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好累(53)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去遮。空气里寒凉的空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她不禁有些战栗。

徐惟诚低沉一笑,笑她的自欺欺人,欲盖弥彰。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个彻底。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不该看的,他们本就是夫妻,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彼此静默一瞬,不再犹豫,男人欺身而来。她的身子抵到被褥,顿时是一阵寒意。

这边关的褥子比不得京城,布料粗糙,做工简陋,她娇嫩的肌肤贴在上面,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了,她只觉身体一阵刺痛,被什么坚/硬的物什填充满了。她觉得涨,那东西有节制地慢慢抽/动,她渐渐就不那么涨了。很充实,全身心都感觉到充实。

动作剧烈,男人额间的汗水不断掉落在李元熙脸上,他那头浓密的黑发尚有一层雨露凝结在上面。

巫/山/云/雨,男女间的欢爱本就是最让男人心驰神往的,何况身下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徐惟诚开始了就停不下来,李元熙被他折腾地不行,累到极致,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凛冽寒风吹动帐帘,不经意窥见了这一室暧昧。夜阑人静,炕上的两人相拥而眠,丝毫不曾被这呼啸的北风打扰。

***

李元祺是在上元节后两日到的边关。徐惟诚携李元熙一同去接他。

李元祺年纪轻轻就官居文渊阁大学士,和其父李晟一样都是皇帝的心腹。

去年夏天,朝廷从国库提十万两白银用于南边各大河堤修缮经费,以防来年春天暴雨洪灾。但是十万两修河款从国库出来不出半个月光景就不翼而飞,也不知落入何人口袋。此事一出,天威震怒,皇帝迅速派遣李元祺到南边查询修河款被盗一案。李元祺临危受命,宠辱不惊,从最低层查起,一环扣一环,花了足足五个月时间才将此事查了个水落石出,折了南边好几个元老大臣。

徐惟诚心里很清楚李元祺此番入关绝对不简单,想必又是受了皇帝的什么指令。但是李元熙自然是不知的,她还沉浸在和二哥重逢的喜悦之中。

大半年未见,二哥的面容较之前倒没什么变化,只是黑了不少。看来是被南边的日头晒成这样的。

“二哥。”李元熙老远见到兄长就迎了过去。

李元祺从京城入关即便快马加鞭也走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到达也是一身风尘。他从马上下来,抱了抱妹妹,笑着说:“元熙啊,你可是给了二哥好大一个惊喜,等我从南边公干回去,没想到你都嫁人了。”

“二哥,这个我也想不到嘛!谁让咱爹厉害呢。”李元熙一边回答,一边拉来徐惟诚,“二哥,这位就是我夫君。”

徐惟诚抱拳,谦逊地朝李元祺开口:“二哥好。”

李元祺的视线落在徐惟诚身上,细细打量一番,“倒真是一表人才,元熙啊,配你却是可惜了。”

话却是对着李元熙说的。

李元熙:“……”

这是自家二哥么?

“二哥,你妹妹我肤白貌美,哪里就不好了嘛?”李元熙摇着兄长的手,撒娇道。

“在二哥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黑丫头。没想到那个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的小丫头如今也已经嫁人了。哎,二哥真是老了呦!”

“二哥你玉树临风,芝兰玉树,一点都不老。家里都还好吧?”李元熙一心惦记着家里。

李元祺揉了揉妹妹脑袋,笑着说:“家中一切安好,告诉你一件喜事,元萧有喜了,你就要做姨娘了。”

李元熙顿时喜上眉梢,“真的么,这真是一件大喜事。几个月了?我离京之前还没听到消息。”

“现在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我离京前几日刚查出来的。”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虽然她从小就和元萧的关系不怎样,但总归是姊妹,元萧要做母亲了,她也是由衷感到高兴的。

元萧腹中是成王的嫡孙,想来日后出生了也是备受荣宠的。

两兄妹有所有笑,说个不停。徐惟诚俨然成了局外人。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两人间的亲密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二哥请,主帐已经备好酒菜,还请二哥随我移步。”他寻间隙打断两兄妹谈话。

李元熙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失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二哥说话了,我都忘记二哥舟车劳顿还没好好歇歇。”

“二哥,我们现在就去主帐。”

李元祺此番入关身负皇命,还有另一层身份——钦差大臣。不论是徐惟诚,还是军中其他将领对这位年轻的钦差大臣都不敢怠慢。

接风宴设在主帐,所有军中将领都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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