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夺娇(39)

作者:在酒 阅读记录

方沁答得又轻又快,“我知道,真当我是三岁?”

原来顾梦连上回登门,拜托了袁碧莹替二人牵线,在中秋这日将方沁送到长乐桥,好随他一道逛逛这彩灯参错的长街。

袁碧莹叮嘱:“你可答应我了,到避人的地方说会儿子话就来找我,别傻乎乎人家说去哪就跟去。”

“当然不了,我既答应你按时按点回来,就一定做到的。”

见袁碧莹掩嘴轻笑,方沁轻搡她一把,挑眼朝方临玉望过去,他和曹煜走在前头,被人群里杂耍玩火戏的艺人吸引。

袁碧莹扬声冲方临玉道了句,“二爷,我和小姑姑到对岸瞧瞧去,等会儿就自己回府了,你们爷们两个也爱去哪去哪,各逛各的吧。”

方临玉扭头应了声,曹煜也看过来。

袁碧莹还在将方沁打趣,二人说亲道热地离开。

其实此时的方沁已有些呼吸短促,她只当是喝了酒吹冷风的缘故,搓搓两臂,暖一暖自己,站在长乐桥上暂时辞别袁碧莹,等待顾梦连穿越鼎沸的人海前来赴约。

第19章

艄公撑船打桥下过,沿岸齐头并进两条赤红火龙,舞火龙的汉子气势轩昂,号子喊得震天。

方沁偏头瞧热闹,只觉行动迟缓,鞋里的一双脚也十分肿胀,伸手看看,竟是十根萝卜头,肿得骇人。

周遭的欢腾喧闹之声霎时叫她惊慌,掀开帷帽四下找寻袁碧莹的下落,却早已是泥牛入海,不复踪迹。

呼出的气息愈发短促,方沁像被人掐住了咽喉,两耳嗡鸣眼冒金星难以喘息。

她脚下一软栽倒过去,跌进个结实坚硬的怀里。

“连哥哥…”一心当成是他,抬眼却是曹煜的丹凤狐狸眼,“是你…”

曹煜见她这般模样,柳眉轻攒,有几分错愕,就连帷帽跌落在地也无暇去捡。

她面色惨白,眼周有可疑的浮肿,加之呼吸紧迫,曹煜来不及做多想,胳膊打从她膝窝下过,脚步匆匆抱起便走。

“娘子身体不适,借过,请让开,借过。”

周围人惊愕地望过来,不知真相者只见他当街将一妙龄女子打横抱起,急冲冲下了桥,很快汇入人潮,拐进小巷不见踪影。

有人说那两人是认识的,也有人说是不认识的,一番议论,到底散了开去。

长乐桥距方府有大段的路要走,距泥人巷就近了许多,曹煜带她跑进巷里,正巧隋家的几口人正在院里吃酒赏月,见他跑着回来,怀里抱着个昏沉沉的女子,陆续探头起身想看个究竟。

曹煜提膝蹬开自家院门,跑得微喘,语气仍平稳有条理,“隋家婶子,劳你来我家拿银子请大夫,多的银子你们拿着,再到齐国公府去报个信,就说方小姐在街上昏倒,人在我这儿。”

隋家婶子连忙搁下筷子,“这姑娘是齐国公府的小姐?”

“快!”

“嗳,嗳。”

曹煜将意识迷离的方沁往塌上一放,出屋在灶上坐了壶水,她喘不上来气,脸涨得红一阵白一阵,两手拉拽着衣襟,不多时便掣得衣带散乱,露着一痕雪脯,还有秋香色的薄绸主腰。

回进屋见如此香.艳景象,曹煜驻足片刻,偏脸打开衣橱,取出几叠衣服,将她脑袋抬起来垫在下边。

这下子她喘得匀当些了,嘤咛着痒,两手在前胸和胳膊抓挠,抓出一道道红痕。

挪了油灯在她颈边缓缓往下,就见那雪般细腻白皙的肌肤浮起大片红疹,似雪地红梅,有的地方挠得狠了,沁出一线血豆。

好像块缀了青红丝的白米糕,嘤咛自然而然成了她的作料。

“不能抓。”

曹煜不懂医也明白这是内症,抓挠不能缓解,他俯下身去单手控着她两条胳膊,另一手整理好她的衣襟,掣过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听得见我说话吗?知道我是谁?”

方沁身上爬着千百只蚀骨灼心的蚂蚁,燥痒难耐,“曹煜……”

猫挠似的嗓音,曹煜眼底一沉,吐出口气,“你可清楚这是什么毛病?从前犯过吗?”

她重重点头,“…该是栗子…以前也有过。”

外间隋家婶子赶回来,身后跟着个背药箱出诊的大夫。

曹煜松开方沁的胳膊,起身开门,看老者的气度穿着不似游医,那隋家婶子也是个有眼色的,花大钱请了杏林医馆的大夫。

那大夫诊多了贵府千金,见塌上女子衣着华贵,旋即问明身份,得知是齐国公府的小姐,当即转过身去,叫那隋家婶子替他拉起诊帘。

查看过方沁手臂红疹,又询问了症状和发作时间,曹煜不忘告知大夫她曾经因吃栗子发过这病。

大夫一听了然,从药箱取出瓶膏子,递给隋家婶子,“烦您替小姐在红疹处薄涂一层清凉膏,我这就开方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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