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前任囚成金丝雀(149)

作者:梦自惊 阅读记录

打开盖子,里面竟然是凝固如膏状的清澈固体,光是看外面的色泽就让人觉得珍贵异常,俞文滨将小盒子递给傅洺:“你闻一闻这个味道,熟悉吗?”

傅洺轻轻嗅了嗅,顿时脸色一变。

俞文滨见了眼底划过一抹凝重,但是又很快掩饰了下去。傅安和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挑眉。

傅洺则问:“这是什么?”

俞文滨状若无事地将小盒子收起来,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用独门秘法制作的药膏,是我们师门内部的秘方,专用于外伤治疗。如果你闻到过这个味道,那说明对方肯定是我们师门的人。”

傅洺:“……额。”

重新回归这个话题,他的眼神飘忽着。

过了半晌他嘴硬着说:“有点熟悉,但又好像没那么熟悉。”

旁边一直听着的傅安和:“……”从你犹豫的那一刻开始,你早就已经暴露了,你知道吗?

俞文滨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好像信了。

两个人都没有提起他露馅儿的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于是傅洺便以为自己蒙混过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离开科室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负责开车的是傅洺,傅安和作为“病人”,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但是没过多久,他和俞文滨仅仅因为社交礼仪而添加的社交账号就发来一条消息。

“方便问下贵公子是在哪里摔伤的吗?”

俞文滨的脑筋也转得很快,虽然救济了傅洺的人是个秘密,但是之前傅洺的去向,肯定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这点傅安和自然有听自家叔叔说过。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余光扫了一眼旁边驾驶座的小少爷。

傅洺完全没有半点危机感,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俨然是一个认真干活的好好司机。

就算眼角扫到了傅安和拿着手机,也十分地不以为然,以为傅安和是在跟公司的人聊业务,半点心神都没有分给这边。

傅安和忍不住轻笑一声。

傅洺这才疑惑地转头,却刚好和傅安和看向他的视线对上,不禁问道:“有事要跟我说?”

不被注意到的地方,傅安和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摩挲着手机的边缘。

他突然八竿子打不着地问:“听你父亲说,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玩,甚至不喜欢回家?”

提起这件事傅洺就不乐意。

他松开手刹,以为傅安和要替他的父母说情,帮忙管教自己,于是在车子启动后随口抱怨道:“他们总是想让我成家,学习那些商业上的知识。”

“唔。”傅安和故作停顿,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在外面闯荡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在商场上提前学一学看人的本领也不错。”

光听着一句话,他还蛮有长辈样子的。

不过这个理由确实合理,而且比“成家立业”好得多,傅洺回想起自己被叶阳嘲笑时的场景,唇角往下压了压,委屈道:“我也知道,可是学不进去也没办法。”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呀。

傅安和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移开视线看向逐渐开阔明亮的窗外,过了很久,才仿佛赞同,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也是,你的家境不错,也有父母兜着,就算不学习这些也过不上苦日子。”

不像他们这些人,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也必须付出代价。

傅安和想了想,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虽然傅洺之前的去向不是秘密,但是不能经他之口说出来,如果让傅洺知道这件事,他这个一根筋的表弟肯定会责怪自己。

他还不想失去二叔一家和这个可爱表弟的信任呢。

那就让对方自己去调查吧。

指尖轻点,他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行调查

“抱歉,我尊重表弟的意愿,这件事请您自行调查吧。”

难得请求别人一件事却被拒绝,俞文滨收起了手机,其实这个结果倒也在预料之中,他独自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几分钟转身收起东西,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出门。

从医院到一幢新的私立别墅,俞文滨大约花了半个小时。他师父这辈子孑然一身,只收了他这一个徒弟悉心照料,俞文滨心中感激,调来京都后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座别墅,方便为师父养老送终。

别墅外是一座小花园,老人在周围种了些植物花草,如今还没有发芽。想必再过上几个月,等到了夏天这些花草就会开得如火如荼。

院子里面也开垦了一块小土地,但种得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的植物。旁边安置了一个小茶亭,此时他刚好出来晒晒太阳,顺便给外面的花草浇水,见到了俞文滨直起了弯下的腰,苍老的面孔略微透着些严肃,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吧。

俞文滨的面无表情几乎与他一脉相承。

邵老让他在茶亭里的石凳上坐下,他依言走到石桌边,先提起茶壶给老人倒了杯茶,才说:“今日预约的病人都在下午,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跟您说,所以亲自来了。”

来往也花不了太多时间,刚好快到午休,下午之前赶回去就行了。

邵老接了他递过来的茶喝了口,见俞文滨也在对面坐下,于是细细开口问:“重要的事,难道是找到了你师叔的踪迹?”

说完,他欲要把陶瓷茶杯放在一边,这句本是随口一提,然而下一秒却见俞文滨郑重地点了点头,于是他手里的茶杯顿时停在半空。

细碎的波纹从茶汤中心向外蔓延。

邵桦眸光微动,眼里盯着陶瓷茶杯,脑海中却浮现出过往些许的回忆,记忆中的那人面孔早已模糊,他发现自己竟想象不出来对方现在的模样。

执着了几十年的结果,如果能够面对了,剩下的心情比起欢喜,更多是反而是害怕。

他垂下眼帘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相见了。”

俞文滨身体微微前倾:“师父,您近日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为这些事伤神了。”

“老了,老了啊。”邵桦放下茶杯,说出这话时心里也百感交集,他问:“你既说找到了你师叔的下落,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了,向来温润如玉的年轻人因为打击而变得沉默,临走前也一声不吭,独自承担下来许多,可惜等他再回首已经再没有挽留认错的机会。

剩下的几十年只有后悔和遗憾。

眼看着老人因为激动,连往日里细细品尝的动作,都变成了如喝水般无滋无味,一口下去后茶水见底,俞文滨默不作声地又给他续了一杯。

解释道:“具体的住处我并不知道,只是恰好有位病人和师叔偶遇,所有耳闻罢了。但是那位病人受师叔之托,并不能违背承诺告诉外人他住的地方,我便没有细问。”

他将傅洺的遭遇全部如实相告,邵桦听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愿再与世俗牵连,的确符合那个人的意愿,看来这么多年来对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他……”但是话刚吐露出一个字,邵桦立刻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面对徒弟询问的神情,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没什么。”

“那么师父还要再找那位师叔吗?”俞文滨问。

虽然傅安和不愿意主动告知,但是随便找个傅家的人打听一下,或许不是什么难题,那么至少能知道对方的下落。

这也是他来找师父商量的原因。

因为师父看起来很担心师叔,然而师叔的意愿却是一个人隐居,若是师父尊重师叔的决定,那么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不过现在看起来,师父还是在乎师叔感受的。

邵桦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至于他的下落,之后我自然会亲自去找,你就先好好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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