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173)

作者:白绛 阅读记录

云肴心里这才平静下来,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点失落,他真是疯了,竟然跟靳泽在这样没关门的院子里乱搞,他每次都想控制自己,每次没有欲望的时候,却总是很容易被撩起,云肴摸了摸额头,他也没有头脑发热啊,真不懂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早就玩腻了他的身体才对,可怎么还一副……

贪得厉害的样子。

看着这一墙的蔷薇,云肴是羞愧不已,都怪叶玉涛,害他面对一墙的花朵都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

云肴想,他是疯了,越来越疯,若是没有别人的出现,他跟靳泽今晚,定要浇了这满墙的蔷薇,以可耻的欲念。

第92章 潇洒

云肴不知道二人去了哪, 但半天没见到他们的影子。

他只好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时,托运公司的人来了电话,跟他说狗狗已经落地, 问他现在是否在家, 能否给个地址,他们把狗狗送过去。

云肴很久没回来了,想着出去转转,就想自己去把比熊接回来, 可是顾忌到天黑路远,他想了想, 还是让托运公司送到家。

半个小时, 托运公司的人就来了,可这半小时靳泽还没回来, 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云肴提着笼子回房间,将比熊放了出来,它被照顾得很好,是个很靠谱的托运公司,云肴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他本想等靳泽回来再洗澡,可他实在太晚, 云肴只好自己先行洗漱,安置好比熊,也就回房间睡了。

在夜里的时候, 门外才传来动静,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并来到了床边, 云肴紧闭着眼睛, 那人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在他耳边低声:“继续装。”

云肴这才睁开眼,一拳就要打过去,却被人擒住了手腕,他埋怨:“你还回来干什么。”

靳泽把人拉起来,云肴被迫坐起,他也不顾着云肴是不是有困意,就这样折腾起了人,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云肴推搡着,不肯坐过去。

“有点事,出去了一趟,我以为一会就结束了,没想到耽误这么久,”靳泽说:“你倒是大胆,连眼睛也不睁,万一进来的不是我,不是要失身了?”

“除了你谁会有这么变态?”云肴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小情绪不曾遮掩,“叶玉涛找你干嘛?”

还去了那么久,连个通知的电话也没有。

靳泽解释说:“工作上的事,他公司里遇到点事,大半夜地要见一个人,让我帮忙引见。”

“需要你引见?”

“嗯,他这两年在国外,京州这边的关系有点生了,恰好呢要见的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彭虎吗?就是去见他,中间桥梁搭建好了我就回来了。”

云肴半信半疑道:“哦,我还以为你跟他私奔了。”

靳泽后知后觉道:“说得对啊,我应该跟他私奔的啊,反正老婆都找回来了,家里放一个,外面养一个,这才是正道。”

云肴拿枕头砸他,给他一个望你珍重的眼神,穿鞋子下床了。

“吃什么?”云肴扣上睡衣,准备去厨房,“等你好久不回来,我自己也没吃,随便弄点了。”

“我去弄,”靳泽站起身,“刚从万叔那儿拿了些东西回来。”

云肴抬头:“你回家了?”

他倒不是不许,回来了回家看看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有些意外,他以为今天他不会回去。

靳泽没有隐瞒:“嗯,回来路上顺路,回了趟家,带了点东西,正好给你做晚饭。”

现在是深夜了,这顿饭来得太晚了,吃不吃已经不重要,只不过靳泽回来了,云肴还是愿意跟他吃个饭的。

“夫人没留你吃饭啊。”云肴走出去,他已经熟悉了这个家的构造,等靳泽的时候把前后院逛了个遍,他来到厨房,身后紧跟着靳泽。

靳泽收拾着碗具说:“没有,要回家吃饭也要带你一起,我自己跑回去吃饭是什么道理,你不是还饿着肚子吗?”

他不确定云肴对他的家人现在是什么心思,既然回来了,靳泽就希望生活一切平静,别再有什么不开心。

云肴说:“我不是你靳家的人,你回去吃饭是应该的,我去做什么?估计有些人也不会欢迎我。”

除了靳泽以外,靳家真的有人欢迎他的到来吗?云肴才不相信,那些事虽然已经过去,可是心里过得去吗?他把靳辰折磨成那个样子,靳夫人嘴上感谢他,心里说不定还是恨他的,他还有这个自知之明。

靳泽是个敏感的人,他听出什么,放下手上的事,抓住云肴的手腕,让他正面对着自己,他严肃道:“我管他们欢不欢迎你,你是我的人,明面上这京州的一草一木也得给我放尊重,包括我自己的家人,那些事过不过得去,是在你们自己的心里,就算过不去,也没有人敢对你失礼。”

云肴无话可说了。

靳泽跟他算账搬,态度决绝:“是你规劝我回来的,如果不回来,在外面逍遥自在,没人认识我们,放肆也就放肆了,但是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地盘,不管你是不是愿意,他们对你的态度就必须像对我一样,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就是可以横着走,你最好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想表达的,是他云肴不需要想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对他的家人也不需要有什么负罪心理,只是话说的不太温柔,让表达也充满了另一种意思,但幸好云肴都能明白。

“对,是我错了,我为什么要管他们怎么想我?就像你妈说的,我是你们靳家的救命恩人,你们靳家人对我的态度就应该放恭敬,因为如果不是我,”云肴目光决然许多,“你弟弟早就被你逼死了。”

靳泽欣赏道:“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嚣张的云肴,你合该有这样的狂妄,作茧自缚,顾影自怜的可不像你。”

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又为什么要在意他家人如何想他?他没有勾引靳泽去找他,去放下一切,去把他的弟弟逼疯,那是他们兄弟二人自己的矛盾,他也没有勾引靳辰非他不可,跟他哥哥作对,那是他靳辰自己找死,是他逼迫他云肴,作茧自缚这个词,怎么也不该用在他云肴身上,面对靳家那批人,他云肴也不该有什么负疚感。

云肴被靳泽三两句点醒,不再郁郁寡欢,斤斤计较,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餐桌上,云肴答应靳泽明天陪他回去一起吃饭。

他们之间不一定有婚礼,外面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们还在一起,但靳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云肴必须去靳家这一趟,去宣布主权,宣布他很跟靳泽的关系,不是情人,而是没有婚礼,也会一辈子的恋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行头出发,靳泽回去是顺便商谈集团的事,关于他妈请求的能不能给靳辰放个假,让他去休养生息,先替他一段日子,这些不确定的东西都应该有个准话。

靳家那边得到了靳泽会带云肴过来的消息,靳夫人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三番五次地警告手底下的人,不可无礼,云肴决定着靳辰的命运,今天靳家的所有人都不能冒犯到云肴,云肴的每一句话,都影响着靳泽的决定,这是幸运的,也是悲哀的。

幸运的是,还有一个人能说服靳泽,悲哀的是,那个人是被靳家得罪过的。

手底下的人来通知,靳夫人亲自去迎接,她昨天已经见过靳泽了,但云肴是一年后的第一次见面,靳夫人忐忑不安,怕他还记恨着,怕他的不原谅。

于是一见到人,靳夫人就笑脸相迎,好一副热情的模样,家里的人也很是有规矩,叫着“云先生好,”带给云肴的感受是十分的刻意。

面对靳夫人上来就牵他手,把他当亲儿子般的举动,云肴也没有当面泼人冷水,他笑着回应,叫了声“夫人。”

靳夫人道:“叫伯母吧,夫人太生疏了。”

同类小说推荐: