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窝(26)

作者:愁云伤疤 阅读记录

都好爱,我大概是没救了,梦里梦外不论哪一个迟潮我都好爱。

我小心地转身,躺平,揽在我腰上的手臂也跟着收紧,还是把迟潮弄醒了。

他含着睡意咕哝道:“要去厕所么?”

“没有,不去。”我小声地应,又叫他,“迟潮。”

这个名字的发音为什么会这么好听,我像在低吟咒语,每念一次这个名字,我就会多沦陷一分。

“嗯?”

“我在乱想… …如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会怎么办?”

小片刻过去,我以为迟潮又睡着了,才听见他慢慢道:“你不主动找我的话,我不会打扰你的,不然,我会挖墙脚。”

真动听,我感觉自己要被超负荷的幸福感溺毙,有人爱我真好啊。

我还想听,胡搅蛮缠似的,边摸索着同他十指相扣,边追问:“… …你喜欢我什么?”

迟潮动了动,把小腿搭到我的腿上来了,手脚并用一般把我禁锢在他怀里。

却没下文了。

我等了好半晌,渐渐被睡意重新席卷,迷迷糊糊地猜自己大概等不到回答了吧。

“海上的夜里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船是摇的,永远在漂。”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看到迟潮所描绘的画面,觉得好孤寂,像流浪的浮萍。

“修车和跟船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混着日子,没什么想要的。”

“但现在我想要你。”迟潮终于给我答案,“喜欢你来找我,还摔了个屁墩儿。”

我不是很满意,嘟囔地骂:“什么啊… …”

是喜欢看我笑话吗?快忘了,快忘了。

迟潮好像埋进被窝里亲了我肩膀一口,可我意识已经飘忽,他似乎还说了好几个“喜欢”,可惜我全都没能听清楚。

对了,他知道吱吱吃香蕉吗?

彻底沉睡前,我恍恍惚惚地想,梦再续上,再让知知吃一回。

作者有话说:

感谢!

腻歪了一章,就是想写这种腻腻歪歪,让橙汁儿多瞎几章吧(

大家新年快乐!

第23章 都吓傻了

翌日好天气。

懒觉睡到中午才爬起来,简单吃一碗冰糖煮元宵,就准备出发去面包店里和谷屿碰头。

“你要一直陪着我吗?”

“嗯。”

“那途豹怎么办?你要一直旷工么?”

“嗯,等你好了再说。”

我坐在副驾里不吭声了,阳光透过车窗晒得我好舒服,我眯着眼睛悠悠道:“那大家就都知道了,迟二副的女朋友是面包店的小老板,你怕不怕?”

迟潮笑起来:“就不能是小老板聘用我为贴身护工?”

“哦,也行,”我更大胆道,“还能是我馋你身子把你给包养了,当我的暖床小情人。”

迟潮乐不可支:“好亏,真的只能暖床。”

说到这个就我就悻悻,今早起床前还在被窝里腻歪了好久,连摸到迟潮手臂上的伤疤都令我荡漾得神魂颠倒。

热恋中啊,进展又这么迅速,但却憋着不许吃,煎、熬。

“说真的,要是你的同事们问起来,还有店长李崇来,他们肯定会问的,你怎么说?”

“就说照顾你。”迟潮不紧不慢地,听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担心,“明白的看一眼就能明白,不明白的,以后也会明白的。”

到面包店了,谷屿比我先来,我被迟潮牵着进店后听见了烘焙间里和面机正在打面的声音。

“哥——!”语气兴冲冲,我直觉自己会迎来一个拥抱,于是张开手预备好,果然就被扑了个满怀。

“哥,疼不疼啊?你看起来和平时没区别。”语气充满打量,抓在我肩上的手也离开了,随即面前微微有风。

我一把没捉住谷屿晃悠的手,扑空了,我失笑道:“别试了,真看不见,也不疼。”

就是心疼,非得在最赚钱的这几个月里变成睁眼瞎。

“在做什么?吐司吗?”

