拙劣了。

阿鸢见他面色不佳,立马上前拉住了大夫的胳膊,着急地问:“大夫,你实话实说,他究竟还有没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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