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50)

全家颇有点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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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父母或许都有这样一种思维:一、孩子太小,不能跟他们说太重大的事情,等到他们长大了,结婚了,才当作成人看,当然,如果在此之前有什么惊人之举或者表现出来天赋,也有可能参与知道与家族有关的重大事件里面来。二、有什么大事,有儿子的跟儿子说,儿子不顶事儿了,才会考虑到女儿。

真不幸,淑嘉小朋友年方五周岁,性别,女。姐姐淑娴算是个大朋友,性别同样是女。两个小姑娘目前为止,只是规矩学得好、功课也觉得不坏,都没有上升到能够参与大事的层面上,只能听着点偶然漏出来的八卦,然后收拾自己的屋子、上自己的学。

更悲催的是,她俩现在有自己的屋子了,不像以前跟着西鲁特氏一起住的时候那样有很多接触,连西鲁特氏那边的丫环嬷嬷也见得少了些,消息格外不灵通。淑嘉只好郁闷地写字做针线。

西鲁特氏允许淑嘉开始拿针了,学的是淑娴以前学的基础内容,先描个简单的小花样子,慢慢地按着图案一针一针地往上绣。给她的活计很少,要求也不高,只是让熟悉一下手感。淑嘉动手的时候,何嬷嬷还在一旁道:“姑娘,别靠眼睛太近了。”做针线也是有姿势要求的,否则就算活计再好,对于大家姑娘来说也不算是学会了的,毕竟你们又不是针线上人,其表现意义比实际工作成果更为重要。

淑嘉每日认真写字,总觉写得不好,一是年纪还小身体还没长成,二是总觉得不得要领。每每端起胳膊来,时间一长就觉得累了,软笔书法比硬笔书法更折磨人,刚上小学学写字也没这么费过劲,那时候拿着铅笔那胳膊是整条都搁在桌面上支撑着的。

这一天,淑嘉又在写字儿,写着写着胳膊就端不住了。江先生皱着眉,左右打量了她半天,才慢吞吞地道:“要不先学磨墨吧。”

嘎?

那啥,那不是书房伺候的小厮、丫环才要学的东西么?

其实磨墨也是一门学问。

江先生看她的样子,心道,再聪明也是个小孩子,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便耐心地说:“磨墨也是练手,磨墨的姿势端庄,于写字也是大有好处的。从今天起,你们每日写字都自己磨墨罢,字可少写一点,写字的样子须得对了才好。”

弄了半天,磨墨也是练习书写姿势、增加腕力的一种途径。江先生开始讲解——

磨墨时要求手臂悬起,与桌面平行,手执墨锭犹如执笔姿势,要用腕和臂的运动来磨墨。磨墨要轻重、快慢适中,磨墨的人姿势要端正,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

磨墨是练习写字基本功的一种很好的手段。用正确的方法磨墨,等于在练习画圆。经常磨研,习惯成自然,拿起笔来就会画出一个很圆净而且粗细一支的圆圈来,这对以后写字,特别是写草书非常有利。

然后江先生示范,往砚池里放水,拿小勺儿,比耳挖子大不了多少,舀一点水放到中间,慢慢磨,胳膊要端平,画圈儿,不能急躁……磨得差不多了,再添一点水,继续磨,一次添水不能太多。水也必须是清水,还不能是热水,这样才能磨出好墨来。

墨要磨得浓,但是这“浓”是有一定限度的。太浓了,稠如泥浆,胶住了笔,难以写字;太稀,墨水渗透太快,笔迹会在纸上洇出一大圈水渍影,使笔画模糊不清。墨浓要适中。如果墨锭磨过后,墨汁很快把研磨的痕迹淹没了,说明墨汁还不够浓,可以继续研磨。如果墨锭磨过的地方留下清楚的研磨痕迹,同时,墨汁慢慢地将磨痕淹没,说明浓度适中。如果墨过后的痕迹静止不动,说明太浓了,可以适当稀释。

江先生解说示范完,拿笔尖蘸少许墨在宣纸上点一下,看墨点浓如漆、墨点略有渗出,方道:“这样已磨好,可以写字了。磨好了就把墨锭取出来把水擦干,下回用时再磨。磨墨好后墨锭不要留放在砚池里,防止墨锭胶在砚面上取不下来;要把墨锭上的水揩掉,免得浸水的墨锭酥松而掉下墨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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