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者狂热(48)

作者:江JJ 阅读记录

卡片:恭喜你们圆满完成首次捕猎任务!甚至还收获颇丰哦~这些手环就是给你们的奖励,有定位、实时查看路线、查阅天气预报等多种功能,是荒野求生的必备佳品!

我们还贴心的为你们安排了“交易所”,可以用多余的猎物和我们交换东西哦,当然了,你们不能指定交换物品,我们会看着给的。

最后最后,我们还提供处理食材服务!只需要交付一只兔子,我们就能帮你把所有兔子处理得干干净净,怎么样,很划算吧!

众人看完了卡片,纷纷戴上手环。刘玲玉首先问:“我们要用一只兔子换食材处理吗?我还没杀过兔子。”

江质眠说:“我会,有刀吗?”

他玩刀的画面同时在所有人脑海浮现,涵成积极去木屋里找刀,一无所获,里面只有捕猎工具。

“没有。”涵成苦着脸说:“而且我刚刚意识到,我们也没有锅、打火机、调料……什么都没有!”

甜圆感慨:“怪不得让我们换东西呢,不然都没法烧啊,真想不到如果没抓到那么多兔子怎么办。”

嘉成笑着说:“还不谢谢你们眠哥,他想的办法。”

没等他们说谢,江质眠就开口:“谢谢小乖。”

空气骤然安静,阿瑟表情扭曲一瞬,很快调整回来,客气地说:“谢谢眠哥。”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这句“小乖”是在叫谁,涵成怪叫一声,用力搓了搓胳膊。

“眠哥,你们什么时候取的昵称,也太肉麻了!”

嘉成说:“我都没这么喊过小瑟,小瑟,要不我也给你取一个?”

阿瑟笑着摇头:“别,我可不是自愿的啊。”

玩笑两句,这个话题轻轻带过。最后商量用两只兔子去换东西,他们留两只,如果换来的东西里面没有刀,再用剩下那只去换食材处理。

江质眠把网中的兔子取出来两只放进箱子里,盖上盖子,用签字笔在上面写:无需加工,换东西(给刀)

十足十的命令语气,甜圆生怕节目组恼羞成怒,抢救性地在后面画了个黑色的小爱心。

嘉成和涵成抬着箱子一块儿去换东西了,两位女士被江质眠派去树林外围捡柴火,留下他自己和阿瑟,他们的任务是在屋前的空地上垒个灶台。

垒灶台的石头也需要自己找,江质眠领着阿瑟往树林深处走,金黄的阳光被茂盛的枝杈分割成不规则的光斑,林间光线一半明亮一半昏暗。阿瑟没多想,漫不经心地挑着中意的石块,没有注意到江质眠给出了几分钟他们选石头的画面后,就在阴影处盯上了跟拍摄影师。

窸窸窣窣踩着晒干的树叶的声音,在视线对上那刻好像变成了爬行中的蛇,摄影师的喉咙被瞬间勒紧。在江质眠做了个调头的手势后,非常顺从地合上了镜头走人。

阿瑟刚刚看中一个接近长方体的石块,正准备屈尊纡贵地用手去搬,没想到忽然被江质眠从后面握住了腰,对方温热的嘴唇贴上了脖颈。

“你疯了?!”

阿瑟立刻抬头去找摄影机,一时没找到,就用手肘去撞他的肋骨:“要发疯也别冲着我发!”

江质眠闷笑一声,硬生生挨了这下,痛哼混在笑声里,搅成一团冒着火星的哑。他张开嘴巴,舌头从阿瑟的颈侧舔到耳后,牙齿咬上他的耳垂,质问潮湿而滚烫。

“怎么,你堂弟能亲你,我就不行?”

