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疯了的白月光+番外(31)

作者:糖罐本罐 阅读记录

陆容嗤笑一声,“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吴大人家的狗啊。”

她以指尖抵开刀刃,箍着阿秋一同站了起来,“不是要抓我们吗?眼下找到了人,还不走?”

矮个子拿出两根绳子,将陆容与阿秋的双手捆在身前,又推搡着她们上了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他坐在车辕上,缰绳一抖,马车便随之行起,不知要驶往何处。

车内只摆着一条长凳,高个子,刀疤脸和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男子一俱坐在凳上,陆容与阿秋则是被他们紧缚着双手,扔到了长凳的对面。

灰衣男子伸长了脚,先是用脚尖拨了拨陆容的肩膀,挨了高个子的一句骂,便不怀好意地离了座位,蹲到了阿秋的身边。

“这小丫头的样貌虽说比不上陆大小姐,但生在纯真年少,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他擒住阿秋的下巴,二指摩挲着她的皮肤,强迫她抬起头来,“你们别说,小丫头脸蛋还挺嫩。”

阿秋吓的浑身颤抖,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从眼眶滚落下来,她呜咽着摇着头,一迭声地求饶道:“求……求求你,放过我。”

灰衣男子啧了一声,“怕什么呀,哥哥是要教你做人呢,眼下便是个好时候,我……”

他话未说完,陆容已经抬起一脚,狠狠踹到了他的下巴上。

灰衣男子吃痛后退,捂着下巴跌在了身后二人的身上,刀疤脸见状笑了起来,指着灰衣男子嘲讽道:“你看看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灰衣男子恼羞成怒,正欲抬手教训陆容,可没等他站起身来,陆容却猛的向前一窜,像个受到围困奋起反抗的小兽一般扑了上去。

她不知何时磨断了绳子,一双腕子间具是些深浅不一的长口子,右手握着一截薄薄的刀片,面无表情的划向了灰衣男子的咽喉。

灰衣男子闪避不及,下巴上登时添了一道血痕,高个子伸手要来抓她,陆容却向后一躲,身形扭转,背部朝向了马车车门。

刀疤男子怒吼一声,他先前被陆容扎了一刀,要害处又受了一脚,心里早就存了怨愤,眼下见到陆容还要反抗,一时怒从心里,直接一脚踹向了陆容的肩头。

陆容勾唇笑了笑,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脚,身体随着外来的力道向后仰去,撞向了正在驾车的矮个子。

马匹受惊,喷出一声长长的鼻息,车体晃动,于石板路上划出蜿蜒的痕迹。矮个子被撞的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掉下车去。

他气急败坏地重新握紧缰绳,咒骂了一句,“你们三个是废物吗?两个女人都看不住!”

他话音未落,那其中一个看不住的女人已经调转了攻击目标,手中刀刃又快又恨的袭向矮个子的手腕,矮个子下意识一躲,缰绳脱手,陆容抢过缰绳,架着马匹直奔路旁的杂乱草道。

咣当——

马车坠下小路,车轮车身四散分开,六人一俱自车内滚了出来。

那草道之中都是些乱石碎沙,撞到了便是个头破血流的下场。矮个子伤的最重,他坐在车辕的最外侧,落地时又被惯力向旁悠了一把,后脑直直磕在一块尖锐的断石上,身体抽搐几下,当即便不动了。

剩余三人则捂着腰腹仰躺在地,个个头晕目眩爬不起来。

在一片哀嚎声中,陆容反倒成了那个最先爬起来的人,她拽起阿秋,毫不犹豫地将她托抬上了主路。

“你先走。”

陆容道,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冲着阿秋扬唇笑了笑。

“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务必记得找到韩仰。”

阿秋已是满脸泪痕,她不住地摇头,“我若是走了,那你……”

“别废话,快走!”

陆容打断她,抬手推了阿秋一把,见她起身跑远,自己也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高个子这时才踉跄地站起身来,他的嘴里破了皮,张口便是一股腥膻的血气。

“给我追!”他几近怒吼,“一定要给我抓住她!”

