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宠婢(58)

作者: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衣衫单薄,又紧紧贴合着,她甚至感受到那腰身上遒劲的肌肉,将体温渡过来。

那感觉熟悉至极,让她心口跳得比刚才更加厉害。

是他,是那个人吗?是他找到自己了吗?

南枝一时方寸大乱,一阵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

她片刻的怔愣挣扎间,马儿却已被那人制住,南枝气息未定,感受到腰间箍着自己的那只手臂熟悉而有力,她一时竟不敢回头去看。

直到箍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松开,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疑问:“姑娘?”

南枝这才惊回神来,屏息转头看去,却是一张面生的脸孔,并不是他,南枝大大松一口气,却又意识到对方是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忙有意识地拉开一些距离。

那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忙下了马,南枝本也想跳下马,可随即意识到这马连马镫都没有,又见那男子正抬着手臂看着自己,只好暂时抛却那些男女大防,扶着他的手臂才勉强下了马。

只是每当她触及他有力的手臂,却总有一种熟悉的质感,她抬眼又看向那男子,面庞亦是俊朗的,只是与那人凌厉的五官不同,显出几分温和感来,让人无端便生几分亲近,

“怎么了?姑娘?可是我面上沾染了灰尘?”男子摸摸脸,笑看向南枝。

南枝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盯着人看,忙后退了两步,屈身行礼:“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改日必备厚礼登门道谢。”

“无妨,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念字,此去是往苏州府赴任,恰巧见姑娘被山贼纠缠,随手一帮而已,姑娘不必挂怀,倒是姑娘怎独自出行?这山路多盗匪,即便有家丁相护,也该小心为好。”

恰此时马车中的丁香掀帘出来,见自家小姐无事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南枝因并不知道对方底细,只说了个化名,说是要往苏州府探亲,本有哥哥相送,只是家中生了急事,这才往返。

李念闻言只是点点头:“我见姑娘马匹也受伤不轻,正巧我也要往苏州府去,不若送姑娘一程。”

南枝本想推拒,但想想如今还在山路之中,实在有些后怕,再想这人方才救了自己,总不会再来害她,若真有歹心,此刻她孤立无援,尽可施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念的车队很快便跟了上来,只见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同李念禀告道:“有两个人还有口气,已送了最近的医馆救治。”

李念点点头,南枝神色有些黯然,这些人都是为了护卫她而死的,想起自己这一路,她仍旧有几分狐疑,按理若此处多遭盗匪,陆家的马车并不会行这条路,况且怎那样巧,陆家大哥恰好被叫回……

她垂眸沉思起来,直到思绪被李念的声音打断:“委屈姑娘同我的婢女一车了。”

南枝忙道无妨,带着丁香上了马车,车中有两个婢子,那两个婢子待她都甚为客气,好在直到苏州府的一路都甚是太平。

李念看着南枝上了马车,这才回了车厢。

同样戴着人.皮.面.具的圆石早已候在里面,见了李念压低声音唤道:“主子。”

齐敬堂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时隔近三年,他再一次那样近地抱住了她,手掌间的温热触感渐渐消散,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可是就在刚才,若他晚来一步,却又要生死相隔了。

他原本得了她的踪迹,寻到了陆府,也曾想过要进府见她,却终究又怕将她吓跑,闻听她要来这苏州府,便提前做了准备。

本只想这样一路悄悄跟着,待去了苏州府再行绸缪。却哪知见那陆九思中途回返,他便觉事情不对,赶忙快马追上,若是再晚一刻,她竟不敢深想下去。

“查出来了吗?”