阿瑟动作一顿,笑了。

石头和江质眠比赛滑雪,江质眠赢了,他要了石头手机里所有阿瑟的相片。

他完完整整收集了阿瑟的全部资料,但有些资料并不是能拿的到的。比如《田园诗》第三集 隔空cue阿瑟的时候,石头主动晒出了一些两人的合照和他的生活照,这些江质眠就没有。

没有,他就去要。

石头认输,给了,但故意把合照放在了单人照前面。打头一张就是他们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光线昏暗的酒吧里阿瑟敞着逆天的长腿,上身只穿件无袖短T,用蓝绿荧光油彩涂上去的孔雀尾羽绕了胳膊一圈又一圈。他左侧睫毛根部沾了两根细长的白羽毛,戴着和油彩同色系的黑欧珀耳钉,整个人美丽到可以随时放进世界最大牌的奢饰品展厅。

石头就站在他双腿之间,那时候还没有留刘海,染成烟灰色的头发都用夹子固定在耳后,额头和脸干干净净地露出来,显得有点幼态。

他被阿瑟搭着肩膀,衣服粘上了孔雀尾巴的一点荧光,嘴唇贴着阿瑟的脸颊,两个人一块儿冲着镜头笑。

阿瑟知道石头都给了江质眠什么,江质眠现在有多不痛快,他就多痛快。

照理说,他已经算是完成了对影帝关着他的报复,不用和对方纠缠下去也行——可微妙的,也许是对江质眠强掌控欲的反弹,阿瑟无限地想在他的底线上踩下去。

挣开腰上的手,他强行转了个身,和人面对面。

没有身高上的差距,眼神却居高临下,乃至带着一丝傲慢的怜悯。他手掌覆上江质眠的脸,食指摩挲他鹰般细长的眼尾,压低嗓音。

“你好像很嫉妒,这可怎么办?”

“哥哥,好可惜。我的十八岁,你正睡在别人床上。”

第40章

大片的林间枝杈在头顶交构,层层叠叠铺出绿色的网。这绿并不均匀,或深或浅,林叶最稀疏处灿金的阳光沉甸甸地坠下来,单薄的叶片兜不住,被压透了,显出纤细的经脉。间隙中这光就如蜜糖似的拉长着落下,正滴进阿瑟的眼睛里。

阿瑟仰着脖颈,坐在光滑冰凉的石头上,粗糙的迷彩裤布料摩挲着臀部,双手分开撑在身体两侧,手指在灰白的岩石上隆起十个小小的鼓包。

视野被光晕开,纷繁复杂的绿色变得模糊,阿瑟控制不住地合上腿。但属于江质眠的,宽大又温热的手掌按在他的一条腿上,挡住了他的动作。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男人发出了笑声,这声音很喑哑,好像挤压出它的喉口饱受过折腾和顶撞:“我当然知道。”

阿瑟已经放弃去思考摄像头在哪儿了,料想就是被拍到了也播不出来。

他泄愤地拿膝盖去撞江质眠的脑袋,却在对方不轻不重的一个缩腮动作下骤然失了力道,圆滑的膝盖骨从迷彩裤里露出来,挠痒似的贴上江质眠的耳朵。

江质眠略微和他拉开距离,侧头吻了吻他的膝盖,在皮肤上留下黏答答的唇痕:“阿瑟,你不能用这种力道来砸我脑袋,我会受伤。”

阿瑟发现他没有叫自己“小乖”,又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发现和他教育孩子的口气而大动肝火。

“你倒是知道自己会受伤,你强行把我摁在地上舔的时候,没见你考虑过我啊!”

江质眠动作一顿,随后用掌心温和地揉搓他大腿内侧紧绷的肌肉:“对不起,但你太会惹我生气了。”

没等阿瑟再说什么,他先一步道:“你明明知道我会嫉妒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嫉妒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也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的十八岁……”

阿瑟冷笑,他十八岁的时候江质眠已经大学毕业,刚刚拍完拿影帝的那部电影,上哪儿了解自己去?

转念又想到对方变态的监控欲,那个牢室似的主卧记忆犹新,顿时不吭声了。

他的沉默显然取悦了江质眠,江质眠摸了摸他,叫他小乖。又说不遇见也好,不然以他那时候的脾气,绕梁可能没有机会出道。

“我会拔光你的羽毛。”江质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把你关在地下室。天气最好的时候才牵你去顶楼晒太阳,我一个人听你唱歌,如果邻居不小心听到了,我会用枪抵着他的耳朵眼,彻底炸开他的耳膜。”

阿瑟原本被吸得浑身热乎乎的,听完忽然觉得周遭黑凉的树影瞬间簇拥而上,将他密密麻麻包裹起来,就又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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