第28章 玉镯

哗啦——

闷雷响了半夜,大雨终于在四更时分落了下来。

陆容没能跑掉,她被捆住手脚,扔进了另一辆马车内。刀疤脸蹲在她身边,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麻布。

他一晚上被陆容连着坑了三次,眼下瞧见陆容的脸都有些犯怵,刀疤脸扭头问高个子,“这样就行了?要不咱们再给她上个镣铐吧?”

高个子揉着酸痛的肩膀骂了他一句,“我们哪里带了镣铐出来?更何况……”

他瞟了陆容一眼,“她自己也伤的够呛,你看看她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闹出什么花儿来。”

陆容确实闹不出什么花儿了,她的肩头被刀疤脸踹了一脚,皮肉连着骨头都生生打着颤,从马车上摔下来时又受了不轻的伤,挨着肩胛骨的里衣湿儒一片,该是破了皮出了血,被汗液一浸便又麻又疼。

眼下她紧合着双眼,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一动不动,一眼看过去,也不知是昏着还是醒着。

刀疤脸说什么都不肯独自在车内看着她,但他驾车的技艺又不娴熟,三人合计半晌,最终决定由高个子驾车,灰衣男子和刀疤脸一同守在车内。

那灰衣男子蹲在陆容身前,也不敢上手,只是探着头端详着陆容染着血污的脸,一连声地啧啧感叹道:“这大小姐可够疯的啊,你说她难道就不怕自己从马车上掉下来摔死吗?”

刀疤男平日里最是看不惯灰衣男子那副急色的嘴脸,可眼下车内只有他们二人,他也不好一直冷着脸,只能生硬地回道:“你还想动她?吴大人只说了让我们抓住她,也没说让我们弄死她。”

灰衣男子连连摆手,“我哪里还敢动她啊,”

他方才被磕破了眉眼,但凡做个表情就能疼的龇牙咧嘴,“等这件事了,我还是去楼里找我那些相好的吧,这朵带刺的花我可摘不了,谁爱摘谁摘。”

他说完就要起身回座,冷不防地一个垂眸,又被突然睁眼的陆容吓了一跳。

灰衣男子嘶了一声,索性扭着陆容的脸,将她整个人转到了另一侧。

雨势渐大,天色却渐渐明亮起来,他们该是为了避人耳目走了条小路,路途较之一开始颇为颠簸。舒润的水汽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随着车轮的滚动时不时灌进车内,陆容阖眼闻着这味道,脑海中一些原本模糊的片段渐渐清晰起来。

她想起了那个夜晚,那时父亲连着小半月未曾归家,母亲整日忧虑,却仍在他们面前强撑笑颜。

同样是个瓢泼的雨夜,陆容夜半惊醒,恍然间发现屋外似是有些骚动。

是母亲的声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从房内拖到了回廊之上。

陆容咬牙,她沉下眼眸,从床头矮柜中翻出父亲送给她的匕首,悄悄溜出了屋子。

果然在回廊里见到了母亲,向来端庄美丽的母亲发丝散乱,嘴角也有些被掌掴之后的痕迹。陆容大怒,拔了匕首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人从后打了一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便是在马车上,母亲不知所踪,只有陆朝同她一样被缚着双手,见她醒来了,便心急的用头去蹭她的额间,“阿姐,阿姐你还好吗?”

咔哒——

马车驶过一处凹陷,车身重重的颠簸了一下,陆容皱起眉头,才连起的思绪又转瞬断开。

……

约摸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陆容被套上一个密不透光的黑布袋子,由灰衣男子擒着手臂拉下马车,送进了一座大宅院里。

她被人扔进了一间房中,半晌之后,有人推门进来,不知在墙角放下了什么又退了出去。

再过片刻,灰衣男子进门,无视陆容手脚上的绳子,只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黑布袋,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再次提步离去。

房门被啪的一声紧紧关上,陆容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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