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70)

作者:木泥土 阅读记录

回到言景院,老夫人正在院中被她的贴身丫鬟秋棠推着赏花呢,楚楚唤她,“祖母。”

“回来了。”

楚楚应着,握住老夫人伸过来的手,说:“祖母,您何时来到的?”

“刚到,你这院子我还没瞧完呢,你就回来了,你裴远舅舅给你置买的这座小院着实不错呢。”

楚楚听外祖母提起裴远舅舅,眸光微闪,说:“祖母,你与我说说裴远舅舅,自我记事,他就在奉国将军府了,裴远舅舅他没有家人吗?”

老夫人并未对她有防备,眼眸微眯了下,忆起往事,“他的家人他从未提起过,当年还是他受了很重的伤,你母妃将他救了,带回府中,你外祖父见他生的一副正相,言谈举止又颇具才华,就收他做义子了,这么多年了,你外祖父着实没有看错人。”

“我母妃救的裴远舅舅?那,这么多年裴远舅舅为何不娶妻呢?”

老夫人温和的笑着,被楚楚这么一问,当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似是涌上心头,不过她这一生经历的多了,根本不显于色,清淡的说着:“他不愿娶自有他的道理,我也说过他,可他每次都是各种理由搪塞。”

楚楚瞧着外祖母,不再问下去。

又闲聊了片刻,还未等老夫人绕到她的外孙女婿身上,谢晚亭就已向言景院行来,老夫人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球紧紧瞧着眼前这男子,兰卿与芳菲那两个丫头果真没拿话唬她,玉树临风,气如松柏,世间少有。

她自是知晓他年纪轻轻位高权重,深得武帝赏识,此来临安因着公务不便去奉国将军府,老夫人温和的说着,“老身体残,无法给首辅大人行礼了。”

谢晚亭冲她见礼,唤道,“祖母。”

这声祖母唤的老夫人心中欢喜,本以为年少权重,多少会有些骄纵轻浮,如今瞧着,是个稳重谦谨之人。

楚楚自知谢晚亭不是个多话的,祖母与谢晚亭言语时她寸步不离的坐在一旁,也好帮谢晚亭说上些话,毕竟从嫁给他的第一日就开始给他添麻烦,一直到现在。

至午时,老夫人总要午憩会的,说是要回奉国将军府,盛怀秉突然来到言景院,说是准备了午膳,老夫人因着身子原因还是回了府,让楚楚留了下来。

在观月院用膳,楚楚拿起手中的银著夹了块草菇吃,盛怀秉将一只杯盏放在她面前,“永阳,尝尝临安的杨梅酒,可比上京里的味道纯正多了。”

楚楚瞧了他一眼,怀秉哥哥还真是什么时候都离不开酒,劝他道:“怀秉哥哥,你少饮些。”

说着,她还是凑上前嗅了嗅,一股果子酒的清香气袭入鼻尖,有丝清凉又透着一股青涩,她拿起青玉盏品了口,没敢多饮,就一口。

“永阳,这是庆安街露玉楼里的酒酿圆子,特意给你点的。”盛怀秉又将酒酿圆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作者有话说:

首辅大人:我终于要表白了~

第51章 喜欢

楚楚只饮了盛怀秉给她倒的那一杯杨梅酒,再没敢多饮,只顾着用菜和酒酿圆子了,可她觉着秋风打在脸上,脑袋有些晕晕的,她真想问一问怀秉哥哥,是不是给她的酒里下了药。

盛怀秉笑瞧着她,说:“一杯杨梅酒你就醉了?看来以后我得多带你饮酒才是。”

谢晚亭瞧着眼前的小公主,白皙的面颊晕染着桃红,黛眉微微蹙起,似是在与渐渐晕乎不清的意识在做斗争,他瞥了眼她面前的酒酿圆子,被她吃的干干净净。

他嗓音里带着丝无奈,说:“是酒酿圆子吃多了。”

盛怀秉自顾自的饮着酒,笑瞧着谢晚亭,“你将她送去言景院歇着吧,我再饮会酒。”

楚楚起身,摆了摆手,说:“我自己……可以。”

