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标记(114)

作者:甜麦子 阅读记录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就在不久前他刚和这张脸的主人进行了亲密交流。

不同的是屏幕里的脸要稚嫩上许多,表情也不像是会蛊惑人的样子。

“……大家好,我是萧越,你们认识我吗?你认识我吗?”屏幕里的萧越拍了拍身旁一个小兄弟的肩,问。

小兄弟懵了下,看了看他,摇摇头。

“哦?不认识?不认识没关系。”萧越说着,将脸正对镜头,同时把镜头角度抬高,将狭窄电梯里的所有景象都照了进去。

他开始了,既像念台词又像真的如此骄傲,他大声地喊:“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知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得帅。”

他摸了摸脸:“我这张帅脸简直百看不厌,我真的好帅,每天早上都被自己帅醒,一站到镜子前镜子都裂开了,你问镜子为什么会裂?”

“那是被我帅裂的。”

“我好帅我好帅我好帅我好帅……”

电梯里的人以一种惶恐的眼神齐看向他。

“……”

客厅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所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那小兄弟都要原地社恐了哈哈哈……”

“萧越我真服了,社交恐怖分子,给社会带来危害的那种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我受不了了。”

秦段站在单人沙发旁边,扶着沙发背狂笑:“哈哈哈哈。”

萧越一出门就看到自己曾经的黑历史被公放了,他喂了声:“没完了是吧,每回都要拿出来鞭尸?”

秦段笑得不行:“哈哈哈。”

他持续抗议:“电影看着看着就看到这上面去了?”

没人理他,甚至许锐兴致勃勃地问李砚岩:“还有没有其他黑历史?你们之前那个幸运大转盘不是玩了很多丢人的任务么?”

魏芸冬掰着手指数:“比如和狗结拜为兄弟,穿着玩偶服在商场里原地转十圈然后找一名路人鞠躬并说欢迎光临~”

“又比如,”许锐说,“和猫结拜为姐妹,抱着商场巨型娃娃的腿大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萧越叹为观止,没想到他们当真记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你们……”

秦段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及时补了句刀:“还有穿着裙子去路边跳舞,让路人评分。”

萧越卒。

他指着笑得正欢的李砚岩:“你不要脸是吧。”

对方一堆黑历史存放在他这,他滑出终端,没过几秒,大屏幕上出现某个给脸不要脸的人。

李砚岩那会儿的脸也比现在稚嫩,他正扯着嗓子唱爱情买卖,站在一旁的被抢了麦的街头歌手,也就是黄秀,正表情复杂地凝视着嘶声干嚎的人。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

“谢谢大家,”他鞠了一躬,“鄙人难听的歌声实在是污染了大家的耳朵。现在播报一则征婚启事,我,李砚岩,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体贴温柔懂疼人,是个优质的潜力股,有需求的漂亮OmegaBeta可以找我提前预定,即订即回本,未来一定物超所值……”

视频里黄秀的眼睛瞪大了,似乎是在对他表示惊叹与赞赏。

……

“我受不了了哈哈,这征婚词是谁给写的。”许锐笑得打滚。

萧越举手:“是我。”

许锐:“哈哈哈。”

过了这么久再回看这个视频,黄秀仍然记得当时看神经病的心情。

她笑着感叹:“我当时真觉得你俩脑子不太正常。”

李砚岩拉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表情挺尴尬的,还有点无奈:“行了,别笑了。”

夜深了,繁华的城市夜景也显得寥落,室内暖融融的,笑声快意齐飞,与寥落毫不相干。

一群人闹到半夜三点多才各自回房洗漱睡觉。

夜晚不是那么的漫长,很快城市与天空的交界处就升起了白光。

易感期觉少,总是睡得不好,好不容易放假了秦段也没能睡个好觉,自生物钟醒来后,逼迫自己在床上合眼躺了一会儿,最终也没再次入睡。

他放弃了。

简单刷了个牙,洗了把脸,走出来到客厅饮水机旁,水流咕咚着向下,涌入杯中。

一杯水刚下肚,就看到坐在飘窗上的萧越。

这情景很眼熟,他们刚熟悉起来做朋友那会儿也有个类似的清晨。

萧越又在抽烟,看样子是刚到飘窗坐下没多久,手指正将烟从烟盒里抽出来,动作利落地咬进嘴里,打火机一扬,烟尾巴的火光持续地亮了起来。

抬头看到他了,轻轻呼出口烟气,嘴巴边冒烟边说:“起这么早?”

秦段在宽敞的飘窗上坐下,就坐在他旁边。

看不惯他抽烟,到底也没说什么指责的话:“你起得比我还早,昨天不是熬夜了很困?怎么不多睡点。”

萧越喉咙吞咽了下,貌似是在配合着呼吸的节奏,他手指夹着烟,偏头看了眼初醒的城市。

“睡不着,你的信息素太烦了。”

秦段被他说得一怔。

他伸手拢住脖子,指腹用力地摁了摁腺体:“这个里面都是你的信息素,又苦又呛。”

药剂能一定程度上帮助安抚来自另一个Alpha强制注入的信息素,但作用有限,只能起缓解作用,主要还是依靠机体自然代谢。

秦段哑然,默默拉过他的手,握住。

萧越发现他易感期变得黏人了很多,这种场景以前可不多见。

低垂的毛糙糙的脑袋安静乖巧,真像个什么兽类的脑袋。

萧越觉得他像豹子,身后长了一条轻易出卖心情的尾巴。

这么想着,手有点痒,没说什么,缓慢地把烟抽到剩下半支。

秦段玩了一会儿他细长的手,突然拎住他的手腕,指腹在上面蹭了一圈。

“绳子呢?”

“嗯?”

他把问题讲清楚了点:“你手上那根绳去哪了。没戴了?”

萧越抽烟的动作停了,深棕色的眼珠子看过去,盯了他一会儿,伸出手点在他衣领上,指尖一挑,指腹碾在他锁骨的吻痕上。

前几个小时咬的,明晃晃的吻痕倒映在他瞳孔里,格外鲜艳且夺人注目。

“想知道?”

秦段嗯了声,抓下他乱动的手。

萧越又看了他好半天,然后才说:“绳子断了。”

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秦段追问:“怎么会……断了?”

他笑了声,指间夹着的烟慢吞吞地燃烧着,仿佛在配合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这绳子是用来挡灾的?”

“嗯,所以?”

“挡的是桃花劫,”他说,“我没诓你。”

秦段有点不信他的话了。

“很扯是吧,”萧越继续说,“净体寺的师父在我十二岁那年说我以后一辈子烂桃花不断,事实确实如此,那之后我碰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秦段大脑反应慢半拍:“所以范嘉承也是……烂桃花?”

“也许吧,”萧越无所谓道,“谁知道是不是?不过他做出的事确实能被定义为稀奇古怪。”

他晃了晃手:“然后我妈就给我求了一串红绳,从十二岁那年一直戴到现在,哦不对,是前不久。”

“断了……要紧吗?”秦段皱起眉。

“断了不要紧,”萧越凑过去,和他脸颊相对,两人几乎是鼻尖碰鼻尖,差一点就能亲上,“这里头有说法。”

“什么说法?”秦段被他盯到要对眼了,喷出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能闻到萧越身上的烟味,凉的,像一棵孤立在寒风中的树簌簌摇晃着身躯。

还能闻到被木头苦味压下去的酸涩柑橘气味,他着迷地细细品味着。

眼神有些游离了。

萧越亲了他一下。

“大师说,断了就说明我找到命中注定的正向桃花了,劫难都由这个正向桃花替我挡,绳子自然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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