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26)

  可是当她鼓起勇气,正要开口时,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你的妆花了。”

  “?”

  他没多说,拿过她的白底刺绣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她最爱的丹砂红丹琪唇膏,打开盖子,托起她的下巴。

  他的手那么大,衬得唇膏格外渺小。他极其认真地端详着她饱满柔软的嘴唇,将那抹鲜艳的颜色耐心涂抹上去。

  一圈、两圈……荣三鲤心脏狂跳,受不了现在的气氛,忍不住想推开他,却被他制止了。

  “别动。”

  他低喝一声,完成最后的涂抹工作,满意地审视自己的作品,然后……义无反顾地吻了下去。

  车内温度逐渐升高,霍初霄高大的身材让空间显得愈发狭窄。大概只有十秒的功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又猝不及防地结束了,他归还唇膏和包,深深地看着她。

  “好好考虑我的话,我等你的答案。”

  他的话……是指他让她卖掉酒楼,跟他离开的那段吗?

  说实话,她根本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荣三鲤没说话,霍初霄也不强求,推开车门让她下了车,目送她走进酒楼才掉头离开。

  大堂的门是敞开的,顾小楼正在一边教小白认字一边等她回来,小鬼与傻虎趴在桌子底下打瞌睡。

  见她进来,两人立刻站起身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地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房间。

  小白一脸纳闷,“三鲤今天怎么了?”

  顾小楼没回答,脸色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房内,荣三鲤坐在镜子前准备卸妆,屋内的灯光终于让她得以看清自己的模样。本该被唇膏描绘得鲜红饱满的嘴唇现在一片狼藉,一看就是激情过后的模样。

  她知道顾小楼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了,她要是看见他衣衫不整地回来,心中也会起疑。

  问题是,霍初霄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她本以为知道真相后,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现在才发现还远远不够。

  翌日荣三鲤早早起了床,去大堂帮忙,同时竖着耳朵听食客们聊天。

  听了足足一上午,她放下心来,没有一个人谈起贺六,说明他至少没事。

  安全是安全了,消息呢?

  荣三鲤等待了三四天,终于在某日去买菜时被拐子张一头撞上,把包都撞掉了,落进脏兮兮的泥水里。

  顾小楼骂道:“你怎么走路不看路?”

  拐子张不赔礼还笑,捡起包用袖子擦干净水,递回荣三鲤的手上说:“荣老板,你今日有喜啊。”

  “何喜?”

  “破小财,免大灾。”

  拐子张的眼神别有深意,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小摊子上,继续嗑瓜子,守株待兔。

  得到这句话,她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脏总算落了地,但随即又因那几个“先驱者”而担忧起来。

  几日后,锦州日报刊登出一则重大新闻——近日关于“可疑人士进出总理府”实为谣言,现已将造谣者抓捕归案。

  下面跟了详细介绍,“东阴”二字为敏感字眼,一律以“可疑人士”替代,造谣者为平州大学一位高级教授,说他洗脑自己的学生,令这些国家栋梁成为反动派、激进分子,私下印刷小报,凭空杜撰,污蔑总理的名声。

  报上以加粗加重的深刻墨字特别点名——这位学者乃荣门余孽,接下来将对他进行审问,抓住其他同党,拟定在半月后进行枪毙。

  这则新闻一出,锦州城立马传得沸沸扬扬,掀起了一场小动乱。

  有些人趁机抓住那些陈闲庭的反对者,扭送警察厅,说他也是荣门余孽,那位学者的同党。

  警察们起初像模像样的审问了一番,后来发现理由太过牵强,根本找不出证据后,就把两拨人都警告一顿,赶出了大门。

  锦鲤楼依旧平平静静地做着小生意,无人怀疑它与陈闲庭一事的关联。

  原因有三,首先荣三鲤是个女人,性格温和,没怎么得罪过人。其次她只是个小酒楼老板,只关心自己的生意,从不与人聊时事。

  最后她是霍督军的恋人,霍初霄是陈闲庭的人,等于她也是陈闲庭的人,这锦州城里谁都有可能造反,除了她。

  非常时期非常办法,荣三鲤决定先沉寂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了,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春如酒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