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19)

作者:就写长篇 阅读记录

“他看不见吗,好可怜啊。”七宝看着颜孟贤渐渐走远,不禁感叹道。

第8章 十世石

“麓山之神。”白仪一路从山脚爬到山顶来,这会气都还没喘匀,急不可耐的呼唤着她。

束麓坐在古树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风轻云淡的说道:“到这儿来。”

“给你看样东西吧。”束麓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递到白仪手中。

白仪坐到束麓身边,不解的问:“这是?”

束麓一点都不严肃,十分的不正经:“来,跟我念,十,世,石。”

“十世石?”真亏白仪没说秃噜嘴。

“诶,对了,这还是我在一个qiáng盗身上找到的宝贝,可能是从哪抢来的吧。”

白仪倒是略有耳闻:“十世怨侣石,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石头可不光能下咒,能不能找到白佼人在这天地间最后的怨气就看它了,你那把短剑呢?”

白仪将一直贴身放置的短剑递给她,束麓拔出短剑,拉过白仪的手臂利落的划开一刀,将血滴在十世石上,好心提醒白仪:“哦,对了,你有可能,会看到这块十世石最刻骨铭心的一世记忆,可别被它勾了魂去。”

白仪郑重的点了点头。

萧穆有美动国城,不知身入谁家门。

“哥哥…”呼吸渐急,君汐云左侧面颊上道道血痕皮肉狰狞外翻,眼中蓄满的泪,争先恐后的肆溢流落,似用尽一生的勇气,去说那句:“我心悦你。”

“皇兄,等奴儿长大了,嫁给皇兄好吗。”儿时,君汐云曾这样问过君胤暄,那时君胤暄满是宠溺的对她笑说着:“等奴儿长大了,要嫁一个像父皇那般英勇的男子。”

君汐云心中,由始至终,便只他一人。再英勇痴情的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明知不可能,明知是huáng粱一梦,却犹如飞蛾扑火,甘愿自取灭亡,不死不休。

萧穆有美动国城,倾我心思入我门。

十五岁那年,肖倾来了萧穆,为求一女,供手让城。有人说他耽于美色,必为亡国之君,殊不知只那一眼,这满目江山秀丽,都黯然失色。

什么是君王之爱?君汐云穷极一生,也没能悟个明白。

同样身为君王,肖倾愿为她倾国覆城,可她的皇兄,却将她拱手让人,君汐云知道,无情最属帝王家。

“皇兄,明日奴儿就要嫁了。”她要的,难道是那红妆十里,倾城为聘吗?

“要嫁了如何不着婚服。”君胤暄这般问她。

嫁的不是心悦之人,着什么婚服:“我累了,要歇息了,皇兄自行回宫罢。”这是入魏国之前,君汐云同君胤暄说的最后一句话。

烽火戏诸候,若能博君汐云一笑,肖倾只怕是在所不惜,费尽百般心思的讨好她,却好似含不化君汐云这块坚冰。

“公主可是想家了?”肖倾如是问她。

“未曾。”君汐云想念的由始至终只有那一人,母后早亡,君胤暄待她比父皇好上十倍百倍,可为何,要将她远嫁魏国。

“这明前茶,公主可喜欢。”肖倾总是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不像一国之君那般的清闲。

“是我家乡的味道。”君汐云坐在窗边,想起以往宫人们常说“长阳明前茶,如丝贵比金。”君胤暄自从登基,似乎便不怎么陪着她了。

肖倾指着眼前的雕栏画楼问君汐云:“听闻公主喜登高台,这栖凰台如何。”

“巧夺天工。”登临高台,能否望见故都旧人。

肖倾似乎从来都不会觉得累,连着批了一夜的折子,还能早早过来,邀君汐云一赏芳华:“上林苑的桃花开了,去看看罢。”

君汐云看着他眉眼之间的疲惫,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君汐云在桃树下轻声吟唱,择下一枝桃花,敛了满园chūn色:“陛下,你我是否相宜。”

“你我,最是相宜。”

人心都是肉做的,哪来坚不可摧的心防。

肖倾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讨她欢心,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不知从哪听说她喜欢纸鸢,那不可一世的君王,蹲在宫巷里,跟着那诚惶诚恐教他如何扎纸鸢的老嬷嬷,一遍又一遍的学着扎纸鸢,宫里都传,圣上这是疯魔了。

君汐云仰头看那纸鸢,憨态可掬,哪像是帝王之笔,又觉得好笑,她是见过肖倾画画的,凤目生威,龙腾千里,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帝王,独在她这付尽满腔柔情。

笑着笑着,愈发苦涩:“陛下这又是何苦…”

肖倾将纸鸢递给她:“我只是不愿假手于人。”

这三年,肖倾费劲了心思讨她欢心,于政务,多少有点力不从心,君汐云知道,大魏岌岌可危,而萧穆的君主,她的皇兄,还在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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