“是的,照着笔记一步步来的。”谷屿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安置在高脚椅里,“目前我比较有把握的也就是吐司,等会儿烤出来你尝尝,没问题就装袋卖,不行就当我练习了,行不行?”

我点点头:“你不要有压力,不行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就一点点压力,”谷屿好像很兴奋,他说,“等会儿我把已经开封的面粉、配料都报给你听,然后我们再合计做哪些。哥,你也换上制服吧,你不是得进来声控我吗?”

我暂且不动,先问明白:“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什么喜事?马到成功了?”

“没!”谷屿顿了一下,贼兮兮的,“你才是马到成功了吧!”

我转头“看”迟潮,进店后就变哑巴酷哥,到现在一声没出呢。

我心花怒放,得意道:“像不像我保镖?”

“噢,和主人你侬我侬的保镖吗?你们玩好大,每天各种角色扮演吗?”

我笑得不行,可惜迟潮还是哑巴,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办正事,”我站起来,虚空抓抓就反被牵住,我说,“陪我去换衣服吧。”

店里安静,暂停营业的店面仿佛是被城市遗忘的一隅。

我把高脚椅搬到工作间里,坐在上面指挥谷屿完成不同面包的不同制作过程。

“为什么感觉你好兴奋?”偷空时,我问,“有点不正常。”

“就是很兴奋,觉得新鲜,也很期待我们这样配合的结果会怎么样,你不期待吗?”

我低头笑了一下,可能这就是为生计和为乐趣的差异吧。

期待的确是有,但更多更多的是恐惧,我害怕这个办法行不通。烤面包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我怕我心急给谷屿压力,也怕谷屿认真却做不到。

可是算了,没必要去剖析这些给他听。

我岔开道:“我真以为你和沈录成了,生日那晚没发生什么吗?”

红豆在奶锅里小火熬制,咕嘟咕嘟散发出香味。

谷屿轻叹一口:“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但是不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还能和谁说... ...哥,我已经快憋死了。”

哦豁,世界上要憋坏的人原来不止我和迟潮。

我非常有兴趣,但收敛着,关心道:“说,反正这儿只有我们俩。”

迟潮被我赶去途豹了,他正好把车还给李崇来,总开别人的不太好。

“那晚我喝醉了,本来自助餐吃得好好的,我哥我姐突然过来找我,坐下后就和沈录相谈甚欢,我又插不进话,他们聊得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我就埋头吃埋头喝。”

我猜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喝多了。”

“对,就有点喝多了,”谷屿把火关掉,声音很悲怆,“沈录架着我要送我去客房里休息,我不干,想跟他一起看雪景,他不让,怕我吹风之后更醉。然后反正一顿拉扯吧,我们还是找了个客房,我抓着他不松手,让他不许再出去,不要再陪我哥我姐聊天,我过生日,要陪我。”

我脑子里一幅幅出图,既乐哉又感慨,不知道沈录有没有遇到过谷屿这种纯情无赖,欢喜冤家似的。

“酒壮怂人胆,真的。”谷屿稍顿,语气也变轻快,“红豆馅好了,等放凉再包,我现在做抹茶的,放多少克抹茶?”

烂熟于心的食谱,我脱口而出搭配比,再满足好奇心:“继续。”

“然后,我... ...哥,你和迟潮,你们颠鸾倒凤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摊手:“我这病况,颠不了。你们颠了?”

“差一点点吧,”谷屿又是那悲怆的腔调,“我耍酒疯把他捆床头上了,我就像丧尸一样知道吧,到处亲他、咬他... ...把他这里还咬出血了。”

我吃惊、惊讶、着急:“哪里?我看不见。”

“... ...胸口。”谷屿好像都快哭了,“我看到血了才如梦初醒,骑在沈录身上慢慢回神了... ...发现他好惨啊,到处都是我的口水,我留的痕迹... ...我都吓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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