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91)
他身上有些许的血腥味,但明显是清晰过得,因而还有一点皂角的清香,摸着柔韧坚实,很能暖和。
他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环着,支着姜瑶的身体,明明力道不重,肌理绷得极紧实,却不愿意松手。
“怎么又哭了。”
她将颈窝无声息落下的泪抹去,又叹一声,放软了语气:“像这样抱着吧,有些冷了。”
作者有话说:
好耶!
我开始撒糖!
抱抱让让,受惊了受惊了,之后每天吃糖,小心蛀牙~
谢谢小天使们的地雷!
我之后一般七点半左右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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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洞天镜◎
夜深人静, 屋外只有风雪拂过窗柩的声响。
地龙烧得很旺,灯芯无声息地燃烧,将华贵家具陈列熏出融融暖黄, 是人间暖意。
聂让终于感到自己还活着。
劫后余生的恐惧敲碎了理智的囚牢,撑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哽咽了片刻, 终未能忍住, 俯身黏腻地一寸寸细细吻着她的眉眼, 埋首在她颈肩。
很快, 有温热顺着脖颈滚在心间。
“好了,这不是没事吗?”
姜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伸手, 在他健硕的后背费劲地拍了一拍,抚上他低束着, 变得些许毛糙的曲发,算是安慰。
怎么突然这么黏黏糊糊的?都有些不像他了。
聂让知她体弱,并没有很久,就将她小心放在榻上。
结实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将她抱得更紧, 他将衾被裹在她身上, 隔着被褥环着她纤细的腰,下颔虚虚触着她馨香柔软的发顶。
仿佛确认她身上的温度和呼吸一般,紧紧挨着她, 敛眸,似有些痴了。
好像,渐渐抑制不住内心的贪念。
心里白日冻起的冰川,渐渐融化, 像冰糖一样, 留下一道甜蜜的痕迹。
守夜的侍女推帘进屋, 见到就是塌上这一幕,一愣,连脸都红了,却很识趣地未大声喧哗,只低头,将小厨房制好的膳粥端了进来。
“放那里。”姜瑶睨了小婢一眼,“本宫不希望听到不该有的话。”
“……奴婢明白!”
婢女一抖,潮红立消,心惊胆战地退了下去。
帘子重新被拉上,聂让长臂一伸,将案上的粥连勺端了来,姜瑶见他手掌仍在小幅度地轻抖,皱眉:“我来就好。”
“服侍主人,”他竟摇头不应,面颊微红,难得说着自己的想法,“很开心。”
“……”
姜瑶叫他突然的直率弄得有些面热,最终是没拦着,只撑着他的手,让他不用使那么多力气。
她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吃了小半碗膳粥,缓解腹中饥饿,才道:“寒毒解了?”
聂让将玉碗收回,点头:“圣手找到了蓬莱仙后人。”
难得一见聂让这样坦诚可爱的样子,加上自己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不少。
姜瑶最终还是没叫孙绝进来。
她懒懒地靠着他胸口,眨了一下眼,等膳食克化了,四肢血液流转,依靠着他的体温,通体都随之暖起来。
见他完全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姜瑶一笑,转首,盯着他仍有残留泪痕,泛红的眼睛。
她将一只手从褥子里伸出,轻放在他的手腕裹起又渗着血的布上:“怎样了?”
她还记得,水下的时候,他手脚腕皆被短箭贯穿,血将池水都染红了,却仍疯了般地支托着她出水的模样。
聂让本想说没事,可是又不能骗她:“只是看起来严重。圣手说,再几日就能会恢复。”
“右手呢?”他那只手筋脉已被折腾好几次了。
“奴能用左手刀…”看到她蹙了眉头,聂让及时将话卡住,“和之前一样,不拿重物就好,不会影响平日活动。”
姜瑶这才稍微放心,凝眉,又提及另一件事:“我上次说的话是认真的。以后别自称奴了,听起来别扭。”
聂让怔顿一下,抿紧唇,紧张。
——他是不是那句话说的不对,或者还做了什么错事。
看出他惶恐,姜瑶摇头,轻轻亲一下的他的下颔,笑道:“以后要是成亲了,下人们听见你还奴来奴去,会笑话的。”
他怔怔的。
……
成亲。
这个字眼太过美好,让聂让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却莫名想起宇文执的话,如魔音在耳,喋喋不休。
他可以吗?
他配吗?
他没有身份,只是一个…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