“是。”圆石回禀道,“奴才抓了一个山匪的活口拷问,说是陆家夫人有意派信给他的,奴才在查陆府的时候,便听说这两年那陆夫人对南枝姑娘很是不喜,如今竟生了害南枝姑娘的心思。”

齐敬堂眸色狠厉起来,他在来之前便已将陆府查了个清清楚楚,有关那陆夫人还有她女儿的事他多少也听了些风声,不料竟只因这些小事,竟然起了杀人的心思。

“先将证人都留着,再派几个人盯紧陆夫人那里。”

“是。”

***

一行人很快抵达苏州府,待入了城,南枝便带着丁香下马告辞:“多谢公子一路相送,敢问公子家住何处,小女改日登门道谢。”

“李念”并没有挽留,只道:“姑娘不必客气,若有需要,往槐树胡同的李府寻我便好。”

与“李念”道别后,南枝便寻到了陆伯父的故交,在客栈处落了脚。

第二日一早,她便买了些香烛祝纸前往山上去,只是寻至后山腰处,远远地便瞧见墓前已站有一人,她走近细瞧,见那香烛还未燃完。

待那人转过身来,她瞧清面容。却正是“李念”。

南枝有些吃惊,唤道:“李公子?”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贝们,最近有点卡文,存稿也没剩多少了。

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加更的!

呜呜呜 不要养肥我,容易把文养萎!嘤!我会努力的!

第38章 巴掌印

孰料对方见到她, 脸上也显出几分讶色:“林姑娘?”

“林姑娘可是也来此祭拜?”

南枝点点头,只说:“薛夫人是我隔房的一位姨母,只是不知公子与我这位姨父是何关系?”

“倒是凑巧, 某在府学读书时,曾蒙薛大人教诲, 是某的恩师……”他说到此处, 垂下眸来, “只是那时某力微薄浅,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府被抄家获罪, 如今也只得惭愧着, 偶尔来祭拜些罢了。”

南枝本觉得有几分凑巧, 闻听他这样说, 亦有几分伤怀:“是,姨父生前最重名节,修道立德, 从不为权欲改节, 只是却终究因党争而遭人陷害,含恨而终……”

南枝一时意识到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忙止了话头,父亲年轻时的确在苏州府学做过一段时间的教授,只是她却不能只凭只言片语便相信对方的身份,该心存警醒才是。

这一路两次相遇, 实在有些巧合了。

“李念”蹲下身, 往火盆里丢一些黄纸:“姑娘或许不知, 那时我初入朝堂, 正是最风雨如晦的时候, 先帝在那时开始修道炼丹, 疑心甚重,启用端王、瑞王以牵制太子,党争之祸横生,不知多少如恩师这般的良臣折戟其中。”

“不过姑娘放心,我来此赴任前,侍奉于陛下左右,于朝堂事知晓一二,当今即位之初,便有意要为这些忠臣平反,只是那时需稳定朝堂,不好随意违逆先帝所定的案件,我来此之前陛下已着手此事,想必很快便能为恩师正名。”

南枝乍闻此言很是欣喜,若能为父亲洗刷污名,她也算无憾了,然而欣喜之余又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失态地问道:“此话可当真?”

“自然。”明明只是平淡的两字,却让南枝莫名有种安定感,可明明自己和对方只是萍水相逢,未免有些过于信重了。

只是却不好表露,只道:“公子救我在先,如今又将这些消息告知于我,倒不知如何答谢了。”

她本是客气试探之言,却听对方答道:“我从前在恩师家求教时,曾有幸分食了一碗师母所做的酒酿圆子,多年难以忘怀,不知姑娘可会做此道甜水,若姑娘真想谢我,一碗酒酿足矣。”

他说话时,眼尾带了些笑,平添了几分熟稔。

母亲从前的确善做酒酿圆子,也时常会送往附近书房,见他竟然连这样细微的事也知晓,遂打消了几分疑虑,微笑颔首:“一定。”

两人不过交谈几句,原本阴沉的天色更加暗起来,间或几声闷雷响在阴霾的天际。

南枝一瞧便知要下雨,只是她今晨出门匆忙,并未带伞,忙与李念辞别,因着心中还有些戒备,亦婉拒了他相送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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