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宠婢(57)

作者: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陆慎柏叹了口气:“当初是我没用,没能救得你父亲。我明白你做女儿的心,你若执意要去,我亦不阻拦,只是万事小心,墨让人瞧不出你的身份来,只怕惹出祸端。再有,让九思送你过去,女子独自上路不安全。”

南枝忙推拒:“公子今年就要秋闱了,为我耽搁了实在过意不去,况且大嫂也有了身孕,既有护卫相送,何必烦劳这一趟。”

陆慎柏摆摆手:“起码让他将你送到杭州府,我再写一封信托旧友照应你,不必推辞。”

南枝只好答应下来,想着先去杭州府住上些时候,待陆谢的两家的事议定了,再另行筹谋。

淑惠堂内,夫人听闻谢家公子已离府,便赶忙将自己儿子叫过来讨论情况,女儿陆蓁蓁也在一旁既羞赧又紧张,陆九思却神色微沉,道:“我探了下他的口风,他说只把蓁蓁当妹妹,并无男女的情爱,说莫耽搁了蓁蓁。”

陆夫人大失所望,有些气闷,陆蓁蓁也眼睛红红的,几要哭出来。

陆九思忙安慰道:“母亲,这男女之事强求不得,谢家是不错,兴文本身也很好,可咱们蓁蓁也样样都好,何必去强求这一桩婚事。”

陆蓁蓁却眼泪啪地落下来,红着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什么叫强求?明明从前咱们两家来往得好好的,看得出来他待我也并不是全然没有男女的情谊,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蓁蓁。”陆夫人忙打女儿的话,“……一个姑娘家不好总是谈论自己婚事。”

又另找了由头打发了儿子,才对女儿道:“你有什么话,也不该在你哥哥面前说,他定然会告诉你父亲,你父亲待那林湄如何,你不是不知晓,他若知道了定然不悦,说不定还会训斥与你。”

陆蓁蓁含着眼泪恨恨道:“分明就是她!肯定是她!我早上便听人说了,谢哥哥同那狐狸精在园子见过一面,定然是她说了什么,咱们千防万防的,她还是硬往上凑,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借住在咱们家里,还要来抢我的婚事,怎会有这样歹毒不要脸的人……”

陆夫人见女儿这形态,又心疼又气恼:“行了别哭了,我想办法,总不会让你被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抢了亲事!”

陆夫人一直对南枝很是不喜,原本丈夫将她接到府里来,说是什么远房的表姑娘,她查探来查探去,也查到了有一房姓林的远房亲戚,可再查下去,便有漏洞,多次旁敲侧击丈夫都只说是远方的亲戚,照顾一二。

瞧着丈夫如此偏护那女子,便想起她嫁进来时,听说他丈夫从前便有个青梅竹马,瞧南枝总觉得有几分相像,生了怀疑的种子,总觉得南枝是丈夫在外头的私生女。

既然个孀居嫁过人的,另寻一门夫家岂不是更妥帖,丈夫怎么偏要接进自己府里来,她越想越觉得生气,总觉得狐媚子勾引了自己的丈夫,如今那人的女儿还要来抢自己女儿的婚事,她如何能不生恨。

恰巧陆慎柏派人来给她传话,说了让九思带南枝去杭州一趟的事,只觉心里更不是滋味,说这是一个远房亲戚,为何要往往苏州去,又怎劳得自己儿子相送。

是她气着气着,却忽然觉得,这次她出行岂不是一个正正好的机会,谁也别想坏她女儿的婚事!

作者有话说:

下章见面!

另外挂个预收:

《独占帝心》

崔家之女崔衔月,自小便生的芙蓉绝色,聘婷出尘。只是她所在的三房向来受打压,她便遮掩锋芒,从不与人争,如明珠蒙尘,玉藏匣中。

直到她被太后看中,送到新帝身边笼络君心,一入宫便封了妃位,盛宠不衰。

众人嫉恨道:“陛下定然是因着太后的缘故,给个面子情罢了。且看她能得意多久!”

