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者狂热(49)

作者:江JJ 阅读记录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腿,反驳:“拔你个鬼,我哪儿来的羽毛?”

江质眠没说话,手指沿着他的小腹往下,打了个转。

阿瑟被他的指尖勾缠着,即使是轻轻往外拉的力道也痛得吸了口气。江质眠在他的痛呼里笑着说:“把这里染成蓝绿色,不就是孔雀羽毛了?”

这辈子没听过这种黄腔,羞窘的情绪铺天盖地涌上,一瞬间气盖过怕,或者说阿瑟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好像笃定不会有什么能伤害他,只给自己留三秒钟时间的蜷缩,之后就会重新戴起皇冠冲着外界恶鸟咆哮。

“闭嘴。”

他拧着眉毛,手掌拽住江质眠脑后的发丝:“你一张嘴怎么能干那么多事?”

江质眠闻言闭上嘴巴,配合地专心起来。

阳光渐渐从树林里消失了,似乎是乌云,本就昏暗的树林顷刻变得更黑,像在眼前蒙了层黑布。触感因视野的蒙蔽变得过分清晰,阿瑟感觉到江质眠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大腿,一只手往下攥住了自己的脚踝,指腹在那块凸起的骨头上来回摩挲。

他被摸的有点烦躁,干脆抬腿勾上了半跪着的江质眠的腰,这回摸不到了,他听见对方很低地笑了笑。

由于两个人的姿势,江质眠笑起来时呼吸变重,喷在他的小腹上。又湿又热,好像也被人用力舔着。

他的骨椎开始发麻,腰部肌肉不受控制地间或弹跳两下,未曾体验过的强烈快感让他想要把后背躬起来,又觉得这样会被嘲笑,就只是用拇指指节抵着嘴唇,压抑自己的声音。

但是江质眠说:“你应该叫我哥哥。”

男人一下子松了口,阿瑟觉得冷,颤津津的:“……什么?”

江质眠的手揉上来,手掌上的茧对于阿瑟来说太粗糙了,显得痛。他沉默地揉搓,阿瑟开始后悔不让他摸脚踝,因为此刻他的手显然太闲了。

“眠哥……哥哥。”

阿瑟终于叫,这个虚情假意的昵称在这时候忽然爆发出过度的腻味和柔软。随着江质眠再一次埋头的动作,喘息混着“哥哥”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从他的喉咙里漫出来。

他想合上嘴巴,却变得困难,屈起的指节怎么也顶不住张开的嘴唇,反而在一次次的尝试中把唇珠撞得稀巴烂,好像熟透的浆果。

直到巅峰将近他才用力咬住了指节,但没等留下牙印就被直起身体的江质眠拉开手,用嘴巴堵了上来。

……

阿瑟扶着树干吐了五分钟。

因为树林还是很黑,手机也被节目组收走了,江质眠只能摸索着用智能手环开手电筒。等光亮起来,恰好照到一条蜈蚣从树干上爬过,尽管它离阿瑟的手还有一段距离,阿瑟还是猛地抖了抖。

然后一巴掌甩上了江质眠的胸膛!

江质眠把上衣脱下来,握住他受惊的手掌,仔细擦了一遍。又另外用干净的部分给他擦了嘴巴,无奈地说:“接个吻而已,有这么恶心吗?”

“那是接吻吗?!”阿瑟立刻叫:“你他妈是往我嘴里灌……”

江质眠问:“灌什么?”

阿瑟又不说话了。

江质眠笑起来:“灌什么也是你自己的,最后还不是我吞下去了。”

阿瑟一下子后退好几步,几乎想用双手捂住耳朵,脱离光源覆盖范围,他脸上的红被黑暗挡住,只自己感到火烧般的热。

如果不是江质眠,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味道。

“你赢了石头。”

阿瑟忽然说:“但我赢了你。还记得吧,你欠我一个要求。”

他们在陕西的时候,用江质眠亲手做的蛇形手串的归处打了赌,阿瑟猜他没有送出去,猜对了。

江质眠站在原地,说:“记得。”

阿瑟说:“我想好了。”

江质眠问:“你要什么?”

