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668)

“不许说人坏话……不许说我哥,也不许说楠楠。”蒋迪佳嗔怪了句,听得这聘礼之类的胡话多有脸红,嗔怪地说了句:“在你眼里,我就值个味谱呀?”

“咦!?瞧你说的,那味谱值好几个老婆呢?你哥一味假货都卖了好几百万,何况真的?……哎哟哟哟……”简凡刚辨白了句,不料被说恼的蒋迪佳踢了一脚,不迭的喊着后退,蒋迪佳也没料到无意中踢得似乎重了,赶紧拉着,倒不是想踢,而是被值几个老婆的话气着了。一退一拉,简凡却是趁势揽着腰,恬着脸凑上来了,看样是想要啵一个,蒋迪佳顿时省得又被捉弄了,有点脸红的侧过头,恼羞地推着简凡,不让这小贼得逞。

俩人正腻歪着,喇叭响了,一回头见得曾楠驾着车已经停到了路边,不大耐烦地喊着:“走走……干什么呢?我都看半天了都没个激情动作……不看了,走了,上车……”

蒋迪佳又被曾楠说得脸微微红了,挣脱开了纠缠,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却是又腻歪着坐在后座上,却见驾车的曾楠颇有几分豪气地说着,今儿谁也别跟我争啊,我请客,还真得给简凡接风洗尘……

“好,那好啊,地方我挑啊。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把我关着,做梦都在吃大餐呢。”简凡一听吃喊上了。一说到吃,立马排出几个选择,俩女人又是被这一脸馋相逗得一路笑声。

◇◇◇◇

雪色刚刚见白的时候,红色的小本田载着仨人停到了淮扬酒楼的门前,酒店里浓浓俨俨的香味扑来,让俩位女士暗暗诧异的是这是一个新开的店面,大红的开业致禧贴子还挂着,一问之下才开业了三天,却不知道简凡是如何得知的。不过俩人倒没心思问这个,都知道简凡对于吃之一途,自然是有特别之处了。

进店落坐,就坐在临窗的位置,一边是曾楠,身边是蒋姐,一个俏丽迷人、一个妖艳媚人,伴着窗外的雪色,耳听着轻柔的音乐,刚刚从公安招待所里放出来,简凡自是对这种久违了的暧昧情调觉得甘之若饴。

看着浅尝了几杯红扑扑脸蛋的蒋姐,再看看对自己俩人殷勤倍至的曾楠,心里不禁有点坏坏地想,想当年文人骚客的倚红偎翠、浅斟低唱难不成就是这个样子?

一想古便通今了,再一想便想到了与自己职业相关的事。就是啊,法制建设啥都好,完全该把婚姻法改改,能娶俩多好?

俩位女士倒不知道眉开眼笑健谈的简凡心里在泛着什么坏心思,一俟到了点菜,简凡却是连菜谱瞧也不瞧一眼,几样菜脱口而出,点完了,又是甩着手指大谈在里头悟出了什么菜的做法、什么汤的味道,闲聊了几句小宴便开,四五个菜一上桌,简凡还没惊诧,俩女人惊叫上了,一个叫着,哇,好漂亮……另一个叫着,哇,肯定比简凡做得好。一惊一乍,俩位女士顾不上听了,筷子先动上手了。

亏得是雪天客人不算多,要不这么着大惊小怪,又要引来一众鄙视的目光了。只见得桌上深红色的红烧樱桃肉,飘在浓浓俨俨的浅汤之中,倒和樱桃还真有几分神似,怨不得曾楠惊叫一声了;接着上来的清蒸鳕鱼也是颇有观瞻,白的鱼块、绿的香菜、红的椒丝,闻着清香、尝得甜鲜,蒋迪佳虽然不会做,可在吃上也算是小行家,一尝这等新鲜的味道,便要厚此薄彼,把简凡比下去了。

“就是,比简凡做得好吃。”曾楠边说边吃道。俩人在瑜珈馆呆了一下午,敢情都饿了。蒋迪佳像是故意刺激简凡一般也是附和道:“不是好一点半点,好多了。”

不料简凡一听却是不以为忤,反得很高兴地指摘着:“你们要把我的手艺和淮扬菜比,就比下去都不丢人,知道不,江淮之间的食材丰富,以鲜活为主,不像咱们这儿以前冬天就靠萝卜白菜过冬,那怎么说来着,叫‘春有刀鲚夏有鮰鲥,秋有蟹鸭冬有野蔬’,一年四季,水产禽蔬野味不断。周总理都说过,四大菜系,淮扬第一。我就当第二也不委屈呀?”

简凡细尝着,行家一伸筷子便知好坏,这个新开的淮扬酒店怕是打名声,道道的大小菜刀工、火候、用料俱有可取之处。不过曾楠一听把总理搬出来了,非常不信地逗了句:“总理真说过吗?又杜撰了吧?”

“嘿嘿……我听说的,原来四季美味楼那大厨,我给他洗过一个月碗,他经常拿总理说事,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简凡被戳破了,倒也不恼,解释了句。蒋迪佳倒接着这个话头说上了:“淮扬菜在四大菜系里的特点还是挺明显的,我记得我爸说过,淮扬菜就像写诗作画,很有韵味、也很有美感……看这样确实做得很精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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