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咒(156)

“我还没把你蹂躏够,怎么舍得死。”ròuròu挑了挑眉,掩去了脸上的疲惫,笑得灿烂。

眼眸中充斥着的血丝掩不住似箭的归心,日夜兼程中,ròuròu唯一的念头就是想他、想家。她终于又有了一个家了,又有了个可以放在心头记挂的人了。人群中,终究没有找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ròuròu不觉得意外,只是难免失落。

她清楚,珏尘一定是真的生气了,但若再抉择一次,结果仍是如此。

“他在房里,谁都不愿见。”

看出了ròuròu的心思,端润附耳低语了句,神色中尽是担忧。

人群还在吵闹,杂乱的议论声中时不时的夹杂着“余念修”这三个字。ròuròu跃下马,脸色崩得很紧,随意的把手中缰绳丢给侍卫后,她正欲跨步往伴宫走去,马盅却突然面色凝重的挡在了她的前头。

“是真的吗?你……杀了念修?”

ròuròu僵硬了下身躯,眼神中闪过片刻的落寞,没有说话。马盅依旧不甘心,紧攥住她的手肘,“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话。”

“阿盅,我很累。”ròuròu说得有气无力,轻拨下马盅的手后,她笑得颇为苦涩:“身累,心累。我不想回忆那一夜,只想见他,立刻见到他。”

在端润等人眼神的示意下,马盅只好咬了下唇,纵有再多困惑,仍是悻悻然的松开了手。

眼看着ròuròu的身影渐渐走远,人群还再吵闹,气氛却霎时沉重了许多。许逊叹了声,缓步上前,轻拍了下马盅的肩,示意他别太担心。他的目光,却始终紧锁在ròuròu的背影上,唏嘘着她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累。

没有人知道ròuròu口中的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隐约能从她怅然的眼神中,探究出太多无奈。

从城门到伴宫,这一路很长,徒步需要走上很久。沿途很寂静,人群似乎都聚集在了城门口,ròuròu缓慢的眨了下眼睑,黑暗袭来的瞬间,脑中浮现的是念修的笑脸。一直以来,ròuròu从未后悔爱过念修。她始终觉得值得,即便单恋,也曾甜过。

直到那晚,那杯酒横亘在他们之间时,她是真的悔了。

就因为爱过,无论结果谁生谁死,都是枷锁,一生难逃的枷锁。

“臭小子,终于死回来了。”远远的,恰巧巡视路过的范志就瞧见了ròuròu。还是没能习惯她的女儿身份,即便眼前的她一身女装,仍旧掩不住的英气。

“皇上在哪?”在范志面前,ròuròu实在没有心思去强颜欢笑了。他就像老爹,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坦诚相对,不需要有任何遮掩。这一刻,她就是想立刻见到珏尘,除此,别无它念。

范志摇头叹笑了片刻,伸手指了指后头的寝宫,好心的提点了句:“小心被扔出来。刚收到余念修暴毙消息的那天,皇上一直念叨着要把你活埋了。”

“我知道了。”

摆了摆手后,ròuròu丢下话,迫不及待的朝着寝宫走去。

……

呼啸而过的风卷过,伫立在窗口能感受到真切的凛冽,珏尘侧过头,看柔黄的阳光爬上枯萎的枝桠。耳边,是伴宫外沸腾的欢呼声,心禁不住的紧窒。

“我回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珏尘的身子震了下。他没急着转身,只是闭上眼,紧握住双拳。

ròuròu略显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后,又一次试探性地出声:“听说你把自己关了好些天?”

见他还是没有反映,ròuròu有些急了,暗吞了下口水后,她蹑手蹑脚的靠近珏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戳了戳他僵硬的背脊:“还再气我吗?”

话还没说完,ròuròu便觉得一阵阴影笼压而来,挡住了阳光。冰凉的唇覆住了她的,这个吻来势汹涌,让她几乎快要透不过气了。这样陌生的珏尘,是ròuròu从未领教过她,她有些胆颤的想逃开,却反被他推压在墙上,那双有力的双臂撑抵在墙边,圈出小小方寸将她困住再也无法动弹。

随着这个吻的慢慢深入,珏尘更是有些失控,他沉哼了声慢慢将唇移到她的耳畔,用力啃咬了下她的耳垂,ròuròu吃痛的低哼出声,“放……放开,疼……”

可这叫唤声却对珏尘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皱着眉,越发粗暴的伸手探入她的衣襟。直到指腹间触碰到了属于泪的滚烫,他才清醒了些,放开了怀中的ròuròu,血红的眼深凝着她。眼前女子发鬓凌乱,衣衫微敞,断断续续的抽泣让她的呼吸更显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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