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57)
如今玄卫不及从前会玩命,聂让在暗卫营时还是甲一,谁都不想和他动手。
刚开始是有几个新入的不知天高地厚上前挑衅,险些没了命,现在还半死不活地躺在担架上。
前营出身、能带面具的玄卫见过些点门道,虽都看不见神情,耐不住瞎想缘由,暗自嘀咕:
——定是主人的新面首惹恼了聂让。
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把兔儿爷和狼王放在一个窝里养着。
就不怕哪天首领不开心了,悄悄把那个叫晁行的杀了沉尸。
“再来。”
场上,弯刀直袭,带青铜面的死士眼都未眨,单手握刀杀气森森,愣将考校做出生死拼杀的架势。
应战者不敢松懈,直觉一阵寒意袭来,急侧身躲过瞬时而发的刀锋,忙将长剑上挑。
谁想那玄刀重压而下,雄浑的力量生生挑飞长剑,剑飞出插在三尺外的泥地。
未来得及捡起,刀刃若闪电般封住他的去路,黑芒骤至。
作者有话说:
舅父楚少季:送去的本子你可观摩过?
姜瑶(眼神飘忽):未曾。
忽然想起一句话
养狗几年,狗狗能记一辈子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阿笑 43瓶;冬鱼 23瓶;超高校级的脆柿 20瓶;剑持诗绘那、微澜筱清 10瓶;加糖三分甜 6瓶;大爷 2瓶;尖椒鸡蛋、抱住小月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酸萝卜和醋李子◎
寒刀如叶儿般落在他脖颈, 沉黑的眼瞳桀骜。
对面不过一介新卫,生生骇出一身冷汗。
刀收回,首领评价中肯:“招式勉强过关。但下盘不稳, 腰腹少力,从基本功再练。”
“是!”
新卫暗暗松了口气, 他可是罕有没当场挨体罚的武侍。虽是乙等, 却能在首领对峙时走过几招。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他这是生不逢时, 若是放在过去的旧营, 指不定能成长公主身边的贴身甲卫。
正享受着几个将要上场者的羡艳目光时,新卫转头,他见到聂让腿上绑住的那两只沙袋, 当场愣住半晌,方才的好心情作了烟消云散。
忽的, 演武场多出一声突兀却清澈悦耳的女声:“聂统领,好生厉害。”
聂让抬眼,熟悉的影子在沐浴在日光下,披素白狐裘, 竟踏入场地, 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第一反应却是:
……营里不太干净,主人不耐血气,当早些离开。
聂让定住心神, 收刀,笔直跪下:“见过主人。”
众卫随之行礼。
她环视了一下训场,除了几个能随侍她的前营暗卫勉强站在原地,其他基本都被抬了下去, 微讶。
怎么这么凶?
管下属事务的乙等卫也就算了, 连着甲等特卫也遭了罪?
心中疑虑, 但姜瑶仍自持庄严,与众人颔首:“诸卫辛苦了,今日过校者皆有赏。”
有赏是不错,长公主待属下素来大方。
可…过校者,哪儿呢?
侍卫们一言不发,彼此看了一眼。
方才冷汗还没擦的新卫顿时又开心起来,心里念念叨叨。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姜瑶向武场最中心跪着,带青铜獠面的人招手:“阿让,你来一下。”
“是。”
聂让俯身将沙袋解开,跟在她身后走出营场。
踏出场地的瞬间,身后大部分人显然都松了口气。
暗卫营三面靠青山,此时初秋,满山树叶瑟瑟微黄。
从鸦黑行衣内侧取出密函,聂让双手呈递而来,姜瑶扫了他一眼,最终接过信,不着急看,又定定瞧着他了一会。
“……”
聂让被她看得窘迫,脑中莫名又冒出昨夜种种场景,脑中有一瞬迷蒙,心底颤颤,有转身想离去的冲动。
打住。
是为不敬。
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观赏了一会他讷讷的傻相,姜瑶笑了声:“姜锦熊被押来了都城,你觉得本宫该如何处置他?”
聂让错愕。
怎么处置?
主人从未问过他这些。
姜瑶蹙了眉,自言自语:“杀了的话可绝后患,不杀的话…似乎没有任何不杀的理由。”
偏眸瞧他,她好整以暇:“你说呢?”
聂让沉思片刻,最终低声如实道:“朱雀街上,湘王之子在世人面前已经死了。杀与不杀,是一样的。留下可博仁义之名,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请主人早做断绝。”
他当然是希望杀的,可他知道主人对湘王之死一直耿耿于怀。
没有身份文牒,没有仆从,样貌大变,那么只要无人承认,姜锦熊就不是湘王之子。
反之,若有人真意图谋反,湘王之子是谁,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