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3)

作者:就写长篇 阅读记录

下一秒,一把长矛毫无预兆的刺进他的腹部,一个长眉细眼的人走出来,捻着胡须,半笑不笑的说:“萧大少爷,别不识抬举,是你死,还是他死,选一个吧。”

后来萧长凤没有看到自己是如何抉择的,也许,他下意识不愿意接受那个事实,所以不记得了。

而后一切都消失了,黑漆漆的一片。

萧长凤在曙光中看见白佼人叫一个男人爹,随后一群官兵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将他们全家老小都抓了起来,连府里伺候的丫头小厮也无一幸免。

他们被关进一个yīn暗cháo湿的地牢,第二天,狱卒进来把白父带走了,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被打的不成人样。

白佼人哭着扑到父亲身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爹,爹!”这时,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开门进来,一人一边将白佼人架起拖了出去,男人连滚带爬的嘶喊着:“放过我的儿,放过他,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中一个狱卒不耐烦的走过来,狠狠的将白父踢开,横眉竖眼的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就把这狗杂碎的手脚都剁下来喂狗!”

男人痛的在角落蜷缩着,眼角是gān涸又被冲刷开的泪痕,咽唔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你要我说什么啊…”

狱卒满是横肉的脸扭成一团,啐了一口浓痰:“我呸!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看你是找死!”

梦中,萧长凤亲眼看着白佼人一家上下一百二十余口人被凌nüè至死,白佼人被挖掉了双眼,填在一个大瓮中,那空dòng的眼眶,张大的嘴巴黑漆漆地深不见底,让人毛骨悚然,而那张脸,还尚显稚嫩。

他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释怀。

萧长凤是被惊醒的,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沁凉一片,他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恐惧感。

那样鲜明的画面,bī真的不像是一场梦。

扭头见白佼人坐在窗边,看他被噩梦惊醒,不咸不淡的说句:“醒了?”

而后白佼人起身向他走来,捏起萧长凤的下巴,眼神柔和,事不关己的问他:“你不是要杀我吗?”

萧长凤还陷在梦境中难以自拔,耳边却响起临行前师尊再三嘱咐他的话:“鬼狐擅幻术,能入人梦境,扰人心绪。”

白佼人如获至宝捧着他的面颊欲落下一吻,一把短剑,毫无预兆的插进了白佼人后背,刺穿心腔。

鬼狐生而不死,唯有将金制的刀具施以镇魂咒,刺入心脏,才能将其打的魂飞魄散。

白佼人失力的靠在他肩上,轻声笑语:“长凤,你还是不信我。”

当初,萧长凤严防死守,誓死不肯说出白家的位置,被投入天牢,白佼人夜探天牢,说会救他出去,结果萧长凤被关了三天,白佼人都没有来。

萧长凤遂心灰意冷,将白家的下落说了出来。

白家上下被捕,只可惜白佼人那时刚打点好后路,本欲同白父告别,前往天牢救萧长凤,谁知yīn差阳错,弄巧成拙。

“白哥哥,这故事是真的吗?”七宝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白仪,白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笑说:“你说是真,它便是真。你说是假,它便假。”

七宝跳下白仪的怀抱:“我希望这不是真的,佼人哥哥太可怜了。”

白仪起身牵起七宝肉肉的小手,走出院落,看着天边那一轮落日,若是假的,那该有多好。

白佼人一语惊醒梦中人,萧长凤泣不成声,却留不住他。

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害的白佼人魂飞魄散。

萧长凤辞别师长,住到当初他和白佼人的故乡,以他之姓,冠以自名。

名取叫白仪,是要自己一辈子记住白佼人,记住那个被自己一再辜负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上部已完结,下部有生之年,今天开始小刀改文。

第2章 盐池巫

“万事总有真假对错,只是人总看不清所有。”白仪叹了一口气。

“进屋吧,该吃饭了。”白仪这样说着,便拉着七宝进了屋子。

七宝顺从的跟着白仪进屋,用过晚饭,在油灯下听白仪用温柔低沉的嗓音为他念书,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伸手拉住白仪的衣袖,怯生生的问:“白哥哥,我明天能去看看张大叔吗”

白仪合上书,将七宝抱到chuáng上,哄道:“不早了,等你睡醒了再说。”

七宝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乐意:“我不,你总这么说。”

白仪笑叹了一声,无奈道:“想去就去吧。”

次日七宝起了个大早,捧着一盅白仪亲手做的盐水豆腐,去看望邻村的张大叔。

邻村的张大叔是一个老实的晒盐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几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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