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档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4)

“你真能跑。”他惊叹。

“谢谢,我以前参加过田径队。”我很谦虚。接着我礼尚往来地说,“你也挺能跑的。”

“我得过县里举办的马拉松大赛的第三名。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们友好地交流了一下长跑心得,然后我把他送上警车,回头去救我接触不良的搭档。

……真抱歉我又说了一大堆结果还是没说到重点。

这个故事的开始,我们见到了阿什福德警官。他就像所有热播电视剧里常能看见的那种“硬汉”警官形象一样:掺着银丝的黑发,满脸胡茬,西装从来不扣,眼睛因为熬夜办案而布满血丝,脸上的神情却一丝不苟。

阿什福德警官正在办理一起“诡异至极”的案件(他的原话),因为完全无从着手,所以他向超能力犯罪调查局求助。局里派出我和考卡来调查此事。

“听着,如果不是这事儿太过诡异,我是不愿意向你们求助的。”在阿什福德警官的办公桌边,我和考卡并肩站立,听警官压低声音说,“现在它已经快变成局里的恐怖怪谈了。要是再不解决,记者就要上门了。记者!”他哼了一声,“就像追逐死尸的秃鹫,啃食腐肉的鬣狗。被他们缠上就糟糕了。”

他拿出一叠文件,将其中一份交到我手上。我对翻阅档案没什么兴趣,所以干脆充当书架,捧着那文件,让考卡以他如照相机般的记忆速度浏览这些东西。在他对档案“拍照”的时候,我问警官:“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

“事情要从4月13号说起。”阿什福德警官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开始,这个案子不归我们管,它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一名司机晚上开车回家,撞了个人。据他交代,那人是突然从路边冲出来的,他根本来不及刹车。从监控摄像头拍摄下的画面来看,他说的基本属实。司机撞了人,立刻把伤者送到医院,然后报了警。伤者身上找不到身份证件,而且他断了好几根肋骨,还有脑震荡,昏迷不醒,我们也问不出他是谁,这事只好先搁着,等他醒了再说。然而,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

他把我手里的资料翻到第二页。考卡的眼睛挑了一下,我想他大概在表达对警官的不满,因为他还没把文件看完呢。我低下头,发现警官翻开的这一页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浑身沾满血迹的青年。青年的头发是黑色的,如果把他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那么他会是个俊秀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帅哥。

“就是他。”警官指着照片,“当天夜里,他从医院失踪了。”

“失踪?”我皱起眉。

“失踪。”警官点点头,“我记下了值班护士的口供。据她说,夜里11点45分时,她开始挨个查房,那会儿这位伤者还乖乖躺在床上。但是当她查完房——那时的时间是凌晨12点10分——返回护士站时路过伤者的病房,就发现病床空了。她原以为是伤者醒了,去上了厕所什么的,但是厕所里没人。医院里哪儿都找不到他,他就这么失踪了。病房外是一条走廊,走廊两端都装有摄像头,但是录像里没拍到他离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从病房的窗户逃走了,但上帝啊,病房在10楼!他出了车祸,断了肋骨,还有脑震荡,怎么可能从10楼跳窗逃走?蜘蛛侠也做不到!”

阿什福德警官做了个手势,我将资料翻到下一页。

“更诡异的事发生在第二天。”阿什福德警官有气无力地说,“大概是上午9点左右吧,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跳河自杀。幸好当时河边有位前救生员正在锻炼,这位英勇的市民把他救了起来,送到医院——就是前一天那家医院。你猜怎么着?”

我瞪大眼睛:“这位‘想不开先生’该不会就是‘出车祸先生’吧?”

阿什福德警官沉重地点了点头。“医生给他检查了身体,发现他身上因为车祸造成的伤全好了,没有骨折,没有脑震荡。等警察赶到,讯问他为什么要从医院逃走,他一言不发。”

“呃……该不会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而是双胞胎兄弟?”

警官耸了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更加诡异的事还在后面。当天夜里……”

我痛苦地猜测:“他又从医院失踪了?”

“是的。又一次。接着,在4月15号下午3点,这位年轻人勇敢地打劫了运钞车。他拿着一把枪走向运钞车,车上的安保警卫立刻跳下来举枪反击。他身中三枪,送到医院时已不治身亡,而警方发现他手里的枪只是一把玩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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