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前任囚成金丝雀(148)

作者:梦自惊 阅读记录

妈妈,我好想回家。

可惜现在逃跑是不可能的,傅洺总觉得有一个无形的东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脖子另一段是傅安和的手,至于这个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到底是无害还是一把刀,傅洺本人完全没有头绪。

一切都看傅安和的心情。

偏偏他还不能直接问对方的目的,主要是问也问不出来,对方到时候肯定会用“来自哥哥辈的关心”这种简单的理由搪塞过去。

注意力回到眼下,俞文滨对他指了指腿边的裤管说:“我需要检查伤口。”

傅洺抿唇,手指蜷缩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连傻子都能看得出他在犹豫了。

而在他的身后,傅安和笑着适时催促:“阿洺,医生让你撩一下裤腿呢。”

傅洺:“……”

我知道啊,不过表哥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柔了吧唧的语气说话,总感觉自己耳边绕了一条毒蛇。

这一切发生得太水到渠成了,凳子上的人和站着的人换了个位置,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乍一看还以为傅安和是陪他来看病的。

这个表哥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傅洺心道。

他拗不过对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撩起了裤管,破罐子破摔地想算计吧算计吧,他就不信了,看一次病还能把自己看死怎么的。

然而傅洺这边心态崩了一半,另外两人却都很平静。

俞文滨眯着眼睛低头,只见原本平直肤白的小腿上多出了一道疤痕,不过因为养得不错,所以已经开始变淡了。

眼见外伤好的差不多,他于是下意识地弯腰捏骨,想看看骨头的治愈情况。

傅洺不适地动了动腿,对方的手指意外地冰凉,他控制了一下肌肉的反射,好歹没有躲得太开。

但是没想到俞文滨捏了几下,脸色立刻变了,怔然中透露出些许的震惊。

非要形容的话,他高中时期那个古板的数学老师,第一次看见他考了高分也是这个表情,惊讶到严肃冷漠的脸色都为之改变。

傅安和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别有意味地勾起唇角。

他早听说这位医生向来对人冷淡古板,千年不变的冰山脸,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想必是非常“有趣”的东西。

他撑着下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果然带傅洺来这里是正确的。

俞文滨猛地抬头问傅洺:“你几个月前受伤的?”

“啊。”傅洺被他这么认真地盯着,突然有些不习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估算了一下说道:“大概一个月前?”

“一个月。”俞文滨严肃地量了下那道伤疤的长度,又问:“全断吗?”

但是过了两秒,他又单手撑着下巴,自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全断还一个月长好,那是只有神仙才能办得到的事,不过一个月的裂骨能恢复到这个样子,也很骇人听闻了。

他的面色依旧凝重。

傅洺这边也觉得全断不太可能,心道若是真的直接断了条腿,那就太严重了。

实际上傅洺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当时只是最初很疼,后来直接麻木了,再后来就被叶阳捡了回去,最后卞老说了句能治好,就直接给他下手治疗。

然后就是养伤……

总之,应该不太严重吧,傅洺想了想直言道:“大概……不是。”

“大概?”俞文滨疑惑地重复了他的话,困惑的表情像在不解,怎么会有人连自己伤得多重都不知道。

而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直白,傅洺羞愧地低下头。

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等等,他为什么要感到愧疚啊,这跟他有毛关系啊!

傅安和也察觉到了俞文滨古怪的面色,直接问:“有任何问题吗?”

俞文滨摆正脸色说:“就是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他的骨头恢复得非常好,几乎跟没有受伤一样,如果不是伤势极轻,只能说明那位医生的技术非常高超。”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下去。

“有可能,比我的师父还要厉害。”

第一百二十七章 露出马脚

有一说一,俞文滨最后那句话把傅洺说得雷住了,他硬生生从抓狂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一脸震惊地盯着俞文滨的神色看。

心道怎么着,他的师父难道是个特别厉害,厉害到自认为全国无敌的程度吗?

不过又看一眼俞文滨毫无羞耻感的表情,额,或许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傅安和见傅洺明显的不相信,笑了笑替俞医生解释道:“俞医生的师父非常出名,在医疗行业各个领域都很有声望,除非是自身领域的杰出者,否则很难请这位老医师出山。”

不然他的徒弟也不会在大换血后,拥有优先调到京都的权力,也就是俞文滨年纪尚轻,等他在京圈熬几年十几年资历,也会接了师父的班,变成领域内响当当的人物。

俞文滨礼貌地点了下头,算是对他这句话的认可。

紧接着他转头问傅洺:“能否告知当时救济你的医生的名字?”

傅洺耿直摇头,“这个我不能说。”

俞文滨疑惑,似是没想到会被拒绝,他问:“为什么?”

悬壶济世虽有不闻名利之说,但因医术高超而闻名于世,尚且没有到引以为耻的地步。

“这个,这个……”傅洺头脑风暴找着借口,他的五官都要纠结到一起了。

最后实在想不出,他还是为难地直言道:“对方是个隐居高人,不喜欢被人打扰。当时救我的时候,卞……人家就叮嘱了不能说。我已经答应了对方,不好意思。”

傅安和就站在他身后,闻言顿时笑出了声说道:“隐居高人,这倒是难得,看不出来阿洺你的运气还挺好。”

傅洺尴尬地笑了笑。

然而即便他这么说了,俞文滨脸上的严肃也没有消下去,半晌他沉吟道:“这倒是可惜了,这么多年很少见到比我师父医术高明的人,我还以为是……”

他话说到一半,停住。

傅洺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他见俞文滨脸上的遗憾之色不似作假,好奇心瞬间也被勾了起来,下意识地问道:“以为是什么?”

但如果他早知道后果的话,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

傅安和也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今天的乐子有点多啊。

然而此刻的傅洺还对未来一无所知。

见他既然问了,俞文滨便缓缓道来,“实不相瞒,我的师父曾经有一位同门师弟,因为天赋卓越惹上大麻烦。

俞文滨说:“师叔选择离开师门后,师父一直愧对于他。这些年来总是在寻找,只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如今师父已经老去,无欲无求,唯一的愿望就是临终前见一眼师弟。”他陈述着,说到后面不免叹了口气,“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出师之后一直在帮他寻找,可是总没有线索。”

所以,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存在的话,多半就是他们这对师徒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人了。

傅洺听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而傅安和的关注点则在,“听起来你的师父和师弟关系很好,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对方另走他乡几十年?”

傅洺闻言也好奇地重新打起精神,对啊,如果真的和卞老有关,总要说说几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然而在他们对面,俞文滨只遗憾地摇摇头。

他说:“师父从未跟我详细说起过那段过往,或许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傅安和顿时面露可惜。

傅洺则想着,听起来这个人口中的师父很可怜,找了另一个人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下落。

他心中一动问:“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对方,不会暴露他的隐居地。不过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师父的身份吗,或许以后我有机会再回去,可以替你问一问。”

俞文滨抬眼,他愣了一下还真开始认真思考,半晌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一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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