话刚说完,若不是谢晚亭扶着,整个人都要倒下去,她下意识揉了揉脑门,愠恼的瞪了眼盛怀秉,整个人已被谢晚亭抱在怀中,去了言景院。

白苏见首辅大人抱着她家公主,急忙走进内室掀起落着的床帐,这里已修整好几日,只是一直还未在这里住下过。

谢晚亭弯身将她放在床榻上,楚楚躺下时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袖,又坐了起来,双眸氤氲,与谢晚亭靠的极为相近。

白苏见状,急忙退了出去。

谢晚亭垂眸瞧着她,她透亮如辰的眸子噙满水雾也看着他,莹白的脸颊泛着红霞,小手伸着似要去触碰他的眉眼,将要触碰到他时,还咽了咽口水,就如同在云缈院里她盯着从净房出来身着中衣的他时一样,只是这时的她颇显娇态,如漫天冰雪里开出的一朵灿亮的花苞。

他瞧她瞧的出了神,被小公主贴上去吻住了他薄润的唇。

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桂花香气掺杂着果子酒的气味将他环绕,她吻了他的唇还不够,伸出香软的舌尖去撬他的齿,一双纤柔的手臂终于抱上了她觊觎许久的腰身。

谢晚亭让她探了进去。

他知道她醉了酒,他不能任由她吻他,可他被她吻上的那一刻他的自制力就如被雷电禁锢,让他不愿推开她。

他喜欢她吻他,就如那个瞧月的夜晚在木秋千上他为她拭去口中的苦辣。

亦或是另一个醉酒的夜晚。

他从不是柳下惠,他很想念她的味道,心里想,梦里想,他想。

楚楚费力的吻着他,不过片刻,她就不再是那个主动的人,男人开始回应着她,占据上风。

他用舌尖与她交缠,顺应着她将她揽入怀中,她身体如同一滩软水瘫在他怀里,彼此沉闷的呼吸声回绕在方寸之间,她软软的小爪子极其不安分,在他腰腹来回摩挲,惹得男人将她吻的更为用力。

他宽大带着剑茧的手掌将她的有些冰凉的小手禁锢在他腰间,另一只手插入她发间拖着她的后脑。

舌尖的交缠让他一颗心就要炸裂。

他不舍得放开她,很不舍。

许是彼此的呼吸混在一起太过疲累了,小公主身子轻颤了下,离了他的唇,水灵灵的眸子泛着雾气瞧着他,软糯糯的嗓音轻喘着唤他:“瞻之哥哥,瞻之哥哥——”

这声瞻之哥哥真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就要再去吻她,却突然怔了神,让自己从沁入骨髓的柔情里逃离出来,喉结滚动。

楚楚又吻上了他的唇,她喜欢被他吻着。

她再次去撬他的唇齿,却被他拒绝了。

她唤他瞻之哥哥,从前她生病时就是这么唤他的,她醉了酒,又把他当成陆慎了?

越是动情时,越是极致占有,越容易陷入内心的深渊。

他将她紧紧抱着他腰的手拿开,将她放进被褥里,眼眸与她相对时,他的一颗心似是脱了僵的野马跳个不停。

他挪开了眼。

疾步离了内室,一颗心被人攥在手中,只怕会被丢进冰窟里,这种不能自已被人掌控的情绪就如烈酒,既灼人肺腑,又香醇让人着迷。

他离了言景院,回了观月院自己房中,盛怀秉瞧着他,边饮酒边问着,“怎么送永阳回个言景院你耳根子都红了。”

盛怀秉只觉自己是醉了,谢晚亭这种拒人千里冷冰冰的人怎会耳根子都红了呢。

楚楚被她放入被褥里,轻揉着脑门,声音微哑不满的说着,“谢晚亭,你推我干嘛——讨厌——”

她呢喃着,声音越渐越小,“真小气,不就亲你一下吗——不能怪我,谁让你——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呢。”

“谢晚亭,你真讨厌——”

谢晚亭。

屋内瞬时静下来,只有她的轻喃。

还有男人适才留下的沉闷气息。

她沉沉睡了过去,直至酉时天色渐暗才在床榻上翻了身,下意识拍了下小脑袋,黛眉微蹙,轻咬着下唇,脑中如有虫蚁在抓,让她很是不舒服。

白苏就守在床榻边上,听到她发出轻微的动静,上前轻声说着,“公主,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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