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妃(28)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您不是累了吗?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的,怎么想起去佛堂抄经祈福了?”秀儿轻声问着,捧着一件素色的锦衣将皇后娘娘身上那件闪耀着华贵的凤衣换了下来。

  “今日太后的身子骨好了许多,见着气色也十分的好,相信过不了两日,就能无事了。而且我妹妹也得蒙圣宠,这是我柳家的福气,说什么我也该是去抄经还愿。至于是不是初一十五的,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诚心。走吧,你陪我过去,顺便为我守静,今夜我要彻夜抄经祈福,谁都不可以打扰我,任何事都等我清晨抄完了再说,这是为太后娘娘祈福的大事,可不要惊扰了。”柳玉蝶一脸真诚地说着,手拈了一串迦南木的珠串,离开了安坤宫。

  ……

  夜晚,凉风习习,伴着明月的银辉,皇宫内闪耀着烛火与灯影,在一片幽静中,诉说着这里千年不变的基调:几家欢喜几家愁。

  柳玉蝉瞧了眼烛火,伸手抹起衣袖看了看胳膊,此刻红斑还在,倒是不怎么痒了。

  “哎,你可别好的太快啊,皇上还没来呢!”柳玉蝶心中焦急地嘀咕着,有些着急地竖着耳朵,她期盼着皇上赶紧来,深怕皇上来晚了,自己就白费了辛苦。

  也许是老天爷心疼她,殿外立刻有了动静,很快就听到太监的唱诺声,她知道皇上来了。

  殿门一开,一双龙靴才踏进殿内,柳玉蝉便低头福身相迎:“玉蝉见过皇上。”

  “恩,免了吧,等了好半天了吧!”龙天舒随意地摆了手,便走到殿中一伸胳膊,身后的尚仪忙是领着两个司仪上前,为皇上除去了龙袍与金冠,只剩下一身金黄色的亵衣。

  “奴婢们告退。”尚仪领着众人退下了,殿内只剩下两个穿着亵衣的人。

  “皇上,您可累了?玉蝉服侍您就寝。”柳玉蝉十分乖巧的蹭到皇上跟前,口中带着点点娇羞的语气。

  “好啊,诶,玉蝉啊,朕今日封你为贵人,可满意?”龙天舒应着,主动走向了牙床。

  “皇上说笑了,只要是您赏赐的,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柳玉蝉说着就忙上前帮着皇上脱了鞋袜。

  “恩,你满意就好。”龙天舒看着那弯下的腰背,唇角一勾,刹时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个不安的身影,便伸手将那腰背一搂,顺势带进他的怀里:“小丫头,今日你可动手打了朕的额头,那是好大的胆子,看朕怎么罚你!”

  话音才落,还不等柳玉蝉反应,龙天舒就将她耳垂一含,在她身子颤抖着一缩之后,立刻将她丢上了床,翻身压在其上,抬手就欲往她胸口摸去。

  当他的手指碰触那份浑圆开始揉搓的时候,那亵衣便在揉动下,没了那份服帖,立刻一串红玛瑙的挂链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顿伸手去挑那挂链:“呦,看样子,朕的小美人得了不少好东……诶,你,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柳玉蝉一脸茫然的看着皇上发愣的样子,伸手就摸上脖上的挂链说到:“这是韩婕妤送的礼,我说我戴不了,她还不高兴,我只好戴着了,怎么皇上不喜欢我戴吗?诶,我脖子怎么那么痒啊?”

  龙天舒皱着眉从她身上翻下离开了牙床:“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难道没人告诉你你怎么了吗?”

  第十四章 分寸

  泛黄的铜镜里呈现出一片赤裸的风情。但可惜的是,那本该美好的肌肤,少了那份晶莹细嫩的美感,那星星点点的红斑散布在长颈与酥胸之间,将旖旎的诱惑变成了难看的触目。

  柳玉蝉颤抖着手轻触那些红斑,呼吸中夹杂着难掩的尴尬与苦涩,随即她一脸委屈的看向那被取下的红玛瑙挂链,带着变调的声音说到:“我说了不要不带,可是都逼我,现在好了,我带了,结果成了这样,呜,这可怎么办啊!”

  龙天舒听着柳玉蝉的话语,略皱了眉,他一边叫人宣洗录阁的当值嬷嬷来,一边扯过白锦亵衣给柳玉蝉披在了身上:“你是说你是因为带了这串挂链所以才如此的吗?”

  柳玉蝉抽泣着穿好亵衣,靠在了皇上的身边,十分委屈般地说到:“我并不是十分肯定就和这串挂链有关,但是我小的时候,就有算命的说我带不了红玉。那时小并不知情,依旧带过,结果就大病一场,出没出斑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取掉那红玉坠子后,过了半日就好了。自那以后我都是避忌红玉的。如今红斑在脖颈处……兴许和那挂链有关吧!”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戴着?”龙天舒一听如此,当即推开了柳玉蝉,不悦的走到软塌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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