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美人(77)

作者:过春雪 阅读记录

宋知礼抬手,指腹压在她眼角,他将她眼角的泪痕抹开。

他静静望着她,语调很冷:“选一个。”

陈在溪其实根本听不懂,她只会茫然重复着一句话:“要表哥要表哥。”

宋知礼不相信她的话,只冷冷看着她。

这个年纪的女子,是如此善变,能对同一个人说出心悦和讨厌二字。

思及,他极其地扯了下嘴角:“还会变吗?”

陈在溪听不懂,看着他不说话。

宋知礼禁锢着她腰的手微动,他收紧指骨,将她腰间肌肤压出了淡淡的红痕。

与此同时,他看着她,告诉她:“点头会吗?”

陈在溪点点头。

宋知礼平静下来,只是这般抱着她。

他怀中,正源源不断地涌出热度。滚烫的热气落在肌肤,让陈在溪觉得很不舒服。

没安静两秒,陈在溪摇头,哭着叫喊:“要喝水,想喝水,表哥,我想喝水。”

她唇瓣张合,软着声音求人:“表哥,我想喝水好不好?”

宋知礼指腹一痒,无法拒绝。

刚松开她,怀中人却立刻变了张面孔。陈在溪躲开他的怀中,她只想爬去床脚,好离眼前人远一些。

她将后背对着他,双膝压在床榻上,没什么力气地往前爬动。

明晃晃的光落在她肌肤上,她皮肤白皙,被寝衣盖住的小腿匀称。长长的发丝散在她后背,落在腰间,她腰肢纤细,一手便能握住。

宋知礼侧过头,就这般看着她,未动。

等她快要爬到床脚时,他才缓缓抬手,用指骨圈住她的脚腕,将她整个人往后扯。

一点一点,他一点一点将她扯回来。

宋知礼尤其沉静,他用指腹轻抚在她脚背上,呢喃了句:“小骗子。”

抬手将她翻过身,迫使她看着自己。

宋知礼冷声询问她:“都醉了,还知道骗表哥?”

陈在溪抽泣着,又开始重复:“要表哥要表哥要表哥。”

“罢了。”他呼出口气,站起身来去倒水。

他虽是走了,但陈在溪这回是不敢动了,只坐在原地发抖。

宋知礼用青瓷杯接了杯水,他指腹压在青瓷上,却并未递给她,“过来。”

坐在床榻边的男人有些可怕。她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水杯,才缓缓起身,往男人怀中坐。

宋知礼这才将瓷杯递给她。

陈在溪捏着瓷杯,乖乖喝水。

干枯的唇瓣因为有了水的滋润,开始变得殷红起来,色泽逐渐转为艳丽。

宋知礼看着她,不知想起什么,他抬手将她手中的瓷杯抢了过来。

水突然没了。她茫然无措起来,只知道抬眼,眼巴巴瞧着眼前。

“表哥,我想要水。”

宋知礼摇头,他将青瓷放在她眼前,却又不给她。

喝醉酒的人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陈在溪擦擦眼泪,有些委屈地抽泣。

哭了没多久,她抱住眼前的人,开始嚷嚷:“给我吧表哥,我要喝的。”

“上午也是这般模样,好让他给你倒水?”

陈在溪听不懂,她根本听不懂。

既然表哥不给,她就只能抢过来了。

这般想着,陈在溪抬手。

许是宋知礼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倒还真让她抢了过去。

另一边,陈在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憨笑了声,便开始喝水。

没喝两口,手中的青瓷再度被人抢了去。

他不应和一个小醉鬼置气的,宋知礼捏着茶杯,感受到情绪上的起伏。

怀中的人又哭起来,唇瓣越发湿濡,殷红。

白日里,她对着别人,只会笑,不会哭。

白日里,明明她身旁就是茶壶,为何还要喝别人递过来的水?

