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17)

  她屋里有四个丫鬟,个个眉弯目秀,姿容艳艳,便是粗使丫鬟皆是上乘之姿。

  夏水福了福身,但看夏莲张了张嘴,跃跃欲试,她急忙拽住了她衣衫,朝她摇头。

  这个府邸,夫人不管事,护不住她们,侯爷才是该巴结讨好之人。

  不一会儿秋竹就来了,穿了身碧绿色衫子,面上抹了厚厚胭脂,服侍夏姜芙洗漱,沐浴,敷脸,半个多时辰才掩上门扉,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夜色渐深,风夹杂着丝丝凉意,她打了个冷颤,不由得卷紧了衣衫。

  却看小径尽头,走来个黑影,一袭黑衫,神情肃冷。

  她忙屈膝微蹲,呼吸不自主放缓,待人到了跟前,压低声音道,“夫人刚睡下。”

  一道清冷的光投下,秋竹打了个哆嗦,小步退开。

  夏姜芙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床榻凹陷,有双手顺着她的寝衣滑进去,粗糙的指腹揉捏着,掌心的茧刮得她生起疼意,她骂了句,翻身朝里拱了拱,然那双手随即攀附上来,托着她腰身往后贴着处炙热上......

  她没有转醒的趋势,直到熟悉的快意袭来,她双眸才睁开了一条缝,床吱呀吱呀响着,伴着男人压抑的沉痛的闷哼,她绷直腿,身子弓起了弧度......

  晨光熹微,天儿露出了鱼肚白,小雨淅淅沥沥下着,不见停歇。

  顾越流左右架着两名小厮,骂骂咧咧由远及近,昨晚他走出颜枫院被人偷袭,晕厥过去,醒来屁股被打开了花,他隐隐看到顾泊远青色的脸,问同样下不来床的大哥三哥他们,说他产生幻觉了,想想也是,顾泊远正在边关和敌人斗智斗勇,哪儿会出现在府里。

  但更让他惶惶不安,京城何时出了如此歹人,悄无声息隐匿府邸,专挑貌美男子下手,不劫财不劫色,专打人屁股。

  “娘,娘,您快起来,儿子吃大亏了,呜呜呜......”顾越流用力过猛,拉扯到屁股上的伤,呲牙欲裂的哭了起来。

  哭声婉转凄惨,振聋发聩,吓得小厮差点松开了手。

  顾越流又喊了几声,紧闭的门刷的声从里拉开,顾越流止了哭声,噼里啪啦道,“娘,咱府里有歹人,专挑好看的人下手,娘,您赶紧躲躲啊......”

  啊字来不及收音,被门里那张脸吓得转为了尖叫,“啊,鬼啊。”

  “没大没小,向春,把人带下去,杖责五棍。”顾泊远眼神冷峻,微微扬手,便有股风卷来,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粗鲁的拽着顾越流领口往外,顾越流大急,因着疼痛,五官狰狞的扭曲着,“娘,娘呢,我要亲爹,我要亲爹,不想待在侯府了啊,那个男人又要打我。”

  顾泊远眼神一凛,向春捂了顾越流的嘴,风驰电掣间退出了颜枫院。

  夏姜芙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件石榴红孔雀纹寝衣,听着顾越流近乎声嘶力竭的嗓音,她朝外喊道,“小六,怎么了?”

  起身时,双腿止不住颤抖,床头四脚衣架上,挂着件黑衫,昨晚记忆纷至沓来,她羞红了脸。

  秋翠掀起珠帘才拉回了她思绪,“夫人,侯爷回来了。”

  夏姜芙嗯了声,红晕爬上脸颊,轻吐出口气,“侯爷呢?”

  “进宫面圣去了,说待会回来陪您用午膳。”秋翠替夏姜芙梳妆,夏姜芙粉面桃腮,眼眸含春,妩媚得如花仙子,不用想也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侯爷每次回京必做两件事,打儿子睡妻子,拿管事姑姑的话说,叫清算旧账。

  夏姜芙穿着石榴红桃花纹束腰裙,外披了件同色衫子,腰细臀翘,很难想是六个孩子的娘了。

  秋翠刚将红宝石的簪花插入发髻,但听夏姜芙尖声道,“完了,侯爷昨晚回来的,越泽他们的事不是纸包不住火了,秋翠,三少爷他们还好吧?”

  秋翠手抖了抖,“少爷他们,不甚好。”

  昨日她被人暗算关在柴房,想给夏姜芙通风报信都不成,几位少爷,无一幸免,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顾泊远手下都是刀口上舔日子的人,越泽他们身娇肉贵,哪儿禁得住,小六就是来告状的吧?”夏姜芙抚了抚头上的簪花,起身走了出去。

  顾越流又挨了五棍,疼得趴在长凳上,近乎晕厥,嘴里把向春骂了个狗血淋头,向春黑着脸,面不改色,直到瞥见款款而来的夏姜芙,脸上才有了丝波澜,顾越流也看见夏姜芙了,嘴巴一扁,失声痛哭,“娘呐,您可来了,差点见不得儿子最后一面哪,向春打我啊。”

  向春脸上闪过窘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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