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网络版三部)(49)

我有点好笑:“我吃了两碗,还喝了一大盆汤。”

他也笑了:“比我吃的还多。你们这在说什麽?”

刘童再有机灵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抖擞。我把案头的簿子拍一拍:“在看粉刷匠的工记。”

皇帝嘴角弯弯扬起:“我也听见了,拿来我翻翻。”

我把本子递给他,他随手翻了翻:“我没你看的明白。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

我看看皇帝,他侧面俊朗非凡,比我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真奇怪这个人。

早上我还听说,五天佳期已过,皇帝今晚没义务再来我这儿,没想到他还来。

也是,他要是成心把我放在火上烤,当然不能半途撤柴。

茶上来了,小陈没把茶直接呈给皇帝,反而往我身前递一递。我看一眼他,他斜眼不看我。

我扁扁嘴,把茶端过来,往皇帝跟著弯身递过去。

皇帝一笑,伸手端著了杯,却不忙缩手,笑著说:“谢了。”

我一擡头。

皇帝吃错药啦?

你听见哪个皇帝跟伺候的人说谢啊?就算我不是太监宫女,他的身份也不该会说个谢字。

我一缩手,皇帝把茶接了过去。

皇帝坐在床边,我在一边呆站,刘童他们已经打水上来,服侍皇帝净面更衣。

水和手巾递过来,我也顺便洗了。外头已经在上闩熄灯。

皇帝脱了靴子,坐上床沿。我干干的一笑:“我再看会儿账再睡。”

皇帝说:“有句话怎麽说来?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话粗理可是真。你也不能一天把所有蛀虫私弊都揭出来。先歇下,明天再看。”

我咬咬唇,在他身旁坐下来。

心里犯嘀咕。

你明明知道有蛀虫藏弊端,爲什麽以前不理,自己不理,要让我去扎手?

这可是得罪人的招祸差事。

反正皇帝是要有风驶尽帆。我就是,哎,我爲什麽叫白风?

就是白白让他借的风?

皇帝的话听了个半句:“……什麽呢?”

我擡起头,他说:“想什麽呢?”

我摇摇头:“也没什麽。这些事儿挺杂的,就是要理,也不知道打哪儿下手。”

皇帝一笑:“不用急,想干什麽只管干。那个刘福还有个从七品的衔儿呢,你想摘就给他摘了。”

我心一横,问道:“我要不光想要他顶戴,还想要他脑袋呢?”

皇帝柔声说:“你想要便要吧,有什麽大不了。”

说的还真轻松。

当初差点把我弄死的刘福,现在却变成了一只随时可以轻易揉碎的蝼蚁。

这就是,权力。

无怪这麽多人想要权力。

忽然心里微微一动,想起我迷路的那一天,在一个不认识的湖边听到的谈话。

刘福污没库银,早就有人知道。

而那人也有能力处置他,却放著不动。

还有,那人说到明宇。

皇帝的手搭上我的肩头:“睡吧。”

我有点瑟缩,还是点了点头,外面的人拿著银签子,已经把烛灭的差不多了,屋里变的朦胧而幽柔。

不象前两天一样并头从卧,皇帝的手掩上来,将我慢慢按在床褥间。

我身体缩成了一团,皇帝的脸背著光,头发上有著浅淡的蒙昧的红色。

身体被拉开,皇帝的身体覆了上来。

本来也只有一层里衫,也被轻松的拉扯丢落。

皇帝的手,及唇,落在身上象是针一样令我战栗发抖。

上次是因爲药力,这一次我是清醒的。

可我情愿,自己是不清醒的。

试著让思绪和身体,切离开。

当身体是不存在,当自己是睡著的,昏沈的。

可是并不成功。

胸前的突起被捻弄的刺痛,我咬著牙把头偏到一边。

男人身体,有什麽值得他恋栈。

就算是利用,也不必这样物尽其用。

我不介意,他把我放到危险的境地。

可是,这种……

这种事,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欣然从之。

并拢的腿,被坚定而缓慢的分开。

那种无力感让我觉得屈辱,象一个女人一样,没有其他的抗拒。

皇帝的手上有写字,练剑,还的拉弓磨出的茧子,划过腿间薄嫩的皮肤丝丝刺痛。

可是,身体各处涌上的热度……又是因爲什麽?

药膏涂到了腿间令人难以啓齿的地方,我闭上眼,手攥紧了身下的锦缎。

皇帝轻声笑起来:“别怕。”

身体被打开进入的时候,我咬破了嘴唇。

舌头上尝到了血腥气味。

涨热的痛,和没办法形容的,那种异物带来的羞耻感,我觉得身体热的不象自己的,不知道是因爲痛……还是因爲,别的什麽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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