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飞天(初版+终版)(71)

於是他暗自下了决心。

和苏身下是翊宣瘦削却结识的胸膛,他今天穿著一件深蓝色的湖丝绣袍,同样颜色的丝线绣著龙纹,很华丽,但是磨在身上却没有金线那样扎手,而是丝柔冰凉的触觉。翊宣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眼底总是有一种温柔,一双英气的剑眉不但没有消弭那种温柔,却在那之外加入了硬朗,那是和苏所没有的气质。这样的翊宣如同岐山上挺立的须弥衫,挺拔,坚强,甚至还有隐隐的清秀光华。

和苏的手指慢慢探上了翊宣的眉,而身下翊宣的手指猛然抽离和苏的身体,甚至扯动了伤口。翊宣用被子轻轻盖住了他,对他说著,“和苏,我以後不会再碰你了。我发现,我受不了再次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和苏眯起了眼睛看著翊宣,翊宣松开了扣在和苏腰间的手,想把他抱离自己身上,但是和苏伸出手,抚上了翊宣的嘴角,如同他一般,轻轻来回抹著,很轻,如同飞鸟的羽毛。随後他用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翊宣看著这样的和苏,呆住了,他的手隔著被子拥著和苏,而眼睛只能看著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人。

和苏生涩地开始解翊宣的外袍,却被翊宣的手按住了,翊宣看著和苏那双银色的眼睛,苦涩地说,“和苏,这是何必?”和苏没有再说什麽,他挣开了翊宣的手,宽下了翊宣的外袍。和苏现在是双腿分开跨坐在翊宣的身上,他能感觉到翊宣的欲望坚挺而火热的顶在自己的下身,但是翊宣的确在忍著,和苏不想他再这样。

和苏的吻很轻,细碎著,从翊宣的嘴角,颈项,慢慢滑下来,牙轻咬住了翊宣左肩的伤痕,微用力,翊宣感觉自己的理智就如同一根放在火上烤的丝线,已经断了。他用力想挣开和苏,但是和苏的手缠了他的肩,身子也绕了上来,锦被下的腿因为要支持起他的身子,所以些微用力,却无意间加紧了翊宣的腰,让他再也无法清醒。

那一夜火热的的感觉又回到了翊宣的身上,他不能自抑地抱紧了和苏。

翊宣的手指挖了更多的药膏探入方才的地方,很缓慢地为和苏舒解,那种紧窒会让翊宣再度疯狂,然後伤了和苏的。但是和苏感觉还是不舒服,抵著翊宣的额头,急促而微弱地喘气。蓦地,翊宣让和苏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自己伸手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扶著欲望缓慢压进了和苏的身体内。

毕竟是违背天理的欢爱,无论翊宣开始如何怜惜,和苏还是疼的全身发抖。他咬住了翊宣的肩,淡淡的血味弥散开来。

不知道为什麽,也许轩辕家的人独特的原因,被血腥味一激就亢奋,不但翊宣如此,连和苏也这样。不管平时朝堂上还是禁宫如何隐忍,如何谋划,如何在人前豁达,如何表现的风度翩翩,他们的血液中都有著疯狂和残忍的本性。

如同兽一样,很原始。

轩辕的王子都会剑术,而且招式凌厉凶狠,也许那也就是他们发泄平日里压制住的原始冲动的一种方法。

翊宣抱著和苏的腰,把他向自己的身下狠狠拉了过来,和苏口中本来又是一声惨叫,却被翊宣用自己的唇齿堵住了。他们的吻如同嘶咬,带著血腥的味道。

下身被翊宣强劲侵入著,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重新崩开。也许是加入了药物的原因,火辣辣的疼痛中总是带著清凉,不过这样的感觉也没有持续多久,翊宣把和苏的双腿分的更开了,和苏的一只脚伸出了卧榻,空荡荡的,没有著落。

身上再也用不上力气,只能任凭翊宣抱著他,在翊宣的身上起落。

迷乱中的和苏想起了这三天,他是睡不著,不过不是因为身上这点伤,而是另外有重要的事情。远离扶风园,果真为他提供了很好的机会,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在郑王眼皮子底下担惊受怕。

他对秀远说,“……,徐璜性格孤僻,和哪个王子走的也不近。这次把调往西疆父王一定想了很久,六十万大军依然在父王手中,不会平白给其他王子乘机做大的机会。而且这些人一多半是翊宣的人,这样做,事实上等於削弱了翊宣的兵力。看来父王还是谁都不信任。不过带兵的人哪有手下干净的,屠杀无辜百姓只为领军功,烧杀抢百姓的财物这样的事情他们大多做过。所以这次御史公然参他一本,也不算冤枉。你去吏部支应一声,就说这样的将军如果到了西疆那就是脱缰的野马,管不住了。最後再拐弯说两句,就是公然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然後再加上,据说他和景郡王曾经走的很近,当年景郡王造反的时候未必没有他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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