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钓与温柔假木头(16)

作者:天明明 阅读记录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暴走的星兽眼中亮起了智慧的光芒。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巍峨的山岭拔地而起,绊住了对手的脚步。

网友们纷纷跪下:“这是精神力觉醒失败?那请让我也这么失败吧!”

裴月宴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间已被众人视为瑰宝。在恋综环节,星际最知名的大佬们为获得他的青睐争得头破血流。节目外,联邦、帝国、兽族与鲛人族的CP粉们也争得面红耳赤。

“他给他写诗!月宴爱的是元帅!”

“不,他为王挽发,他明明爱的是我们王!”

“你们瞎了?月宴这颜值,和鲛人族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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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园』

谢植的话惊动了平静的海面,掀起了阵阵波澜。

谢真……没死?

巫遥的身影浮现在谢宁知的脑海,他的眉头皱起,沉吟片刻道:“父亲,我会去查的。”

谢植从说完刚刚那句话后就在认真观察谢宁知的表情,见对方没有抗拒,他缓缓放下了防备的心。

“很好,你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比较清晰的认知。”谢植满意地点点头,“你放心,真儿能力就在那里,即使回来,也影响不到你的地位。好好干,这辈子谢家会保证你荣华富贵的。”

谢宁知心情缓缓沉底,他知道,费心做出来的合作案在今天无法拿出手了。

想到刚刚巫遥期待的眼神,谢宁知犹豫了一下,道:“那现在对巫遥的安排呢?毕竟……他和我住在一起。”

谢植:“就先住一起吧,毕竟真儿不在,订婚礼也没办……万一这孩子和其他人走一块儿就不好了。”

巫遥虽然从出生起便是谢家内定的长子伴侣,但却从未与谢真举行过订婚仪式。

一开始是因为巫遥太小了,和谢真站一块儿,有种大人绑架小朋友的幻视感。后来等巫遥十六七岁了,谢真却不愿意办订婚仪式了。

谢真说:“巫遥是我伴侣这件事在京市还有谁不知道啊?我最讨厌形式主义了,到时候还得办个宴会搞些我不喜欢的应酬,烦人!”

巫家此刻已没落,大多的生意都依赖谢家的支持,因此,巫和泽在谢家不办订婚典礼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异议。

从某种角度来说,少办一场订婚典礼,巫家也省了一大笔钱。

两相舒坦,各自得利。

唯一受委屈的,也就只有巫遥了。

没有交换信物的订婚典礼,巫遥和谢真的婚姻就只是双方家长口头上的协定。一旦一方毁约,另一方无法获得任何法律保障。

巫遥和谢真这对未婚夫夫,不仅没有任何情感基础,也没有别的见证人存在,脆弱得比糯米纸还要薄。

谢植的这番话是有道理的。

如果临门一脚,巫遥不愿意嫁,还找了个棘手的对象,那对巫谢两家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现代社会了,已经不兴几百年前那套老旧的“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人,婚姻自然也在个人自由的范围之内。

当然,最重要的是,巫遥是未来与他儿子朝夕相伴的伴侣,若有可能,谢植不想使用特殊的手段。

小夫夫还是和和美美的最好。

谢植站起身,拍了拍谢宁知的肩膀:“宁知,现在我最放心的就是你,照顾好巫遥。”

谢宁知沉默地目送谢植离开。

巫遥找来时,看到的,便是坐在小沙发上沉默的谢宁知。

他担忧道:“你怎么了?”

今天谢植的反常太过显眼,巫遥的思绪不得不拐向不太妙的方向,“……是谢伯父又说了什么吗?”

谢宁知微垂着头,双手交合,置于下巴。

房间顶灯的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在眼敛倒映出一道沉沉的影。

“抱歉,巫遥,今天过后,你还得和我住在一起。”

巫遥不明所以:“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反悔了。”

谢宁知没有再多说,深深看了巫遥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巫遥眼睁睁地看着谢宁知离开房间,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头缓缓垂了下来。

半晌,他抬起头,用手背擦拭掉眼尾的湿意,嘴角微抿。

果然,靠谁都是靠不住的。

没有谁会毫无顾虑地站在他这一边,即使曾经存在过,这种关系也无比脆弱。

这么久过去了,他还不明白吗?

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巫遥心情低落地回了宴会,他没有再坐回之前的座位,而是逆着人群,照着一开始自己的心意,往人少的花园走。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划过无数的想法。

——歇斯底里地对着谢宁知发疯,痛斥他的毁约?

没用的,巫遥比谁都清楚,歇斯底里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小时候想要和弟弟一样离开家去上小学,但不管他怎么哭怎么闹,巫和泽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最终,年幼的巫遥哭得喉咙沙哑,眼睛红肿,在家发了三天三夜的烧。

但根本没有亲人会来看他,他的请求也从未被接纳。

可是,那他真的要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吗?

今天谢宁知忽如其来的“后悔”的确伤到了巫遥。

不仅是因为巫遥给予了谢宁知可贵的信任,却遭到背叛,更是因为谢宁知给了他希望,又收回了这份希望。

并不是说没有谢宁知,巫遥就没有办法脱困。但是不可否认,如果谢宁知愿意帮助他,那脱离现在的困境就会变得更为容易。

他本以为可以自己更早地获得自由的。

可惜,人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谢宁知最终还是毁约了。

这个约定本身就是单方的施舍,因此,巫遥若是闹,便是无理取闹。

毕竟,谢宁知作为谢家的养子,帮他是情分,不帮他是本分。

巫遥做不到去斥责他,因为对方对谢家的忠心,天地可鉴。更何况,再往深处想……

谢真已死,谢宁知不打算帮助他取消婚约,那他能嫁的,就只有谢宁知了。

想到过去半个月他们两人堪称融洽的气氛以及偶尔越线的相处,不知为什么,巫遥心里更加难受了。

谢宁知毁约,难道是因为他想娶我了?

巫遥在心里摇头,他承认谢宁知很好,但这并不代表他想永远被绑在谢宁知身边。

有些感情可以放任生长,但是涉及到了自由,就绝对没有退步。

巫遥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漂亮的眼眸与天上刚挂上的新月相对,委屈一层一层地叠加到一起,心中酸涩难忍。

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可是,就是很难受。

八月初,虽是盛暑,可夜晚的京市也有阵阵凉风。

一阵晚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花香潜入寒意,吹向巫遥,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唉。”

一道叹息在巫遥身后响起,下一瞬,温暖的西装外套盖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人呆在这里做什么呢?”谢宁知的声音在巫遥耳边响起,巫遥侧头去看,对方已经坐在了长椅另一侧。

脱去外套的谢宁知仅着衬衫,洁白的衣料在晚风之中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巫遥在恍惚中觉得鼻翼间满是对方身上薄荷一般的清香。

听到谢宁知的问话,一向懂事懂礼的巫遥发现,刚刚累计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入口,从四肢百骸冲上他的脑海。

一抽一抽的,让他独自一人时的冷静荡然无存。

懂事?懂礼?他只能打落牙齿咽肚子里?

怎么可能!

至少……至少要是谢宁知说不出一个所以来,巫遥都不会和他说话了。

他讨厌违约的家伙。

巫遥故作冷淡地看了一眼谢宁知,扭过头,不说话了。

谢宁知又在心里叹口气。

他看着月色下巫遥轮廓精致的侧脸,想了想,道:“还在生气我反悔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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