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咸妻(110)

  “主子,谁……谁啊?”

  “可为何来了,却还是不肯见我……非死不见,非死不见,非死不见……”

  我失神的将那盒香粉捧在手心里,满脑子皆是那句“非死不见”。想起那副罗刹面具,蓦地如遭雷击,我撩起曳地的裙摆便朝升平楼狂奔而去。

  酒宴以散,我没能寻到耶律重光一行人,却一头撞上正欲离开的郭萱。

  郭萱扬手给我一巴掌,怒滔滔的道:“好你个尚想容,本宫岂能饶你!”

  而我惶然未觉得疼,失魂落魄,扯住她便问:“那个哑巴,他去了哪里?”

  郭萱愈加气极,再是一巴掌甩过来。

  我依旧未觉得疼,只是听见周围一阵抽气声,随即赵祯盛怒的声音劈头砸下:“郭萱!连朕你也敢打,反了不成?!”

  我一惊,收回思绪正想转圜,余光却瞥见那一抹魂牵梦萦的幽魂。

  再也顾不得许多,我挣开赵祯的钳制,冲出瞠目结舌的人群,直奔他而去。

  拐过回廊,许是裙摆太长,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他顿住脚步,不曾回头,倒是耶律重光转过身,讶异的望着我,“你在叫本王?”

  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跑,直至与他面对面,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连双瞳也隐在面具下,他伪装的实在彻底,可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然而,他的长发墨黑如绸,与我记忆中实在不同。

  是他,不是他。

  若真不是他,我的心,因何狂跳不止?

  我走上前,伸手想要取下他的面具,他蓦地向后一退,垂眸依旧不语。

  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压得我无法呼吸,带着难以言说的希冀,我怔怔向前再走一步,耶律重光却伸出手臂拦下我,沉沉道:“美人请自重。”

  我瞪他一眼:“耶律禽兽,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耶律重光登时现出奇怪的表情,似惊似诧,半响才指着我道:“你……你是……啊?!”

  我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

  耶律重光明显一抖,拦我的手渐渐放下,幽幽吐口气:“怪不得……原来,这就是你要挟与我进宫的目的……没想到,她竟能认出你来。”

  他的肩膀,微微一颤。

  而我已经完全确定他是谁。

  不再去摘他的面具,我痴痴一笑:“花容月,你不是说,你我断情断发,此生非死不见么?倘若你再不来,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等你多久。”

  他的肩膀再是一颤,攥着竹萧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旋即,绕过我快步向前走去。

  长发如刀子一般剐过我的脸,疼进我的心,我蹲□,抱住双膝平稳我的呼吸。

  耶律重光也蹲□,直勾勾的盯着我瞧。

  我疲惫的扫他一眼,无力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么?”

  “美人我见多了。”耶律重光摸着下巴,继续盯着我瞧,“不过,像你这样铁石心肠的美人,我倒真没见过。还好,小王只是觉得你有趣,不曾爱上你,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瞪着他:“哦?那教你长见识了!”

  他也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我:“小狐狸,别太嚣张,这世上一报还一报,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些加诸在别人身上的伤害,将会悉数由你自己来承担。”

  “谢谢提醒,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不再与他废话,转身离开。

  *****

  半个月后,我收到义父邀我相见的密函。

  原因很简单,因为郭萱那一巴掌打在赵祯脸上,足以撼动朝野。

  宰相与郭家素来不和,便联合诸多大臣上书请求废后,即使有范仲淹、欧阳修等人冒死觐见,但赵祯吃了秤砣铁了心,那些持反对意见的臣子,通通被他贬官的贬官,发配的发配。

  这是他自大权在握以来,做的第一件大事。

  也教义父明白,他与赵祯之间,叔侄依旧是叔侄,然,君臣亦是君臣。这只小绵羊早已长成猛虎,再也不是谁能操控的住。

  一早,我扮作小太监,来到福宁宫。

  福宁宫乃是赵祯是寝宫,也是我待了九年之所,实在想不明白,义父怎么会在早朝前约来我此地相见。莫不是,今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

  义父望着东方天幕上一轮朝阳,淡淡与我说:“小昭,你可知受益一心废后的原因?”

  说来话长,于是我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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