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15)

"师傅,那个老妖怪说西方没有极乐,到底有没有啊?"

"少废话多做事!走了!"

"是,师傅!"

刚刚又开始看倩女幽魂第三集了。

我想大家也差不多吧,周星驰的电影每次第四台一放,很可能就会下意识地为了重看某一段,几乎重看了整部片。

赌神也一样,(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

笑傲江湖二部曲也一样,(我最喜欢令狐冲大叫我跟你打!)

至尊无上等等都太棒了,(没有一部赌片可以超越至尊无上最后的赌局)

倩女幽魂是非常厉害的三部曲,在我看来是一部比一部好看,后来居上,重点是配乐异常的热血好听

普渡慈航是相当经典的恶鬼角色,我很爱啊,政治人物的极致就是普渡慈航啊!

(比起来,姥姥只是一个流氓等级的烂咖)

倩女系列最重要的当然是倩女,王祖贤在我的年代可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大美女,

(利智也超美的)

就算她真的变胖了也没关系,能够迷住全世界的男人十年也真是太够本了,胖胖的很快乐的话又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呢?

第四台回放哪些港片你们会一直重复看呢?

19序,还是得自己写

我很少保存报纸。

年轻人总是对执政者抱持着“你们都是混蛋”的念头。

十年前,在我还在念大学的年代,同侪间若有人支持老态龙钟的国民党是非常奇怪的事。问理由,大抵不脱:“民进党又没有执政过,把国家交给他们……可以吗?”这种鸟逻辑成立的话,那处男就打手枪打到死好了。

在民进党代表反威权、反贪污的情势下,有点批判思想的同学几乎一面倒支持民进党,国民党在我们这些半生不熟的知识分子间简直被电爽的。

回想两千年第二次总统直选,参选人之一许信良到交大演讲,我一直对理想主义者抱持好感,便拉着两个室友跑去听了。

比起宋楚瑜到清大演讲时学生们塞满了大礼堂,对许信良感到好奇的只有三、四十人,一间普通的会议室都坐得冷冷清清。我实在替他紧张。

演讲结束,大家问的问题都有气无力,我便举手发问:“许先生,你一直强调天命在你,但民调上显示你很可能不会当选。所以能不能请你给我们一盏明灯,告诉我们除了你之外的总统候选人里,有哪一个是勉强可以当选、对台湾也很有帮助呢?”

全场骚动,许信良也怔住了。

紧握着麦克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才开口:“我相信,天命一定在我!”

他如此强调,但沈痛的语气已经泄漏了太多。

那一天我有点了解到,“当总统”对一个从政者可以有多重要。

投票揭晓那晚,我们一群死党聚在国中老师家开同学会,顺便看开票。

到了很晚局势才明朗,陈水扁终于在两蓝互歼下脱颖而出,在铺天盖地的瓦斯汽笛声中发表了当选演说,场面感人。

好友勃起不置可否:“告诉你,军方不会听陈水扁的话的!”

我嗑瓜子:“你投谁?”

“许信良啊。”勃起毫不迟疑。

“那军方就会听许信良的话吗?”我吐槽。

勃起楞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不会。”

我们这群死党毕竟太熟了,大概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极少数不会因选票倾向不同而尴尬起来的异类。

对于政治上的选择,每个人都有理由,却也都不是理由。观点常常不是自己经过思考形塑得来的,而是电子媒体给的、都是像我这种写在报纸上让你看的文章慢慢影响而形成的。

你要接受哪一种媒体那一篇文章影响,没有意外,其实都是喜好问题,而大家都喜欢将自己的喜好扩大想象成全民一致的需求。

我读社会学,了解什么是民粹,什么是集体意识,什么是操弄,什么是韦伯口中的领袖魅力。擅长感动人民的政治,几乎动摇不到我。

所以我永远记得政治唯一触动我的那一刻。

那是全开的报页上,陈致中单手在地上做伏地挺身的照片。

“那几个人都没有当过总统,谁都不知道哪一个当最好。”我告诉当时的女朋友,说:“所以我要选一个跟我们最接近的人。”

选后,一份头条印了“台湾之子”的报纸,我收藏了好多年。

两千年的政党轮替,也是许多人人生里峰回路转的起点。

陈水扁上台。王建民在小联盟短期1A投出第一个球。我开始写小说。

至今第八年。

陈水扁挥挥衣袖,留下一堆囧脸下台了。

王建民用九十四哩的伸卡球,打破亚洲球员纪录神速拿下第五十胜。

我写了四十一本书,还不要脸地硬要把自己跟王建民写在一起。

总统有任期,投球跟写作却没有任期。

那一份收藏多年的报纸,也不知不觉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写了八年的小说,除了书从卖得哭八烂到小有成绩外,什么也没改变。

真正搞创作的人都很自我,我一直觉得单纯的自己跟复杂的政治扯不了关系。

不过陨石要砸下来你要撑伞也没用。

这次大选前,有点熟又不太熟的卡神打电话问我,想不想跟谢长廷吃饭。

“想啊,当然想啊,总统候选人耶!”我直率起来连我自己都会怕啊。

“那我就安排一下啰,到时候你可以问他很多尖锐的问题。”

“可是我不想被媒体知道耶,我只想去吃饭跟聊天。”我就是这样。

“放心啦,当天完全就是一场秘密饭局,不会通知任何媒体啦!”卡神保证。

一挂上电话,我立刻笑倒家里沙发上。

当时我即将出版一本新书“绿色的马”,书名取自五年前我写的一篇同名小说,当时写的时候完全没想太多,五年后却意外地发现这篇小说的命名有非常浓厚的政治气息。

有绿,有马,掺在一起就变成了绿色的马。

“人生没有意外。”摘自我自己。

对!人生绝对没有意外,书名既然长成这个模样,不趁机大开政治的玩笑就太浪费了。我计划想请两政党的总统候选人帮我写序,更反常地立刻打电话给出版社编辑。

“这样好吗?”出版社编辑很吃惊:“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

我想得很清楚:“哈哈,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政治表态当然很无聊啦,这件事好玩最重要,所以这次邀序的唯一条件就是,非得两个参选人都写不可。如果我只找谢长廷,那我就被打成绿的。如果只有马英九写序,那我就蓝到翻不了身。”

“如果真的可以两个人都写的话,那就冲一下!”编辑终于也被我说服。

“我下个礼拜会跟谢长廷吃到饭,我会亲自向他邀序,所以你们只要帮我找马英九那边的管道就可以了。”我已经开始想象那样的画面。

总之就这么说定。

到了吃饭当天,我带了女友小内,刚看完电影的两个人完全就是要去约会续摊的心情。

卡神说,除了一直强调自己心跳很慢的林义杰,一起吃饭的还有以“行为非常不正经”著称的遛鸟达人李昆霖,所以我很放心这不会是一场无聊的饭局。

不过,有个问题。

出版社在这一个礼拜来,都没办法摸进马英九的七步之内。

吃饭前,我去高级厕所大便的时候,我还蹲在马桶上在打电话给出版社紧急确认:“真的没办法找到马英九那边吗?应该总是有管道的吧?什么?太赶了一时找不到?唉,我等一下就要跟谢长廷吃饭了耶,如果我先跟他邀序了,万一马英九还是找不到怎么办?对啊!如果谢长廷答应了也写了,我总不能跟他说,由于我找不到马英九,所以你这篇我没办法用吧!那样我就超没品的啊!唉,好吧,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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