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番外(36)

作者:认知失常 阅读记录

城市周边已经执行了信号封锁,人群也疏散了大半,而剩下的——这些同我在一片区域的人,早就被化成了意外事故的牺牲者。理由估计会是外敌袭击、化工爆炸或者是其他什么能将群众视线转移到内忧或者外患上的东西。

很可惜,我已经无缘见到K先生完整的尸体了。

“妈,最近身体还好吗?我是原声,一年后的今天才给您打电话,真对不起。给您订的礼物您收到了吗?如果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我说,我最近找了一份体面的新工作。对了,我还遇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可能会更深一步发展关系的朋友。如果能够稳定下来,我就带回家给您看看。”

“啊,是的,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我感觉好极了。”

写完后记又看了一下,感觉也不是很必要,就变成了另外加的两段对话。

前面的伏笔在这几章好像全部都会回收完毕了,之前跟朋友讨论结局,然后把故事理了一遍,还真是挺爆米花的剧情(笑.JPG

一开始是打算写个练习用的五万字短篇的,选择第一人称,也是因为有人和我说过,我的第一人称写得很烂。

给编辑的一句话大纲是:一个人遭遇困境学会自救,然后获得救赎的故事。写第一章 的时候我甚至没仔细构思过“虫”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因为一开始它就被我当成是一种社会压力的具现化来写的。结果被水漫声和可口丁乐这两个混蛋催魂一样的催稿,又因为对于“虫”的描写过多,被分到了幻想频道,结果从现代都市直接变成奇幻灵异,了从五万字被逼到了十万字,而且由于设定不足,强行扩充导致很多节奏不是很理想,直接让我这个时速两千的手残变成了三四天两天的便秘患者(误)。

实际成果看到这段文字的朋友们大概都感受到了,非常见鬼。但是我也有很多喜欢的情节,比如说前面关于母亲的描写,原声对母亲的失望,到原声对于自己的失望;比如说同桌的面具(快乐是小丑的面具,刻板、严肃同样也能成为人的面具,这和心灵是否强大无关,而是为了更轻松/方便的活下去);又比如说前面K先生跟原生说可能成为朋友,原声在后面也说了同样的话(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没有“虫”他们不会遇到,即便相遇了,这里的任何一个配角都不会对原声这种没有自我表现的家伙感兴趣);还有贯穿全文的“怪物”这个词,从孩子眼里的“怪物”到怪物眼中的“怪物”,这个变化也非常有意思,就是最后在朋友眼里十分爆米花的情节我也挺喜欢的。

文章里面其他细节我在这里就不详细分析了。如果还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留言,我会一一做出解答的。

虽然写的很艰难,但是真的很快乐。

总之,原声的故事终于写完了,还有几章番外会慢慢补上。感谢一直以来观看、留言、支持我的朋友们!

第41章 番外(1)

“我们一定要把他留在这里?不——我是说,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像是有能力做那些事情的人。”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姑娘,你还是个孩子,年轻人没有经历过这些,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往往不会让你觉得他们就是凶手。”

“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被害者和凶器上的生物基因确实属于嫌疑人,现场没有找到其他人的痕迹,门外的监控也只看到了嫌疑人。”

“可他是被领进去的,是被害人把他领进了房间——杜老师,我不是想给他辩护——”

“是他看起来确实是个精神病患者,我知道你想说的。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你还很年轻,年轻人总是比较纯真善良,又天马行空——”

“但他就是凶手。不论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类疾病,你都要记住这一点,他就是凶手。他是危险的。”

“杜队长,我们在B-509血液里发现了致幻物质,已确认B-509体内多巴胺、5-羟色胺、谷氨酸等数值异常是由其引起的。”

“翟姐,他有长期服用镇静药的既往用药史,他的病历上关于他精神分裂症的病史写得十分详细,你们不能把一个不确定的不良反应当成是他伪造精神病人的证据!”

“安静,我的好姑娘,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话。”

“这可不算伪造证据,犯人利用自己的个体差异性洗脱嫌疑的案例比比皆是——不要反驳我,记住我之前教你的,不要忽略掉任何一个可能。”

“现在,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你接了上头给你的任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他不是精神病人的证据,我们要完全确认他的身份,不能让他以精神病人的身份被送到精神病院去。这是责任,也是命令。”

“不论B-509还有什么其他身份,他都是一个杀人犯,他手上有着七条活生生的人命。”

“好姑娘,你还年轻,见得太少。不要被犯人影响到,也不能被犯人影响到,更多人的性命掌握在你手中。”

“我给你预约了程医生,这件事结束之后去心理咨询室一趟。”

D站在审讯室门口,她握着门把手,感觉掌心有些湿冷,凉意从传递到手心,无端地让她有些紧张。

她知道里面是什么,她虽然才来局里不久,但也是过了实习期正式员工,透过室外的玻璃看过很多次里面发生的事情的内容,她进入过里面很多次,和那些犯事的人进行交谈过,其中不乏穷凶极恶之徒,也不缺懦弱胆怯之辈。

她也只是有点紧张。

审讯室室内墙壁的软包材料由于使用时间过久而逐渐老化,桌椅上也布满了许多伤痕,它已经算不上年轻了,但好在地方宽敞,灯光明亮,于是乍一看也称不上破旧,甚至因为充满了人为制造的历史,导致在这里工作的人偶尔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对D来说也一样。

这样一个地方不应该因为一个人而给它涂抹上别的色彩。

她也不应该为这种没有意义的道德伦理问题而纠结万分,就像她的上司K说得那样,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法院,他们做的只是把所有的证据都交出去。

可她只要看着审讯室的门,就好像直接看见了门后那个正坐在中央的那个年轻人。

她可以想象出那个人规矩的坐姿,想象出那个人坦然且不过于热切的眼神。那让她想到了春日出游时看见的景象,宛如吹过梢头的风带着树木换下的旧叶漂浮于湖面,又或者是秋季爬满台阶和枝叶的薄霜。

推开湖面和擦过薄霜的心情是一样的。

D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原声这样的人,一个有意保持适当距离,不接近,不疏离,泰然自若且十分配合的犯人。

她还记得他们接触的第一天,原声说的话:

“能允许我贸然用代号来和您交谈吗?”

“D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我想你们这行应该很需要距离的,和一个嫌疑人这么接近可不好。请让我用代号来称呼您吧,就是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也不会有谁会和精神病人这么接近的。”

“您需要在我面前保留神秘感,需要保持威严,需要让人感到稳重可以依靠。”

“请您抛弃掉过去的种种让您感到困扰的事情,遗忘掉您自认为的不足,向我展现出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青年的语言没有任何攻击性,直白而坦诚,其中却没有多少情感,因此倒显得颇为真实。

D的警惕心在和这位代号B-509的犯人接触的第一面就提到了极点。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比未知的恐惧更加现实、更加难以理解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解剖台上的老鼠,或者是青蛙,她周围站满了人,而那些人只等着她的死亡来借机取乐。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第一印象,它却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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