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传(8)

[7]蒋中正著《报国与思亲》,发表于一九三六年十月,陈布雷捉刀。

[8] 蒋中正著《哭母文》,发表于一九二一年六月,收入毛思诚著《民国十五年前的蒋介石先生》。

[9]蒋锡候官至台州地方法院推事,“西安事变”时,积优成疾去世。

[10]同[3]。

[11] 毛思诚著《民国十五年前的蒋介石先生》,于一九三六年十月初版,台湾禁止公开出售。

[12] 《蒋总统秘录》:“蒋总统从留学的振武学校毕业,以‘士官候补生’身的,的发到驻屯高田的日本陆军第十三师团野炮兵第十九联队入伍,十二月五日报到。”高田即日本新泻县高田町,位北海道。第2册第210-212页(合北《中央日报》译本)。日文原名是《蒋介石秘史》,中文版删改之处甚多,已失本来面目。

[13]三月十八日,乃中国旧历惯例由王升、楚嵩秋、潘振球等为蒋设宴祝寿。

[14]《现代支那支录》,华盛顿国会图书馆收藏。

[15]同[11]。

[16]丁依著《蒋介石婚姻生活考》,原载香港《南北极》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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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海·北京·广州

一九一六年,经国五岁,在家乡启蒙,纬国比他幸运,后来进的是县城培本幼稚园。

民国初年,中国的教育制度,止处在一个新旧交替.从旧式塾馆,过渡到新式学堂的蜕变阶段。但这就和把小脚放大那么困难,工作进展,非常缓慢:一方面死硬的保守派,永远抱残守缺:一方面经济的因素,师资、设备,都非一蹴可成、所以除了通都大邑,受西洋文化的冲击.开始创设了新式学堂。育人子弟的事.不论在形式上、内容上,和千百年前,一脉相承,操纵在腐酸的职业教书匠手里。具备教师资格的身分很严,必须是得到功名的秀才,会做做八股,写写行楷.吟吟诗赋,百无一是的书生。

这年三月,经国遵节随俗,穿一身棉布褂儿向孔子和祖宗牌位,规规矩矩地,行过三跪九叩礼,正式拜当地的周老夫子为师,开始他人生最重要的历程之一、典礼很隆重,读的课本更深奥,先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再“子曰:学而时习之”,就这么胡里胡涂,不知所以地,双脚蹒跚,踩到一个光怪陆离的知识领域。

地点就是本镇的武山学校,蒙师周东,可却不是《蒋总统经国先生人事年表》中所说的“奉化名贤”[1]念念天地玄黄,需要圣贤,未免要求过高。

第二年十二月,改业顾清廉,顾老夫子,一生靠砚耕为业,过去教过蒋先生,现在又教经国,所以毛思诚特为记上一笔,誉为“二世治教”。经国对他的几位塾师,包括顾以后的王欧声,从来闭口不提,倒是父亲的家教,赞扬备至。猜想,这些旧式塾师,对他不会有什么重大启发,以他自己的年龄,对经、史、子、学那套大道理,也不可能有所领悟。

我们姑且不谈蒋先生本人的行为德性,和他一身功过。他对儿子的教养,是下过很大工夫的,经国自己常说:“父亲对我们兄弟的教育,是非常严格和认真的,不管在家、在外,都是经常来信指示我们写字、读书和做事、做人的道理。”蒋先生对儿子的期望,固然随环境的变迁,作适时的修正,但基本的方针和目标是不变的,那就是悉心培养,照他规划好的型模铸造。

蒋先生的理想,受他自己生长时代的局限,是个典型的国粹主义者。认为半部《论语》可以治天下,认为故纸堆里,有为人治事的南针。经国仅十岁,硬要他读《说文解字》,寄给他一部段玉裁注解的《说文》,并且指示说:“此书每日认得十字,则三年内必可读完,一生受用不尽矣。”[2]到了第二年,又去信叮嘱他常读《诗经》、《尔雅》。

蒋先生的两只脚一脚虽踩在革命的大道上,但对革命的认识,却是模糊不清的。“革命”就是狭义打天下做皇帝的新名词。另一脚停在封建残余的陋巷里,认为孔孟思想,将永远是中国文化思想的主流。尽管,他自己到过日本,喝了东洋墨水,却并没有真正呼吸到新时代的新气息,追求过军事常识以外的新知。因此,他还止步在明清儒学和旧礼教的境界里,冲不出去,甚至从未尝试。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在《我所受的庭训》一文中,经国有很详尽的描述:“父亲指示我读书,最主要的是四书,尤其是《孟子》,对于《曾文正公家书》,也甚为重视。”这难怪,蒋先生童年,就是这样造就出来的。他进一步解释读古书的作用时说:“你于中文,如能懂一部四书的意义,又能熟读一册左孟庄骚菁华,则以后作文就能自在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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