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春色(42)

作者:地转偏向力 阅读记录

第34章 34 我也和你没有关系

一般人类的腺体在7至8岁开始发育,通过精密检测可以出腺体将来是否能分化,分化至哪种性别。

依照国内法律ao的性别是保密的,所以性别只有在14至18岁正式分化时才能最终确定。

从意今年刚好十五,分化的时间不早也不晚。

只是按理说每个人在分化前都会出现征兆,譬如腺体刺痛,浑身乏力,对他人的信息素敏感等等,从意似乎毫无感觉。

“早上有个客人来庙里烧香,从意上去接待,还没说两句对方突然晕倒了,师父赶过去的时候,发现殿里满是信息素的味道,本来还以为是客人突发情况就要送医,救护车来的时候才发觉那股信息素是从从意身上散发出来的。”

此刻,归海在电话那头解释着:“然后我们就把从意送来了医院,医生说可能是分化了,具体是哪种性别还不知道,现在正在做检查。”

陆曜山坐在驾驶座,刚发动车子,听见这话,不由皱了一下眉。

“你们之前没带从意去做过检测吗?”

盛昔陶对着他摇了摇头,因为就国内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七八岁做性别检测的正确率实际上只有百分之六十不到,这就导致检测人不可避免会在分化后出现差异。

国外的情况相对宽松许多,或许因为技术先进,分化后信息素的等级也能大概检测到。

不过从意和从心两人没做检测主要是因为寺里养的糙,再者大家不在乎孩子最后是哪个性别,奉行abo无差别喂养。

盛昔陶想了想又问归海:“那位客人是在易感期吗?”

“是的,不过他早上刚服用过抑制药,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被其他ao影响的。”

归海觉得这事挺纳闷,紧接着听见陆曜山的声音传来。

“那也就是说从意的级别可能不低?”

电话那头微微停顿,归海斟酌道:“确实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具体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盛昔陶点点头,断线之前,他想起什么又多问了句。

“对了,那客人是a还是o?”

归海说:“是alpha。”

车子堵在了十字路口,这个点正挨着早高峰,导航播报距离人民医院还有八公里。

听着后边此即彼伏的喇叭声,盛昔陶关上了车窗,然而过了半分钟,车窗又被降下来。

陆曜山见副驾驶的窗户上去下来五六次,不由看向身旁的人。

盛昔陶:“干嘛?”

“你希望他是omega吗?”

“什么?”

他像是没听清,烦躁的脸色下意识顿了顿,手还搁在门把上,将车窗飞快升了上去。

“我是说从意。”

外面的喧闹被阻挡,陆曜山的声音清晰起来:“你希望他分化成omega还是alpha?”

虽说被影响到的是作为a的客人,那么从意大概率就是o,但也不排除两a相遇,低阶信息素被意外攻击突发情况的问题。

盛昔陶此时此刻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听见陆曜山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犹豫又不安地回答:“我不知道。”

他下意识把气发泄到陆曜山身上:“我希望他分化成什么有屁用,我又不是他的腺体?”

陆曜山吃了个鳖,若有所思地闭上嘴,然而这时,他似乎听见盛昔陶低低地嘟囔了一声。

“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不是。”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检查报告还热乎着,两人刚摸到诊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惊呼。

“啊?真的是omega?”

“不是吧,我才不想当o!”

“这又不是你想不想的事,认命吧,你是omega。”

“……”

从心站在墙边听从意和从玉拌嘴,余光里突然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脸色不佳,一个小心翼翼。

“大师兄、陆施主你们来了。”

小心翼翼的陆曜山率先进去,他瞄了眼桌上的化验单,确认性别那栏写的是omega后,

他开朗地对从意说:“omega不是挺好的吗,多少人想分化成这个都不行呢。”

从意却满脸郁闷:“好什么呀,又瘦又弱,还长不高。”

陆曜山听了表示反对,摇着头说:“谁说的,你看你大师兄,不是又高又壮——”

然而他“壮”字还未落地,“又高又壮”道盛昔陶就上前拿起了桌上的化验单,同时有意无意地将陆曜山往边上挤了半步。

于是陆曜山又朝从意做口型:“而且力气还不小……”

众人:“……”

盛昔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烦躁不安,他看着化验单上极高的信息素等级,脑子空白了一下。

这都逼近诱导型了!

这家伙的基因这么强悍吗?

一时间,盛昔陶的心情复杂起来,事实上不止是他,在场的其他人见到报告时也同样震惊。

从玉把化验单上的名字反复对比了好几遍,他做梦都没想到从小皮到大的臭师弟居然是个omega,更加难过的是,他已经二十岁了,腺体却仍然安然无恙,师弟们瞧着都要分化了,他却应该是个beta的命。

从心小师弟也十分错愕,毕竟从意和他的年纪最接近,两人就跟亲兄弟一般。

他似乎没想过从意会分化,或者以后两个人都只做beta也很好,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显然难以消化。

好在比起他们,老和尚和归海总算淡定些。

老和尚是个beta,对此,他只是担心以后该如何好生养这孩子。

而归海是个低阶o,做为o活了十多年的经验尚且够用,只是都说高阶omega智商高,也不晓得从意能不能就此开窍。

在场的大家心予衍乄里各自盘算,只有盛昔陶的表情不是很好。

他上前问医生:“请问我弟弟的信息素等级是一直就稳定在这儿了吗?以后会有再次变高的可能吗?”

医生很有经验,知道家属大概在考虑什么,解释道:“初步看来就维持在A级别了。您也知道,io是很稀有的情况。”

医生表情看上去很遗憾,正想安慰家属,谁知话音刚落,家属却像是松了口气。

盛昔陶确实庆幸了一下,他谢过医生,又问道:“那我们现在需要注意些什么?”

“除了近期尽量不要靠接触在易感期的ao以外,日常的话最好随身携带阻隔剂,毕竟刚刚分化还是要小心一些,免得腺体发育受到影响。”

医生说完将病历卡递给他,盛昔陶刚要接过去楼下缴费,另一只手却从后面伸了过来。

陆曜山径直拿着单子谢过医生往外走。

盛昔陶跟上,两人走进满载的电梯,谁也没有说话。

六月的天气,稍一拥挤就会很热,电梯每层都停,有人进来有人出去,五六楼的高度硬是行驶了三分多钟。

盛昔陶感觉背上渗了一层薄汗,他抬眼看楼层时,发现身后的陆曜山正从电梯的镜子里注视着他。

“你怕他和你一样?”

“……”

“io不好吗?”

“……”

“干嘛不说话?”

陆曜山的声音很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

“成为omega不好吗?”

电梯“叮”地在二楼停下,飞快涌出去了一半人。

盛昔陶立刻退开两步,与身后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他生硬地回答:“陆曜山,你管得太多了。”

气氛隐约不对,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防线。

电梯又“叮”地关上,几平米的狭窄空间令人感到压抑,面前这个alpha的一言一行,一字一句,也都令人不快。

陆曜山听了问:“什么叫我管得太多了?”

盛昔陶憋着一股气沉默不语,从早上开始到现在,或者从昨晚陆曜山亲了他之后,就有一股无形的焦灼挑动着他作为omega的敏感神经。

这种感觉是他一直以来竭力想避免的,他习惯性地厌恶作为o的自己对任何一个a有什么异样情愫。于是极端到害怕其他omega也会步入后尘,比如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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