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我病弱惹人怜(75)

作者:几枝芽 阅读记录

张广平眉头一紧,呵道:“少废话!休想骗我上船,你留了什么后手我他妈都一清二楚。别以为你肚子里那点坏心思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想把我骗上船好下手!”

秦淮川揉了揉手腕,邪性一笑:“怎么?你不敢?”

张广平嘴角一扯,上前一步:“怎么不敢!”

见他上勾,秦淮川继续道:“你找我无非就是为了你姐姐的货,我就这么告诉你吧,这批货我已叫人扣下,你姐姐的生意快则半个月,慢则三五个月才能从港口出去。也就是说,需要等我们的人查清楚了以往交的税补齐了才行。再说,你现在来找我也无济于事。假如你是想报上回那点子仇,我觉得吧......既然你已经找来了,也别跟个怂驴似的,试试看能不能打死我,说不定运气好点,我今日就栽倒你的手中了呢?”

张广平本就在气头上,听见秦淮川的话,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言语都是些入不得耳的,不仅将秦家上上下下都骂了个遍,连同海关总署一起骂。

白敬姚在后头只听见他骂人,因距离远,听不清秦淮川的话。心里着急,害怕张广平再将自己收钱的事情抖落出来,抢过卫兵的枪就往天上打。

“张广平!我劝你束手就擒,回头是岸!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哪知,张广平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对着身后开枪就扫了去,白敬姚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直倒在了地上。

秦淮川眼眸一抬,白敬姚腹部中了一弹,心忖原本只是想找个由头换下他,结果现在都无需再找,他自己就倒下来了。

赶紧虚情假意地朝卫兵喊了声:“快送你们白处长去医院!”

一时,人全乱了,慌乱地抬起他赶往医院。

这时,张广平见秦淮川探身走了出来,抬起枪对准他就开。瞬间,躲在暗处的范文生立马一枪击中他的胳膊,顿时血流不止。

张广平就像是疯了一般,见自己中弹,迎面就向秦淮川打了两枪。不想,这枪里子弹没了,最后一发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船身上。

他爬起身就往船上跑,手里揣着那把尖锐锋利的叉子。

值班室的人在一旁看着,惊呼道:“糟了糟了!”

秦淮川一躲,手疾眼快,与他擦肩而过,抬手的瞬间,用手肘狠狠击打在张广平的后背。

只觉得胸腔一震,张广平面朝甲板,跌在地上。

他又爬起来,握紧叉子,用力插进了秦淮川的膝盖上。

范文生听见上面的打斗声,默默将枪收起来,只等着秦淮川解决后再出去。

秦淮川垂眼一瞧,眉头紧蹙。

腿上插着一柄钢叉,伸手就拔了下来,轻笑一声:“你就这点能耐?”

张广平被激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要如何弄死秦淮川,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一拳打到在船舱。

船帮管理一拳砸向手心,惊叹道:“天呀!张广平杀人了!”

眼见铺垫得差不多了,秦淮川故意将别在腰间的枪露出来给他看。张广平眼神一凝,立马抢过抢,对着秦淮川就是一顿乱打。

二人交锋中,看起来是秦淮川占了下风。

实则这些都是秦淮川算好了的,想着这场戏也该收尾了。

于是,秦淮川劈手砸向张广平的胳膊,本就受伤的手根本就拿不住枪,他一个趔趄,重心向前倒去。转身开枪的刹那,胳膊又被抵了回来。

“砰”地一声,张广平倒下了。

范文生赶紧上来,大喊道:“卫兵!卫兵!”

紧接着,一群卫兵冲了上来。

秦淮川躺在甲板上,做出受伤的模样

范文生一边说,一边扶起秦淮川:“张广平越狱袭击海关监督,监督为保自身与他搏斗受伤了,你们赶紧将情况上报。”

卫兵一瞧,想着秦淮川受了伤,又怕这事牵连到自己,走上前去看张广平。把人一翻身,只见张广平已经落了气,死了。

立即道:“都怪他自己作茧自缚,死不足惜!副官您放心,我们哥几个在后边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张广平抢了监督的枪,是他先开枪的!”