后来太后倒台,众人都等着看她如何跌落云端。

然而帝王却一举封后,自此废了六宫,独宠一人。

无人知晓,在帝王见她的第一面,便动了凡心。

那日她慌张地拢住衣襟,惊惶若小鹿,那盈盈的秋水眸望过来,自此缠缚住帝王的心。

而后来,于帝王而言,不过是越陷越深罢了。

封后大典的当夜,帝王如民间嫁娶一般设了洞房花烛。

揭开盖头的那一霎那,一向的冷峻的帝王深情脉脉。

“朕盼今日,久矣。”

“多谢你,来到朕身边。”

这万人之巅,自此不再寂寥。

第37章 见面

自得了陆伯父应允后, 南枝便同丁香收拾了包袱,第二日便乘着陆家的马车,带着家丁护卫, 一路往苏州府而去,陆家大公子陆九思也随同护送。

因着陆家大嫂已怀了身孕, 而为着自己的事还要累得陆家大哥奔波一程, 南枝很是过意不去, 几次想劝他送到此处便可, 陆九思却谨记父亲的教诲, 坚持相送。

好在苏杭两地离得并不远, 待到了午间, 一行人选了阴凉的地界休憩, 用些午食,此时离苏州府也就几十里的路程了。

待众人休息好,正要继续赶路, 此时身后却闻有快马追来, 陆九思回头一看,见是家中仆役,便勒停了马。

那仆役忙又往马腹上抽了一鞭,急急赶来下马禀道:“大公子!大奶奶吃完早饭便有些腹痛,像是动了胎气,夫人让您赶快回去一趟!”

陆九思闻听妻子有事, 心中有些焦急, 南枝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忙掀开车帘, 同马上的陆九思道:“陆大哥, 你快回去看看嫂嫂, 我这里没事,眼见就要到苏州了,况且还有家丁护卫相送,陆大哥不必担心我。嫂嫂还怀着身孕,你早些回去。她也安心些。”

陆九思本就担心妻子,听闻南枝此言,见此处的确离苏州已然不远,便答应下来,只嘱咐了护卫和家丁几句,便快马离去,剩下一行人则继续赶路。

只是南枝坐在马车里,却隐隐有些心慌,总觉得似有事要发生,果然行至山谷时,忽闻一阵马蹄声突兀地传来,越来越近,如鼓点一般。

接着便闻侍卫的一声高喊:“不好,有埋伏!是山贼!”

南枝心中一沉,车厢外隐隐传来盗匪的哄嚷声。

马夫听到那侍卫的指令,扬鞭抽在马背上,马车迅速颠簸起来,朝山坡疾行而去。

南枝手臂撑在车厢上才勉强稳住平衡,已能听见车后愈发逼近的打斗声,心里越发不安。丁香也吓得一身冷汗,紧张地看向南枝。

南枝心中忖度着,这次跟来相送护卫、家丁也只有八人,然而方才听那马蹄声,匪徒只怕有十几人不下,只怕寡不敌众。

果然,马车不过行了十几里,便有匪徒飞快地追了上来。

只听车夫一声惨叫,马儿一声高亢的鸣叫,接着便急速往前窜去,她一时也被那马晃得东倒西歪,丁香早已被那溅落在车厢上的鲜血吓得发抖。

南枝也是被颠得脸色苍白,她扣住车壁才勉强维持住平衡,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果然见车厢前空空如也,马背上一道深深的血痕。

只怕是马儿受惊发了癫。

好在大约正因为如此,马儿蹿的极快,匪徒并没能追上来,南枝一时进退两难,既怕马儿发疯一会儿撞到林木、悬崖一类,又怕若控制住马儿,身后的匪徒会很快追来。

只是眼见前头便是处密林,想起上次在猎场的遭遇,南枝顾不上其他,忙拉紧那垂在车帘上的缰绳,只是徒劳无功,一时想跳下马车,却又担心车厢里的丁香,只好咬紧牙关,勉强立住身子往马背上扑去。

眼见马匹驶入密林,她趴伏在马背上,不再试图控制疯马,而是摸索上了头上的簪子,上次的经验让她明白,此刻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这簪子刺到马颈上。

只要能一招既毙,再趁势滚下马去,此处林木茂密,即便匪徒追来,她和丁香也可以一躲上一躲。

只是那簪子还没有扎下去,身后一沉,腰间却蓦得被一只手臂箍住,将她往后带去,她靠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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