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传(82)

经国自始至终,未公开露面,未发一言,很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微妙。然而,权衡得失,经国依旧是个胜利者。从权力的方面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凡是阻碍经国权力上升的一切力量,都是要铲除的。试看他告诉美国学者艾伦·怀丁《AllenMhiting)的一段话,证明他的思想基础,是无法动摇的。

“在亚洲,一党专政是唯一统治的办法。政工、特务、青年救国团,共党攻击的最厉害,美国的误会也最深。基本的道理最清楚,我们反共是为了争自由,只有如此,才能反共。我们的原则是实行民主,但是共产党存在一天,我们永远无法实行我们的理想,那末则永远没有民主。”[24]

进一步看艾伦·怀丁对他的观察,有助于我们对吴、蒋之争的深刻透视。

“他有很多缺点,种因于长期在苏联的生活。他不信任任何人,忽视西方思想,反对有英、美大学学历的人,他找自己的同伴,对有真才实学消息灵通之士,不予理睬,政治行动带苏式宣传气味,"奇-_-書--*--网-QISuu.cOm"缺少健全的策划。”

吴、蒋出身不同,思想背景不同,有性格的冲突,

有见解的差异,把这样两个人物,强迫组合,最后的决斗,无可避免,而吴之失败为形势之决定,亦理所当然。

吴案的余绪( aftermath),一为立法院通过引渡法,一为经国调职。新职为国家安全会议副秘书长。暂时离开总政治部的前台,但更上层楼,成为名符其实的秘密警察首长(Secret Police Chief)。

注释:[1]蒋先生于一九五0年七月三十一日,麦帅访台时,提议台湾出兵三万三千人援南朝鲜。

[2]把宪法完整地带回大陆。

[3]蒋匀田著《行宪与修宪的层叠插曲》(二),《中华月报》第720期,一九七五年九月号第16页。

[4]《蒋介石先生年表》,《传记文学》157期,一九七五年四月,第100页。

[5]潘公展著《我所见的吴国桢》,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五四年三月二十七日,第13-15页。

[6]雷震著《雷震回忆录》,香港《七十年代》出版,一九七八年十二月,第83页。

[7]同[3]。

[8]丁依著《一个历史见证人的身影》,刊香港《南北极》,收入《蒋经国传》文艺书屋版,第262页。

[9]同[8]。

[10]吴国祯著《上蒋总统书》,一九五四年六月。

[11]同[10]。

[12]‘The K. C. Wu Story、明ay the Governor of Formosa $ro·ke with Chiang Kai-Shek”The Reporter, Mar, 1954 1'.18.

[13]同[5]。

[14]何凤山著《何凤山博士回忆录》,《国际周报》,美国洛棚矶,一九八三年十一月五日,第16页。[15]同[5]。

[16]史无前著《吴国桢一声霹雳》,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五四年三月。

[17]《吴国祯、蒋经国、蒋介石》文,原刊香港《南北极》,后收入丁依的《蒋经国传》。

[18]台北《中央日报》,一九五四年三月五日。

[19]朱启葆著《吴国桢事件发展中的评议》,台北《自由中国》,一九五四年三月十六日。该文可能为朱养民博士所写,朱现退休美国首都华盛顿。

[20]同[19]。

[21]同[17]。

[22]刘亚平著《吴国桢国外扯淡,唯为了老父幼子》,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五四年三月二十七日。

[23]同[17]。

[24] Allen Whiting, "A Man of Mystry" Saturday Evening PostMar. 12,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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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江·大陈

某一时期的政治口号,恰好反应出当时的政治情势。在美军未协防台湾之前,“保卫大台湾”的声浪,铺天盖地;华府的政策一变,马上改为“反攻大陆,收复失上”,几乎是声震环宇。蒋先生一年三次的文告(新年、青年节、双十节),永远重申“今年是反攻决定年,明年是反攻胜利年”的滥调。和后来“文革”期间中共所谓的“一片形势大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有异曲同工之妙。

“反攻”,从现实的观点看,是一个神话,正如殷海光教授所说“现在,共党占据中国大陆,手握世界第三强大的武装力量。台湾及其外岛需要美国第七舰队的保护和支援。这证明它自卫尚成问题,怎么能够‘反攻大陆’?”[1]吴国祯的回忆,肯定蒋“自始至终,没有这个打算。”[2]但“政治神话”、“诺言公债”,“人身神话”,既有利于国民党集团的统治,它们自乐于充分利用。不允许任何人发出疑问,日子久了,谎话变成真言。

“反攻”的口号喊得如此动人,更使人采信,必须有具体行动的配合,哪怕是行动再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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