宋知礼将手中的青瓷搁置于一旁,越发沉默起来。

忍了忍,他将指腹抚在她唇瓣上,察觉到她松开口,便将指骨搅进她唇中,迫使她张开嘴。

陈在溪口中的水还未咽下,被他这般搅动,茶水顺着嘴角溢出。

她完全懵了,只当自己偷来得水被人要了回去。

陈在溪眨眨眼,欲哭无泪。

从嘴角溢出的水,尽数滑落进寝衣中。宋知礼将指骨抽出,修长有力的食指上,水渍湿濡。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明明她都快咽下去了。

表哥好坏啊。

思及,她心下有些不满。

眼前的指尖还未被男人移开,陈在溪看了两眼,忽而凑过去,用舌尖将残余在他指尖上的水渍,一一舔进空中。

湿濡甜腻的气息缠上来时,宋知礼还未反应过来。

他回过神,却未将指骨收回,冷声道:“离李长怀远点。”

陈在溪双手抓着他手腕,摇摇头:“不要,我还要,还要去找长怀哥哥。”

她话音刚落,宋知礼指尖颤动。

“对,”陈在溪点头,继续说:“换长怀哥哥,换长怀哥哥,我还有事和他说,我还有事和他说……”

宋知礼无奈:“说什么?”

“我不要嫁给张阳,我要,我要……”陈在溪皱起眉,一时间想不起绿罗是如何说得。

“我要嫁给他?”她试着嘟囔了一句,又有些不确定。

灯影颤动,宋知礼还将她抱在怀中。

耳边是稚嫩的声音,他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

“想换未婚夫,换成李长怀?”

“嗯……”陈在溪皱起眉,还是有些不确定。

也就是这时,未曾散去的药效再度浮上来,她觉得表哥的怀中好热,可是这股热意,这样滚烫的怀抱,又让她很想亲近。

腰肢扭动,她不由得,在他怀中乱蹭起来。

寝衣下滑到肩侧,又从肩侧滑到胸口下方。

起伏的曲线在红烛的相称下,散发着淡淡光泽,白皙莹润。

宋知礼任由着她,怕她滑落下去,他抬手环住她的腰肢,用掌心丈量着。

除此以外,他再无多余的动作。

陈在溪细眉蹙起,她张开唇想哭喊,但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只得眨着眼睛茫然无措。

热意焚烧着心脏,浑身上下忽然好痒好痒,她不断抽泣,又伸出手去抓宋知礼的手:“表哥,表哥……”

她将他的手抵在心口,“表哥,我好难受。”

宋知礼摇头,他看清她眼眸间的迷乱,一字一句地问:“不是心悦表哥?”

陈在溪听不懂,抽泣着:“表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是乖孩子,好好想一想。”宋知礼将手从心口间抽走。

药效上来,陈在溪冒着冷汗,浑身湿漉。她凭着潜意识,朝身前人靠近。

又上前,想唇瓣亲亲他。

只是她太娇小了,即便是仰起头往上够,也只能够到男人的脖子。

顿了下,她只得去亲男人的脖子,唇瓣压在他喉结上,感受着这一处上下滚动。

醉酒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宋知礼却很清醒。

今日他滴酒未沾,他明白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动作,说出的每一句话。

他将手搭在怀中人的腰上,用手掌轻抚着她,过了片刻,他试着开口诱哄。

“心悦表哥吗?”

陈在溪被他顺得很舒服,当即便点头。

宋知礼看着她,缓声道:“在溪若是想嫁别人,表哥现在会走。”

“不要走表哥,”这一句话,陈在溪听懂了,她抱住眼前的男人,讨好道:“那在溪想嫁表哥,表哥会娶我吗?”

宋知礼未说话,继续用手掌轻抚着她。

片刻后,他感受到怀中人轻颤起来。

陈在溪呼出口气,更加难受了,得不到回应,她只得用唇继续亲他。

她双眸湿漉,不停摇头:“表哥,我真的很难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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