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学坏[娱乐圈](173)

到病房时,周赴已经回来了,正在那絮絮叨叨。

“……少爷,你不是嫌弃病房的床单脏死活不愿意躺吧,现在怎么乖乖躺了,这四件套还要不要换了?”

容叙:“……”

好像是被他扶上去的。

听到推门声,周赴回头看,顿时愣了。

“容老师?”

路识青还保持着刚才被容叙扶着半躺在床上的姿势,被数落得满脸通红,看到容叙回来更加不想活了。

容叙就装作没听到,接过周赴手里的四件套:“我来给他换吧。”

周赴:“呃……哦,好。”

在容叙看不到的地方,周赴拼命对路识青使眼色,示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识青也很懵,不知道容叙是怎么知道的。

容叙把路识青扶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熟练地给少爷铺床。

周赴翻了个白眼。

容叙来了,看来今天轮不到自己陪床了。

容叙麻利地铺好床,路识青才终于浑身放松地躺好,没有刚才视死如归的麻木。

周赴很快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容叙拿起手机看了看定位地址——他来时魂不守舍,直到现在才发现医院竟然离他爸妈的小区不远。

“头还晕吗?”容叙看路识青还在那玩手机,拍了他小腿一下,“别玩了,睡觉。”

路识青正在搜容叙今天的晚宴是哪个品牌,被打断后讷讷放下手机:“好的。”

“我爸妈就住在附近。”容叙把外套穿上,“等我半小时,拿点替换衣服就回来。”

路识青忙说:“不用不用,你回家睡觉就好。”

容叙随口道:“你在医院,我怎么能睡得着?”

路识青一愣。

直到容叙离开了,路识青才艰难回过神来,脸庞前所未有地发烫——之前容叙说过无数句情话,都没有这句无心的话有杀伤力。

路识青的血条差点被打到标红了。

****

容叙刚飞燕城没一天又回来了,魏礼栀连麻将都不搓了,愕然道:“儿子,你是不是真的塌房了?!你告诉妈,妈不嫌弃你!”

“是是是,您不嫌弃我,您只是想吃瓜而已。”容叙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随口道,“识青出车祸受伤了,我去陪两天,您继续打麻将去吧。”

魏礼栀诧异:“出车祸?!要紧吗?哪里受伤了吗?在哪个医院呢?”

容叙说:“在二院,没什么大事。”

魏礼栀和容叙一样的脑回路,着急道:“都住院了,怎么可能没有大事?!你说话怎么没心没肺的?就这还想追别人呢?”

容叙:“……”

容叙没理会魏礼栀,光速收拾好衣服,看到锅里还温着乌鸡汤,顺便拿着保温汤盒打包一份,风风火火地走了。

魏礼栀满脸担忧,麻将也不想打了,等散场后忧心忡忡地问容择:“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去看看小路啊?”

容择倒是没意见,就是担心容叙会不会介意。

不过两人性格也风风火火的,第二天就拎着东西先斩后奏去探望路识青了。

接到电话时,容叙简直哭笑不得,只好问了问路识青介不介意。

路识青赶紧从床上腾地爬起来,紧张道:“现、现在吗?我我今天还没洗头发。”

“没事,你什么样都好看。”

见路识青满脸忐忑地点头,容叙下楼接人。

几分钟后,魏礼栀和容择拎着大包小包上来了。

在两人是朋友关系时,路识青就不知道要怎么和魏礼栀容择相处,更何况两人现在还处于就差一层窗户纸捅破的暧昧阶段。

路识青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又觉得坐在床上没礼貌想下来,被魏礼栀一把按住了。

“伤号就别折腾啦。”魏礼栀热情得很,又握着路识青的手看了看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处,有些心疼,“疼不疼啊乖乖,怎么临近年关受这么大的罪啊?昨天听容叙说你爱喝乌鸡汤,老容起个大早又炖了点,尽情地喝哈,不够就和阿姨说。”

路识青根本插不上话,耳根发热讷讷地点头。

“容叙笨手笨脚的不会照顾人,要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就和我说,我骂他。”

魏礼栀继续拉着他扯东扯西,最后说的话越来越奇怪,哪怕是路识青这种迟钝的也逐渐发现不对劲。

魏礼栀和容择待到下午才走,路识青迷茫得要命,实在是没忍住问:“容叙,你爸妈……说话好奇怪,你、你告诉他们……”

还没等路识青问完,坐在沙发上的容叙就懒洋洋点头:“嗯,他们早就知道了。”

路识青呆了呆。

什么?

魏礼栀不知道路识青的口味,送来的东西里有一包进口巧克力,包装皮都用的金纸。

容叙懒洋洋地拆开,一口一个:“我本来以为他们最近才知道的,后来我一复盘,他们八成在上次去星晨湾时就察觉了。”

只不过那时容叙还在美滋滋地觉得路识青喜欢他,并没有发现魏礼栀的奇怪之处。

路识青都懵了:“不是,他们……他们接受吗?”

“为什么不接受?”容叙疑惑,“性取向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偷不抢不赌不毒,也不杀人放火,既然不犯法,为什么不接受?”

路识青:“……”

他家就不能接受。

要是被路家和谢家知道,肯定骂死他。

容叙正吃着,杜琳的电话过来了。

往常容叙早就当着路识青的面接了,这次却是站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路识青不明所以,乖乖点头。

路识青拿起手机,看到周赴发来的消息。

【周师傅:我问了,是Larch的珠宝秀,容叙没来,临时换成了窦濯。容叙工作室应该花了大力气去公关,所以目前没有负面消息流出来】

路识青手指微顿。

同在娱乐圈,他自然知道Larch品牌的含金量。

容叙缺席晚宴,就算公关再好,往后恐怕也要进黑名单了。

容叙还在阳台接电话,神色放松而自然,但路识青却能想象得到杜琳那边到底是怎么焦头烂额。

路识青抿了抿唇。

容叙很快接完电话,像是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溜达回来。

路识青小声问:“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容叙耳朵都被杜琳骂得疼,懒洋洋地道,“走,得去做检查了。”

路识青大概从来没被坚定得选择过,一整个下午都迷迷瞪瞪的。

缺席Larch珠宝秀,那原本的全球代言人也不会考虑容叙,就算于顶流容叙也是一种资源损失。

花了点时间检查,路识青状态良好,再观察一天如果明天没有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路识青有心事,晚上喝了点魏礼栀带来的乌鸡汤就躺床上了。

容叙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生怕是脑袋撞出问题,坐在床边问道:“怎么了,难受吗?头晕?”

病房的灯不是特别亮,容叙逆着光看他,眉眼全是说不出的温和担忧。

路识青心口重重跳了跳,匆匆垂下头,小声说:“没有。”

检查一下午,容叙还以为他累了,就把灯按灭:“睡吧,有事叫我。”

路识青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也回去睡吧。”

医院VIP病房有个小床,昨晚容叙就是在那凑合一晚。

容叙轻笑一声:“还早着呢,我玩会手机,等你睡着了我就去睡。”

路识青这才放开手。

容叙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开了盏小灯开始回消息。

这次珠宝秀对他而言影响还是挺大,杜琳一整天都在头疼。

容叙也觉得头痛,把剩下几个巧克力嚼吧嚼吧吞了,又想了一堆方案让工作室和品牌方交接,努力把损失和影响降到最低。

周遭太暗,容叙这几天一直连轴转,昨晚在那张小床上更是只眯了一两个小时,回着消息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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