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90)

  霍初霄忍俊不禁,拿过碗筷说:“我只是想……嗯,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督军大人?那是别人的称呼,你可以叫我……初霄。”

  初霄……他不是第一次要求她这么称呼他了,早在两人还未坦诚相待,互相提防的时候,他就提出过这个要求。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置可否地说:“行吧。”

  霍初霄坐在桌边开始吃饭,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今天对门为何吵闹得很?他家也重新开张了?”

  荣三鲤摇摇头,平静道:“常鲁易把客栈卖掉了。”

  “卖给谁?”

  对方以后就要在锦鲤楼对门做生意了,不知是敌是友,必须多了解了解。

  荣三鲤却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也不清楚,据说是外地来的,和政府有关系,所以以很低的价格买走他的客栈。”

  常清廷的死让夫妻二人濒临崩溃,关系也岌岌可危,家中还多了个跟谁都不熟,整日不敢吱声的小媳妇。

  他们为了救儿子花掉太多钱,已经难以维持经营,唯一的办法是把客栈卖得一点钱,在附近买了套小宅院,供一家人居住,日常开销则全凭常鲁易去找了个账房工作供给。

  常家人再也得意不起来,由于全城封锁,肉价粮价飞快飙升,靠着微薄的工钱一家人连肉都舍不得吃。

  相信夜深人静时,他们也会回想起以往的风光,思考自己为何走到这一步。

  荣三鲤对于他们的遭遇不抱同情,因为是自作孽不可活,她面临着三个问题。

  一是接手常家客栈的人到底是谁,二是物价飞升,锦鲤楼的菜也跟着涨价,唯有工人的工钱不加,让食客们望而却步。

  她经过仔细思考,决定减少利润空间,不跟着涨价,基本维持原来的价格,这使得她在周围百姓口中获得巨大好评。

  第三个问题则还是关于小泉次郎的,他们已经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可他迟迟不出现,据说手伤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实在让人想不通。

  封锁全城的事令百姓人心惶惶,在全面封锁的第二周,有几个年轻学生企图半夜爬出城墙,结果不甚跌下来摔死了。这让他们的父母哭得肝肠寸断,也催促着省长贴出一则通告——

  东阴军派卧底潜入锦州窃取重要文件,为保护全城百姓的安全,将长期关闭城门,加强巡逻,直到危险解除。

  这则姗姗来迟的通告让百姓们安下心,因为自己绝对不是东阴人,完全不必担心被抓走。

  大家照常工作照常生活,除了物价高涨使得手头变紧,不得不把每日一顿肉改成每周一顿肉外,也没什么影响。

  荣三鲤和霍初霄经过深夜长谈,却觉得事情应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东阴人的目标不是锦州,没有派卧底潜入锦州的必要。省长下令封锁全城,要么是小泉次郎给他带来了什么消息,要么就只能是他发现城外的军队,摸不清来路也没能力赶走,只好先关紧城门加强戒备。之所以不肯给出理由,是怕引起百姓恐慌。

  七八万的士兵对于锦州这样规模的大城市来说,其实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不过战争一旦打响,劳民伤财是必定的,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省长当初从文官爬到这个位置,根基不稳,手中没军队,仅有的那几万武装兵还送给陈闲庭做人情,眼下除了城里的护卫队外,顶多能凑出个几万人。

  从他的角度出发,宁愿给钱也不想开战。

  霍初霄深知这一点,摩挲着手中茶杯,狭长的黑眸中浮动着暗光。

  “要不是顾忌东阴和陈闲庭,真该把锦州打下来,想必是块很好的根据地。”

  荣三鲤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被子上的花纹,“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你把他打下来了,陈闲庭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怕。”他放下杯子回头说:“我有你。”

  荣三鲤怔了几秒,随即撇撇嘴道:“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聊了,明天还要招新的账房先生,我得睡了。”

  “新账房先生?”

  “我跟小楼说好了的,等酒楼重新开张,就让他跟小白去学堂念书,学堂已经快要开学了。”

  霍初霄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荣三鲤交待他记得关灯,就躺进了被窝里。谁知眼前一黑,他关掉灯后也上了床,她立刻戒备地坐起身,与他在黑暗中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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