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夺娇(85)

作者:在酒 阅读记录

被方沁死瞪着,他咽下一口恶气,“瞪得比鹿眼还圆,看我做什么,药不喝,膳食也要亲自盯着,我没空来害你。你侄子成婚多少年得着一个孩子,你和姓顾的好过几次我不问,你自己心里清楚,怀得上怀不上难道没数?”

得他质问,方沁当真什么也不怕了,吸气扬声,“你凭什么问我?你凭什么过问我的身体!”

是他强占了她,是他伤风败俗蔑伦悖理!他有什么立场来对她指手画脚?

话毕,方沁发狠掌掴曹煜,这回他却不打算承受,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

曹煜偏脸瞧瞧她细嫩的手掌,“你又要为了他打我?”

他怒极反笑,舌尖舔过牙根,点点头,两条胳膊将她捆着,笑起来眼睛比蛇还毒,“好,那就莫要怪我还手。”

方沁陡然噤声,两眼死死盯住曹煜,呼吸一下快过一下,后者见她吓住,手指缓缓滑过她面侧,扯动唇角轻嗤,“看我也没用,你打我,我也要打回你,总要让你长点记性不是?”

恰逢宝瓶送了女医回进来,见二人紧挨着说话,赶忙垂头退出去。

曹煜头也不抬,冷声道:“把门带上。”

“不要!”

两扇门淹没方沁一声羸弱的呼叫,他夺了她口中那颗红似毒果的小舌,贪婪地将毒液覆盖他的味蕾,果真有毒,分明是甘美的汁液,服下去叫他晕眩。

舌是如此,唇也是如此,带着胭脂的苦味,混合泪水的咸,原来二者相合是涩口的珍馐。

曹煜剥开层层糖纸,珍惜地将她安置在膝头,一番摸索下逐渐变了味,将人面朝下横置,手高高扬起,切实落在臀上,结结实实一声脆响。

“还与我动手吗?”

方沁惊呆了,他真的打了她,惊愕回首见他扬手又是一下,痛呼过后被抱起吞下破碎的喉音。

曹煜钳她双手过头顶,发觉她已很久没再戴那条晦气的红绳,也不知被藏在何处……

她那么珍视那条绳子,那么珍视他的骨血,到底是为什么?顾梦连比他强在哪里?除了没有侯府的高贵出身,他到底还有哪点比不上他?

“你告诉我,我比他差在哪?”

方沁听他醉酒般呓语,觉着他可笑,用尽毕生所学骂了他几句,咬他一口又被咬回来,她吃痛,“你哪都不如他。”

“不可能。”他丢开嘴里衔的,笑得得意又狡黠,“我命一定比他长。”

他攥死她的软肋,方沁身心一并疼痛,好久没有出声,后来哭过,一度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痉挛过后头脑空白,迷迷瞪瞪睡过去。

半夜醒过来要水,黑咕隆咚的,曹煜将她温热柔滑的后背托起来,她好像忘了他是谁,就着手便喝了。

她累得没了脾气,乖得像个耳朵贴在后背的黑眼珠小兔,他抱着不撒手,她就枕着他肩膀熟睡。

翌日赶上曹煜休沐,他也确实得要正儿八经放了头发好好搓洗搓洗,方沁被浴桶倒水的声音吵醒,揉腰坐起来生疼,像来了癸水,腰背酸软,她头回遭这么大罪,没什么精气神地左顾右盼。

宝瓶从外间进来,掀开床帐子见她两颊绯红,云鬓不整,裹了条正反不分的被,肩头凉飕飕敞着,赶忙上来伺候她穿衣,“表姑娘您是先用点东西还是先洗澡?”

方沁肚子空叫了声,舔舔干涸的嘴唇,趁曹煜不知去向,“先喝药,马上到生药房去抓,抓叫人不能怀孕的药,最好喝一次就管个几年的。”

宝瓶眉毛撇成八字,“哪有这种药,不可能的。”

方沁急切,“那些行院里的姑娘是怎么做的?”

“行院里的姑娘…那种法子讲长效,得时刻用着,等她们恢复良籍,没准一辈子都再怀不上了。”

“能管一辈子?也好,你去弄来。”

宝瓶哪敢,心道先与曹煜说一声,等他示下,哪知刚转过身要走,又被方沁叫住,“你敢告诉他,我就将你发卖了。”她怕不够狠,柔声补上,“卖到私窠子去,你怕吗?”

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宝瓶两腿抖了抖,点头跑出去,等跑远了又反应过来,她擅自去弄了那药,曹煜还不将她千刀万剐了?

万难之际,曹煜从长廊那头行过来,他天亮打了水擦身,先到外头处理了些公事,收到李贤派宦官乔装送来的一封密信。

言之叛军在浙江金华府被腾骢军发现踪迹,悉数剿灭,唯头领携十余人带顺恒帝躲进山林,围困寺庙,苦战过后收殓十二具尸身,正运往南直隶等待验明正身。

这会儿他神清气爽来瞧方沁,见宝瓶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先将人叫住,问她不近前伺候着急忙慌要往哪去。

被抓现行,宝瓶一下也释然了,“老爷,是您问的,那我可就说了,姑娘要卖我您可得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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