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片马(29)

守根气急。这家伙今晚怎么了?怎么这么死缠不休?

「滚!放开我!听见没有?」

「哥,给我吧,给我吧……」

「嗤啦」,守根衣服被扯破。

「三刀,别这样。你想要就去找女人,别拿我充数。」

「拿你充数?」三刀表情立时变得狰狞万分,撑起上半身吼道:「何守根,你他娘的还有没有良心竟然说出这种话!好!老子今晚就拿你充数了!」

说完就往他身上一骑,伸手就去撕他衣服。

「三刀!放肆!」守根急得浑身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这流氓想来真的!

「放你娘的肆!老子今晚不上了你,我就跟你姓!」手指摸到身下胸膛里的那点柔软,下意识地用指尖捏住搔了搔。

「舒三刀!」

「嘿,哥,我帮你吸出来。」一颗大脑袋低下,伸出舌尖就舔。

守根身体一震,「三刀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如果没做那场春梦也就罢了,偏偏他做这梦,梦中人还就在他怀里。这种隔靴挠痒越挠越痒的状况,逼得他都快疯了!

用舌尖舔不够,张嘴就把那块全部含了进去。用劲一吸。

守根当即发出一声怪异的呻的吟。

三刀竟然兴奋到浑身颤抖。扣押住守根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舌头在那逐渐变得硬质的肉粒上来回刷,刷完这边赶快又换另一边。

「舒三刀,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乱来,小心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男人抬起头,双眼通红。「不做就不做!你以为老子想跟你做朋友?老子只想用XX操的你!」嘴用不上,就改用手指去提拉揉弄。

「舒三刀——!」

屋外寒风依旧凛冽,天暗得诡异。

片马的寒冬真正来临了。

第七章

守根裹著棉袄,顶著大清早的清寒,大踏步向家中赶。

路上有熟人看见他,想打招呼的,举起手又放下。因为守根的气势太可怕,那脸上明显的怒火可以烧熟一锅粥。

也许就因为这份可怕的气势,路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守根穿了一条看起来不太适合的裤子。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会太在意。家里穷嘛,裤子互相穿那是常有的事。

守根快要气炸了。

其实你真要问他气什么,他也回答不出。

总之,他就是气。气到三刀后来放开他,他还大吼: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个月!欠你的银子我一个子儿不差地都还给你!

吼出这句话时他完全没想到他要怎么在两个月中筹到一百……不对,五百两银子。月利两分,太狠了,幸亏没说利滚利,否则他只有撞墙的份。

死流氓! 有种你一辈子别来找我!否则见你一次砍你一次!

刚推开大门。

「守根!你终于回来了!」二娘侍妆见到他,立刻眼中含泪急迎了上来。

一听二娘声音悲戚,守根心中一震,连忙迎上去问道:「二娘,怎么了?」

「守根!根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二娘哭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守根心知不妙,收敛好自身情绪,立刻追问。

「爹呢?小妹呢?还有我娘呢?」

「夫人带著清韵在屋里,老爷他……」二娘哽咽,不住抽泣。

「二娘,你别急,慢慢说。爹怎么了?」守根一边问,一边扶著二娘往家里走。

二房侍妆擦著眼泪,边走边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何家老三耀祖不知为何在城西一家酒铺与人发生争执,很多人都看见他们吵架最后耀祖被那人赶出酒铺的场面。结果不久后那与耀祖吵架的男子被人发现死在榆荚巷里,头上还被人砍了两刀。

「死的那人是谁?」守根问。

他二娘回答:「听说是红灯笼赌场的二当家,就是在城西专门放高利贷的那个高剥皮。」

说著就又哭了出来,「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哦!我的儿啊,你做了什么事,要去找那个高剥皮啊!呜呜,老天爷呀!」

「二娘,你别哭,后来呢?耀祖到哪儿去了?」守根急忙道。

「耀祖他……唉!」

侍妆告诉守根,昨天深夜高剥皮家人突然带来官差,说要捉拿耀祖回去问话。

何爹问清事由,气得发抖。让中元去找耀祖,但找遍耀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

高剥皮的家人蛮不讲理,见找不到耀祖就要把何爹带去衙门,还说耀祖欠了他们一大笔钱。

何爹发怒,拿扫把赶他们走,结果却被官差说成阻挠官差办事还敢行凶,就把何爹锁了去。

「呜呜,中元跟在后面去衙门打点……守根你说怎么办呀?耀祖又不知死到哪儿去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呜呜!」二房侍妆可能从昨晚就一直哭到现在,两眼肿得像核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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