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山匪黑化了(44)

作者:岁岁辞晚 阅读记录

我们阿言。

江以桃终于反应过来陆朝今日对自己又换了个称呼,听着十分亲昵,不自然地抿抿唇。

“自然是会害怕,我连只小虫子都不曾踩死过。”江以桃小声为自己辩解,又觉自己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可信度,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陆朝闻言也点点头,附和道:“那是,上来便是杀人,我们阿言果然与别人不一般。”

杀人这两个字好像戳中了江以桃的什么软肋,只见她的眼眶陡然红了起来,声音又带上了哭腔,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我也是不想的。可我一想到织翠,便,便恨极。”

陆朝笑了笑,凑近了些,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江以桃瞅,放低了声音问她:“阿言,若是有天,是我死了,阿言会不会为我报仇呢?就像帮你的小丫鬟报仇似的。”

江以桃只觉陆朝口中怎么动不动就是死啊死啊的,十分不吉利,瞪着红眼眶看他,不满地反驳:“什么死啊死啊的,陆朝,你别说这种话。”

陆朝只是冲她挑挑眉。

江以桃顿了顿,又轻声说道:“陆朝,你怎么能死,你还要去桂枝亭放长明灯的。”

陆朝还是笑,嗯了一声,“好,阿言说不死,我就不死。”

作者有话说:

陆朝:阿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我都听。

真好啊,恋爱脑真好啊。

第23章 醉酒

什么嘛。

江以桃被陆朝说得呼吸一滞,她总觉着陆朝有哪儿变得不一样了。虽之前的陆朝也是这般说话,一点儿顾忌也没有,可都像是些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可,可现在的陆朝说这些话时,眼神变了。

他好像是认真的。

江以桃眼神闪躲,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去看陆朝,支支吾吾道:“油嘴滑舌。 ”

陆朝还是不与她争论,他指了指小院角落的小树,“阿言,这棵桂花树下,埋了一坛酒。”

月光明亮,江以桃朝着陆朝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棵正在抽绿芽的小树,她并不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只好懵懂地点点头。

陆朝笑了笑,说道:“这是棵桂花树,是我初来溪山建这院子的时候种下的,同年我在树底下埋了一坛桂花酒。”

江以桃不知道陆朝想说什么,配合地附和他:“噢,桂花酒。”

“阿言会喝酒么?左右你睡不着,不如喝点酒安安神吧。”陆朝说着便朝树下走去,拿起放在一旁的铁锹,便挖了起来。

陆朝的动作很快,江以桃甚至没来得及拒绝,又听陆朝在远处扬声道:“阿言,我记着你屋里有茶盏吧?快去拿两个出来。”

江以桃愣愣起身,回屋去拿了矮桌上放着的茶盏,她出来时,陆朝已经抱着一坛子酒坐在那儿了,手上拿着一块不知哪儿来的布,正垂眸认真地擦拭着酒坛上的泥土。

江以桃一手拿着一只茶盏,站在不远处,认真地看着陆朝。

月光下的陆朝看起来比平日里冷清一些,或许是这冷白的月光悉数拢在他身上的原因,他原就比常人要白皙一些的皮肤,在这月光之下更是让他看起来近乎透明。

他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黑眸里映着盈盈的月色,薄唇勾着一个称得上是温和的笑意。陆朝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动作轻柔而又缓慢。

江以桃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陆朝先注意到了她,转头冲她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江以桃才如梦初醒一般,缓缓地朝陆朝走去。

原先在苏州时,江以桃出席宴会多少也是会饮些酒,可她的酒量到底称不上一句好。于是江以桃把那茶盏递过去一只,抿了抿唇,迟疑道:“我的酒量,并不算很好。”

“那就只喝一杯,不过是安安神,让你入睡罢了。”陆朝揭开酒坛上的泥封,醇厚的酒香便缓缓地散发了出去,他吸了吸鼻子,“这酒本身只是我随便酿了酿,并不是什么烈酒,想来阿言也是可以喝上一杯的。”

陆朝酿的酒?想不到,这个小山匪还会酿酒。江以桃看着陆朝为她斟了一盏酒,双手接过,盯着酒杯中倒映着的月亮,仰头冲陆朝勾起一个软糯的笑:“陆朝,你看,这杯里有个月亮。”

江以桃笑得眉眼弯弯,陆朝瞧着,也为自己斟了一杯。他却没去看杯中的月亮,而是一眨不眨地瞧着江以桃,应道:“嗯,有个月亮。”

江以桃浅浅啜了一口,随即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语气中也满是惊喜:“是甜的,陆朝,你的酒是甜的。”

“和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呢。”陆朝却没有应江以桃的话,这样小声地、用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量说道。

“什么?”江以桃没能听清,又饮了一口,才转头朝陆朝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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