“我要——”阿瑟笑了笑,语调轻快又傲慢:“我要你离我远点儿,录完这个节目,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手环的灯光忽然晃过来,他眼前一白,接着就被人重重攥住了后颈。每次被抓脖子总没好事,阿瑟被锻炼出条件反射,脊背应激地战栗。然而江质眠的手掌如约而至,兜住他的下巴,拇指捅进他的嘴巴,挟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近要顶上喉咙。

“小乖,换一个要求。”

江质眠的语调称得上含情脉脉,但惨白的光线自下而上打在他半边脸,就映照出了无生命的石膏像一样的顽固、漠然和冰冷。

他压着阿瑟的舌根,温和地说:“不说话就当做你同意了。”

阿瑟有三国语言,一百句脏话要骂,可惜说不出。他知道江质眠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只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但是又想起抓兔子时候对方哄他唱歌,他不愿意,江质眠就威胁说要在镜头前性骚扰他,让热搜变成真的。

他听话唱歌了,还不是被彻底性骚扰了!

阿瑟屈辱地站着,睫毛乱抖,像只愤怒的小鸟。江质眠又心软了,摸他的牙齿,让他的犬牙扎自己的指腹,亲他的脸,哄着:

“刚刚舒不舒服?”

“我会一直让你舒服。”

这么伺候了好一会儿,鸟毛才算顺了。阿瑟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而雨滴也正好落下。

下雨了。

江质眠把脱下的上衣给他挡着,自己走在前面用手环照明,牵着他跑出了树林。空地上是残留的几根树枝和燃烧后的灰烬,木屋在顷刻到来的大雨下发出铛铛的声响。

两人推门进去,江质眠快速把挡雨的衣服穿上,刘玲玉才要打趣,他已经衣着整齐,水珠顺着结实的双臂淌下,湿透的布料勾勒出胸膛的轮廓。

于是玩笑打了个转,变成关心:“淋雨了啊。”

江质眠点点头,视线一一看过他们。嘉成主动到:“我们都没淋到。我和涵成把东西换回来之后和玲玉她们一块儿生了火,可惜还没烤兔子呢,雨就落下来了。”

“是啊,好不容易把火烧旺的,结果下雨了……”涵成问:“眠哥你们去找石头,有找着吗?”

江质眠和阿瑟也在蒲团上坐下来:“找到了,树林里合适的石头不多,找了好一会儿。没来得及搬出来就下雨了。”

甜圆安慰:“没事,我看了天气预报,是雷阵雨,下半个小时就不下了。等放晴我们一起把石头搬出来晾干,搭好灶台就能烤兔子了。”

刘玲玉点点头:“是啊,这都快一点了……再饿要饿过劲儿了。”

“诶!我记得我们还换回一样好东西!”

涵成兴奋起身,阿瑟的视线跟着过去,才发现木屋的左边墙角堆了一大堆干柴,还有两个大旅行包。

“迷你锅、铁签、调料包……”涵成一样样从里面往外拿东西,基本都是厨具,在最底下掏出一小袋生米和两包拉面后,总算拿出了要找的:“看!压缩饼干!”

大家分了压缩饼干,阿瑟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这是三只兔子换的?”

“是啊,东西不少吧?”

涵成受到提醒,一拍脑门,又从另外一个旅行包里拿出了套着刀鞘的小刀,递给江质眠:“眠哥霸气,节目组真给刀了,哈哈哈!”

除了刀,这个旅行袋里装的就是矿泉水和药品。

嘉成让涵成再取两瓶水,省着点男女分开喝。江质眠三两口吞下压缩饼干,也没喝水,去拿了消毒棉签和外伤喷雾出来。

涵成正分水呢,见了下意识问:“哥,你受伤了啊?”

江质眠只说:“没有。”

大雨还在下,耳畔只有哗啦啦的雨声,湿润的泥土和树林气息沿着木屋的缝隙渗进来,压缩饼干和着水咽下垫住肚子,一切让人感觉到无聊。同时是平静和安宁。

江质眠在阿瑟身边坐下,他被衣服挡着,没淋到什么雨,身上依然干燥。江质眠握住了他的胳膊,用消毒棉签去擦他被兔子指甲挠破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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