这会儿,值班的人也赶了过来,看见秦淮川没事,都松了口气。

剩下的便交给警察厅的人去打理。

远处,程少天正一撅一拐地往外头跑,秦淮川下巴稍扬,对着那人的背影呵了声。

卫兵们自然是明白的,又去把程少天抓了带回厅里。

等人走完,码头的灯塔也已亮了起来。

晚风吹过,携着血腥味直冲鼻腔,汗水打湿了头发,秦淮川立在原地放眼望去,除了海天一色和繁星点点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孟庭许自打和庄晚回到秦公馆后心里越发隐隐不安,又不见家里各位太太,一时纳闷。

管家只说各位太太去别馆避暑去了。

眼下偌大个公馆,只剩下庄晚和自己。刚与庄晚分别,回到自己房间。听着隔壁和楼下都没个动静,便知道秦淮川还没回来。

于是去拿了一本书来看,直到深夜。

孟庭许合上书,在秦淮川的卧房门口徘徊一阵,想来想去,也没听说处理公务要到深更半夜的。先去洗了个澡,后又下楼散步去。

秦淮川在码头冷静了半天,范文生拿着纱布过来问:“爷,咱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伤口看到起来也不小,这里头的肉都翻出来了,不缝合哪儿能行?”

秦淮川低头给自己上药,裹了纱布:“不必了,这点伤去什么医院。”想着张广平一死,郭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心里揣摩一会,便起身说要去山庄,在那边换身衣裳,顺带看看孟幼芝。

汽车又往山庄驶去。

第五十一章 别扭

蜿蜒盘曲的山路上, 一辆黑色汽车飞快疾驰而过。

山庄门口,伺候的下人早已等着。范文生将车停好,孟幼芝从二楼匆匆跑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亮瞧见那车只下来了秦淮川, 细细一看,那面容实在英气。

孟幼芝上下打量一会, 又见他裤腿上有一滩深红的痕迹。

范文生打了招呼:“二小姐。”

孟幼芝点点头, 瞪着眼盯向秦淮川。

秦淮川走近, 问道:“在这里生活得可还习惯?”

她再次点头。

秦淮川微抿嘴角, 脸上表情才温和点了。故带着人往里走, 又问下人有没有好好伺候二小姐。下人们边汇报情况, 边将近日孟幼芝学习状态说给他听。孟幼芝则跟在后头,瞅见他走路有些奇怪, 又想秦淮川能来看自己,却不见哥哥同他一道来, 越发郁闷。

时不时往大门口看去, 生怕是哥哥为了逗她所以才不出来。

望了望也没见到个人影,只好垂头丧气地进了宅子。

到了正厅, 孟幼芝终于开口:“哥哥呢?”

秦淮川说:“他在家忙着公务,说让我来瞧瞧你。等手里的事情忙完,会接你回去的。”说着,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听说你最近学习很刻苦?”

孟幼芝跟着坐下。

下人端了杯牛奶过来。

她盯着杯子中的牛奶说:“我不想让哥哥担心。”

秦淮川一手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食指揉了揉太阳穴:“你很懂事,你哥知道了会很高兴的。”腿上隐隐作疼, 精神也不太好, 可一想到回去让孟庭许看见不好,便想先在这里休息好, 洗漱后换身衣裳再回家。

孟幼芝见他脸色煞白,似乎没什么力气,便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病了?”

秦淮川微微一笑:“没有。”随后缓缓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有些累了。

孟幼芝欲说话,但看秦淮川的模样不大想言语,只好闭了嘴。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茶几,上面摆放了一瓶子的黄玫瑰。玻璃倒映着天花板,五彩缤纷的光照射在大厅内。那窗户是五彩玻璃做的,流光溢彩,甚是旖旎。

严肃的气氛有了一丝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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